第67章:討好(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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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隨譽是不打算說出什麼有用的話了,南知言沒接話,抬手又準備關門。

“這是穆爾家讓我交給小姐您的邀請函。”

但還沒徹底關上門,隨譽的手就又從縫隙中伸了進來。

一張金邊白底的邀請函出現在視線之中。

穆爾家?

南知言把邀請函接了過來,隨譽的手卻沒有收回去。

“看來小姐不怎麼信任我,但是請小姐相信,我不會對您撒謊,所以,有什麼問題,請記得一定要來問我。”

隔著一道縫隙,隨譽的臉有一半被陰影遮擋,看不太清楚。

朝南知言躬了躬身,隨譽就退後,徹底消失在了陰影當中。

南知言關上門,回到房間,打開了這封邀請函,邀請南知言前往穆爾家名下的一家射箭場參加射箭交流會,落款的印章是弗林·穆爾。

南知言罕見地眼底出現一抹疑惑,弗林·穆爾是議會主教。

因為信奉神明,帝國的教會都歸這位主教管理。

但南知言與這位主教,幾乎沒有過什麼交集,對方怎麼會突然邀請她,還是以自己的名義。

雖說教會在議會的權力並不大,身為主教的穆爾也是空有個虛職,掛著個高官的頭銜。

但畢竟是長輩,又是高級官員,發邀請函應該也是發給南文齊才對,怎麼會直接交到她的手中。

腦中劃過艾德等人的事,但南知言很快就否定了過去,依照艾德的膽量,絕不敢讓他父親知道這件事。

房門再度被敲響,南知言放下手中的邀請函,走了過去。

這次敲門的是南文齊,應該是剛從外邊回來,南文齊甚至還沒有脫下外套。

“聽說穆爾主教邀請了你去射箭交流會。”

開門見山,南文齊看著南知言,眼神裡多了幾分審視。

“是的,父親。”

看來南文齊也不知道原因,目光掃過南文齊的臉上的神情,南知言點了點頭。

“真是稀奇,弗林那個愚蠢的神棍怎麼會想著邀請我們塔蘭家的人。”

南文齊不信神明,也不信奉上帝,這個冷漠自私的男人,信奉的,隻有他自己。

“不過既然都邀請了你,那就去吧,看看那群神神叨叨的廢物究竟想乾什麼。”

帝國各個信仰人群之間的矛盾很突出,像南文齊這樣,什麼都不信的,也不在少數。

兩撥人之間,向來都互相看不上對方。

但因為同在議會的緣故,即便心中再不喜對方,表麵上卻都還是客客氣氣的。

“不過記住,彆跟他們走的太近。”

警告了一句,南文齊才轉身下了樓。

南文齊看不上穆爾家也是理所當然的,不隻是南文齊,大部分老牌貴族,都看不上穆爾家這種朝議會和王室捐錢得來官職和爵位的行為。

如果說南家這種靠著主人蔭蔽而獲得爵位的是二流貴族,那麼毫無疑問,穆爾家,就是三流貴族。

公休日的最後一天,南知言依舊是按時起床。

南知行做完檢查就又回到了裘倫,那邊的事情還沒有完全處理完。

所以早晨的餐桌上,隻有南榮和南知言,還有剛從學校回來的南欣。

南欣讀的是烏爾拉夫另一所封閉式公學,采取輪休製,一個月有一周的公休日,可以隨時請隨時銷。

似乎是沒想到南知言和南榮都在家,一旁的南欣顯得有些緊張。

平常這個時候,他們的確已經去了公學,但這周是大公休日,有三天。

“很得意吧,被穆爾主教親自邀請。”

看了一眼垂眸安靜吃飯的南知言,南榮手上的刀叉一甩,在桌子上發出“哐當”一聲。

嚇了一旁的南欣一跳,手上的刀叉同樣應聲掉落。

南知言的用餐禮儀極其標準,即便是這種情況下,也沒有因為驚嚇發出絲毫聲響。

放下刀叉,南知言眼皮微掀,看向對麵的南榮。

“如果得到這份邀請的是你,會讓你的身份有什麼變化嗎?”

對於南榮的嫉妒置若罔聞,南知言慢條斯理地問了一句,沒有任何情緒意味。

然而就是這麼一句話,卻比任何譏諷謾罵都來的更加羞辱。

身份,又是身份,他最恨的,就是自己私生子的身份。

撂下這句話,不再看南榮那張被氣的通紅的臉,南知言就起身,朝門口走去。

這是穆爾家新開的一家射箭場,旁邊就是高爾夫球場,車子停在了門口。

南知言一拉開車門,就看見了站在門口的艾德幾人。

“南學姐,您可終於來了!”

幾人一看見南知言,眼神瞬間就亮了起來,諂媚地圍著人。

壓下眼底因為幾人的動作而升起的疑惑,南知言抬腳,走了進去。

直到進到射箭場,看著稀稀拉拉三三兩兩正在射箭的人,南知言停下了腳步,看向艾德。

看來根本沒有什麼射箭交流會,邀請她的,也並非穆爾主教,而是艾德。

就是不知道那位穆爾主教知不知道自己的兒子竟然這麼大膽,用自己的私章乾這種事。

不過不管怎麼說,能拿到穆爾主教的印章,看來艾德比她聽說的還要受寵。

“南學姐,聽說您喜歡射箭,所以今天,我是特意邀請您來,也沒有彆的意思,就是想請您看看這座射箭場。”

這座射箭場規模不小,裝潢華麗,設備都是帝國最頂尖的。

能在帝國最昂貴的地段修建這樣一座射箭場,穆爾家的財力,的確不俗,難怪那些貴族看不上穆爾家,卻又欣然接受著穆爾家的示好。

南知言掃了一眼,沒有說話,畢竟艾德的目的已經很明顯了。

“怎麼樣,南學姐?你喜歡嗎?我也沒有其他的想法,就是那個e級生那件事,如果南學姐願意通融,那麼這座射箭場,明天開始,署名就不會再是我了。”

見南知言看著周圍的裝潢不說話,艾德有些得意,他就知道,沒有人能夠拒絕這種誘惑。

就像那些嘴裡說著道貌岸然的話,手上卻毫不顧忌地收下他父親各種“獻禮”的貴族一樣。

南知言走到訓練位旁,抽出了一把反曲弓,仔細看了看,幾乎都是特彆定製的,而且意外地,跟她常用的那把有些像。

看來為了“討好”她,這群人的確費了幾分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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