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差點真的要死了啊”
將海倫擊倒在地的尤金喘著粗氣喃喃自語。
他至少守住了作為男人的尊嚴。
在這種時候,可不能發出哭腔。
雖說連魔力都用上了來搶奪主導權,手段確實有些卑鄙,但好歹避免了敗給女人的恥辱。
“哥、哥哥哈,再來一次,好不好不,繼續!快點再來!剛才真的太爽了,腦子一下子就變得一片空白”
不知何時恢複了體力,原本完全癱倒的海倫再次站了起來。
但她的眼神不對勁。
那是被瘋狂侵蝕的金色瞳孔。
那張渴求交合的臉,如同被欲望吞噬的x魔。
操,糟了。
尤金本能地意識到,自己這下完蛋了。
頑皮鬼的偽裝道具。
這是一件能讓使用者隨心所欲變身成其他種族的魔導具。
這件魔導具原本是為潛入和偵察而打造的。
但是,隨著這件正常用途的魔法裝備落入貴族手中後,其使用方式開始扭曲。
當然,桑坦德家族對此一無所知,,但在某些貴族圈子裡,,它早已是大名鼎鼎的sy道具。
“蹦蹦♪怎麼樣,哥哥?是不是很可愛?!”
先是兔娘。
藍發的海倫在尤金耳邊低語,詢問他的感受。
無需回答。
那張沉醉於極樂的表情已然說明了一切。
“差點就要了我半條命!”
“之後是羊!”
眼神溫和卻透著堅韌的氣質。
隨著她化身美羊羊,身材變的更加美好。她高舉雙臂,豐滿的胸部隨之晃動,彰顯著存在感。
“哥哥,這次是!上次你讓我試著變成什麼,我還拒絕了但現在沒問題了!”
我到底喚醒了什麼?
尤金呆滯地望向的海倫。
他以為自己贏了。
他以為保住了男人的尊嚴。
但那不過是天大的誤解,純粹的自負罷了。
“真的好喜歡你,哥哥。”
海倫再次俯下身,低語道。
聽到這話,尤金失神的喃喃道:“終於結束了?”但看到藍發女騎士的表情,徹底絕望了。
這隻是開始。
因為海倫再次
旅館老板
半精靈少女塞克蒂此刻正躲在桌子底下,渾身瑟瑟發抖。她擔心父母傾注心血經營的這家旅館會不會就這麼塌了。
到底是在進行什麼樣的xx啊?
居然能震得整棟樓都在發抖!
“爸爸媽媽!”
她泫然欲泣地望著天花板,顫抖的雙眼滿是恐懼。
震源,來自四樓。
是特等套房的位置。
由於已經親自上去確認過一次,塞克蒂很清楚,整棟樓震個不停的罪魁禍首,就是那對情侶的瘋狂xx。
“這、這到底是什麼怪物啊!就算是魔物交配也沒這誇張吧!!”
塞克蒂忍不住大聲咆哮。
那對幾乎要把旅館拆掉的混賬情侶,居然還在蹂躪她父母的財產,也就是她未來理應繼承的遺產。
“等等那黑發的人類總覺得在哪兒聽過?連我這種對外界消息毫無興趣的人都能聽過,肯定是個不得了的人物而且是人類?如果是在第4階級,奴隸身份的人類裡還算有名的那就是——!”
魔王弑殺者。
打倒了薩泊娜的英雄。
拯救了格拉納達精靈之國,將魔王軍徹底殲滅的男人。
某個名字逐漸浮現在塞克蒂的腦海中——尤金·索托斯。
“這麼有名的英雄,居然帶著情人跑到我們旅館來交配?!”她一時間感到荒謬,但想到能把整座旅館震成這樣的猛人,也確實不是常人所能做到的。於是塞克蒂確信了:除了魔王弑殺者,不會有彆人!
“不會吧那位赫赫有名的英雄該不會玩完之後拍拍屁股就跑了吧?!要是旅館真塌了,我一定找他賠維修費!狠狠敲他一筆,十倍百倍地宰!”
