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資格(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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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這話,南文齊目光沉沉,盯著南知言,驀然冷笑了一聲。

“阿言,那你告訴我,為什麼烏爾拉夫少爺會問我你母親在哪家療養院,嗯?”

本來他並不想追究這件事,畢竟領政大人長孫的周歲宴,南家還沒有資格去。

得知陸硯璟想帶著南知言去,南文齊自然高興,那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

即便南知言什麼也不做,隻要人去了,露了臉,他都可以借此機會搭上領政大人,讓他在議院的地位更穩固。

但他沒想到,南知言竟然敢再次忤逆他,對他撒謊。

“你來說說看,你是怎麼和烏爾拉夫少爺說的?說你周日為了見你母親,所以去不了嗎?”

陸硯璟問了南文齊?

南知言心頭微驚,陸硯璟怎麼會為了這種事詢問南文齊。

出乎意料的變化讓南知言一時間有些驚疑不定,心頭微沉。

“父親,我……”

“你不用再說了,這件事就這麼定了。”

南文齊沒有再問,雖然心底對於南知言的忤逆有些不悅,但現在,最重要的還是領政大人家的宴會。

“可是,您答應過的,周日會讓我們見母親。”

“而且,我的確已經告訴了烏爾拉夫少爺,我周日的行程。”

手心傳來陣陣刺痛,南知言抬起頭,迎著南文齊的目光,一字一句說出了這句話。

“對啊,父親,您答應過的,而且,而且姐姐她……”

南知行也著急了起來,雖然他有些沒聽明白,南文齊和南知言說的是哪件事。

但應該是他去裘倫時發生了什麼,雖然不了解,南文齊還是下意識準備開口幫南知言說話。

“啪。”

直到側臉挨了一巴掌,南知行閉上了嘴,臉被南文齊打偏了過去,恰好對上了南知言微紅的眼眶。

南文齊甩了甩手,目光卻沒有看南知行,而是盯著南知言。

又一把薅過南知行的頭發,將人按在了南知言麵前,俯身看著南知言。

他不能打南知言,畢竟是自己親手選中培養的人,打壞了可就沒有第二個了。

“阿言,我一直以為,你是他們之中,最聰明最聽話的,不要讓我失望,嗯?”

南文齊說的輕描淡寫,按著南知行的手,卻絲毫沒有卸力。

仿佛他們不是他的孩子,隻是任由他掌控沒有靈魂的傀儡木偶。

南知言沉默了,看著南知行溢血的嘴角,以及被屈辱壓下的頭頂。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他們之中,無論誰犯錯,挨罰的都是南知行。

沒有彆的原因,南文齊隻是覺得,她的身體要是出現任何痕跡,那價值就要大打折扣了。

南文齊需要一個能給他提供助力的姻親,也需要一個完美的繼承人。

大概是因為南知行的確不夠聰明,所以事實上,南文齊選定的繼承人,是南知言。

身為繼承人,南知言在外的形象,當然必須是完好無損的。

而這張臉,也是最能夠吸引某些單純貴族少年的利器。

那些信件就是很好的例子,南文齊會為南知言挑選一個好夫婿,最好像他們的母親那樣,既有個好家世又容易掌控。

目光掃過南文齊背後看好戲的白輕柔和南榮,南知言壓下眼底攀升的情緒,再次低下了頭。

“對不起,父親,我會聽您的話。”

眼眶疼的發澀,南知言卻不敢閉上眼,死死克製著自己的情緒。

聽見南知言順從的話,南文齊的臉色才好了不少。

抬手鬆開了南知行,像扔什麼破布一般把人隨意丟到了一旁。

南知行跌坐在地上,又站起了身,擦了擦嘴角的血跡,沉默著站到了南知言身後。

“文齊,我看阿言不想去的話就算了吧,讓阿欣去吧,正好,也能讓阿欣在烏爾拉夫少爺麵前露個臉不是?”

白輕柔聽著兩人的對話,幸災樂禍完了,才眼珠子一轉,扯著南欣就把人推到了南文齊跟前,笑臉盈盈。

“順帶也能讓阿欣提提阿榮,阿榮現在不是也在聖德裡克公學嗎,要是也能幫烏爾拉夫少爺做事,那不是更好?”

南知言這個小賤人,這麼好的機會都不珍惜,還裝的不情不願的。

“母親,我我不……”

南欣垂著頭,扯著衣擺,想說自己也不行,她膽子小,而且,她從來就不想跟南知言爭什麼。

“你添什麼亂?”

但話依舊沒說完,就被南文齊打斷了。

瞥了一眼麵前唯唯諾諾的女兒,南文齊有些不耐,徑直把人忽略了過去。

“這種場合,她哪裡有資格去,烏爾拉夫少爺身邊也不是誰都能去的,阿榮是什麼身份,怎麼能跟阿言和阿行比。”

南文齊瞪了一眼白輕柔,第一次覺得這個女人有些不識大體。

南知言和南知行是塔蘭家族順理成章的繼承人,才堪堪有資格被送去伺候烏爾拉夫少爺。

南榮和南欣區區一對私生子,今天他敢讓人出現在陸硯璟眼前,恐怕明天議會就沒了他的位置。

南文齊這話一出,白輕柔和南榮的臉色瞬間難看了下來。

什麼叫他們是什麼身份?

南榮眼神驟然陰沉了下來,看向南知言和南知行,眼底嫉恨翻滾。

明明都是父親的孩子,憑什麼還要分出個高低貴賤,憑什麼南知言和南知行就要高他一頭。

“文齊,你這是什麼話?那季尋也是西索侯爵的私生女,她怎麼就……”

“你住嘴。”

南文齊反手又給了白輕柔一巴掌。

“西索侯爵不是你能提的。”

不知所謂的女人,也不看看季尋是誰的私生女,怎麼能和他們一樣。

就算是私生女,那也是西索侯爵親手帶大,西索侯爵對這位私生女的偏愛,有目共睹。

最忌諱旁人議論季尋的身份,白輕柔這話要是傳出去了,西索侯爵該怎麼看他。

白輕柔捂著臉,不可置信地看著南文齊,南文齊竟然動手打她?

但沒有等她再有說話的機會,南文齊就轉身上了樓。

看了一眼白輕柔,南知言帶著南知行,也上了樓。

她要給南知行上藥。

“姐,對不起。”

南知行蹲坐在南知言麵前,揚起的俊臉一側微微腫起。

因為南文齊的拉拽,南知行頭發也亂了不少。

紅著眼眶,淚水在眼底打轉兒,南知行哽咽著哭出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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