撲簌簌——
天花板上掉下些許碎屑。
嚇得塞克蒂一激靈,就見牆上的裝飾品也開始一個個掉落。
太可怕了。
真的太可怕了。
半精靈少女那張臉,仿佛災難片女主角般絕望又無助。
“等到明早太陽一出來我就把這事宣揚出去!讓全世界都知道,魔王弑殺者帶著情人跑到普通百姓開的旅館裡,把樓搞得快塌了!!”
話音剛落,天上傳來一聲尖銳的貓叫聲。
“喵嗚嗚嗚!!”
那絕不是痛苦的慘叫,
更像是在極度的感覺中發出的歡愉哀鳴。
就像進入發情期的貓,
對著雄性撒嬌的叫聲。
“難、難道不止一個?”
塞克蒂喃喃自語。
她明明記得,和疑似魔王弑殺者一起來的,是個狼人族女性。
可這叫聲分明是貓。
也就是說,還有一個半人半貓的貓人族?
聽著接連變化的哀叫聲,塞克蒂不禁聯想到,那個魔王弑殺者,搞不好不隻是帶了一個,而是把好幾個女人全帶進了房間裡。
這位半精靈姑娘就這樣陷入了嚴重的誤會,朝著天花板憤怒大吼:
“你可是拯救國家的英雄!肯定很有錢吧!要帶一群女人來也不是不行,但你好歹提前說一聲啊!彆為了省點開房錢,就乾出這種事啊,真是的!!”
她徹底走進了誤會的死胡同。
與此同時。
阿德娜隻是滿懷焦慮地望著無辜的夜空。
太陽早已落山。
不知不覺間,夜幕悄然降臨。
伴隨著草叢蟲鳴,響起了宣告宵禁的鐘聲。
“呼”
那名高等精靈美人深深歎了口氣,輕輕點了點頭。
他們之間並不是什麼正式的戀人關係。
不過是一時情難自抑,發生了肉體關係而已,遠未到所謂正式交往的地步。
是我太操之過急了嗎?
阿德娜開始反思自己的舉動是否過於輕率。明明還沒有確立關係,卻試圖占有他的私人時間,這種行為讓她感到羞愧。然而,即便如此,對於尤金違背了與她的約定,她仍然無法抑製心頭的那股失落與怨意。
“可、可是他親口答應我了啊”
高等精靈美人一邊在心裡嘀咕著,一邊露出不滿的神情。
但也沒有辦法。
她與他之間,還不是戀人。
如果第突然有三者問道:“你和那位‘魔王弑殺者’是什麼關係?”阿德娜恐怕隻能像吞了黃連一樣啞口無言。因為他們之間的關係,並沒有一個明確的定義。
主從關係?
不,這也不準確。
他可是拯救了格拉納達精靈之國的英雄。
他早已不是奴隸,也沒有任何理由再服從瓦倫西亞家的命令。
雖然他答應了會繼續留在瓦倫西亞家中但既非主從關係,尤金在瓦倫西亞家的立場就顯得十分模糊,說不清道不明。
“該不會是在和海倫·洛斯菲爾德偷偷幽會吧?”
阿德娜低聲嘀咕了一句。
但隨即——
她猛地搖頭,仿佛要將這可笑的念頭甩出腦海。
那個女人性格粗魯蠻橫,毫無禮節可言,更彆說什麼高貴氣質了。她始終相信,那位擁有崇高榮譽與尊嚴的“魔王弑殺者”絕不可能會看上這樣一個野蠻的女人。
“雖說她似乎勉強學了點貴族禮儀,但禮節亂七八糟,毫無教養,也沒有一絲溫柔。像那樣的瘋狗,誰會去抱?再說了,尤金曾經說過,海倫·洛斯菲爾德隻是像妹妹一樣的存在!!”
也許是因為內心的不安始終無法散去。
阿德娜不斷放大海倫·洛斯菲爾德的缺點,仿佛在心中撰寫一篇《瘋狗與尤金·索托斯不般配的101條理由》。
她原本並不是一個喜歡背後議論他人的人。
但為了排解胸中的鬱結不安,她隻能不斷在心中咀嚼那個女人的種種劣勢,一遍又一遍地告訴自己:“絕對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夜越深,尤金的歸期越遲,她的焦躁便愈發強烈。
她隻能不住地踢打著腳下的泥地。
歎息了無數次。
就像一位苦苦等待丈夫歸家的妻子,隻能眼睜睜地看著時間緩緩流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