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精靈少女塞克蒂,
此時正代替外出的父母,管理著家裡的小型旅館。
這種小型旅館,一般是那些從鄉下來到馬赫裡特、錢包又不算太鼓的窮遊旅客們常住的地方。
不過,塞克蒂家經營的旅館又有些不同。因為住宿費用低廉,又藏在偏僻的巷弄之中,主要的客人反倒是那些想要共度一夜春宵的大膽情侶。偶爾,還有看上去像是妓女的女人帶著客人進來。
“今天也讓你爽個夠。”
門被推開,一名腦滿腸肥的半精靈男子和一個發音含混不清的人類女性走了進來。
那女人是奴隸。
而且,還是官妓。
想必是哪個權貴撐腰、在背後經營的妓館裡的“商品”。
在相對開放的格拉納達精靈之國,這種接客的妓女,並不稀奇。
“301號房。”
塞克蒂接過那肥胖半精靈遞來的錢,把鑰匙遞出。
她很不舒服。
於是故意將鑰匙放在櫃台上,不願和那臉上掛著淫笑的半精靈有任何肌膚接觸。
“真他媽的要是哪天能從天上掉下一塊金子,我立馬就離開這鬼地方。”
醉漢。
帶著妓女的浪蕩子。
身份不明的流浪漢。
來這種偏僻角落尋找旅館的,多半是些三教九流之輩。
因此,塞克蒂一直在櫃台下藏著防身用的武器。雖說不是每天都有事,但平均每周總會有一場打鬥。上次,就是幾個酒鬼在大廳打了起來。
“今天姐姐我會送你上神聖帝國的天國列車♡”
帶著一個怎麼看都還是未成年人類少年出現的精靈女性。
“親愛的,今天怎麼這麼急躁♡”
緊隨其後,是兩個身材高挑的美女相互擁抱,親密地摩挲肌膚。多半是姛那一類。
“看這架勢都是來打炮的。嘛,說到底,不是為了這個誰會來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啊。”
嘖。
塞克蒂深深歎了口氣,對自己的命運感到無比哀歎。
彆人來做愛,她卻隻能當旁觀者。
已經二十五歲,塞克蒂至今從未談過一次戀愛,是個標準的老姑娘。也因此,她對如今的處境更加不滿。
“操!門能不能輕點開?你媽死了?”
砰!!
伴隨著震耳欲聾的巨響,大門被猛的踹開。
本就已沉浸在對自我處境的厭倦中,塞克蒂又被突如其來的突發狀況嚇得火冒三丈,直接爆了粗口,衝著那個毫無禮貌破門而入的客人破口大罵。
“你你媽死了?你說什麼?”
咕嚕嚕——!!
那踹門而入的狼女瞪大了眼,金色的瞳孔中寒光暴起。
那是一種讓人聯想到猛獸的眼神。
鋒利的犬齒、暴戾的氣場。
成為怒火對象的塞克蒂,全身都冒起了雞皮疙瘩。
她自問見識過不少極品怪人,見過揮舞刀劍的,見過拿碎酒瓶威脅的,但從沒像現在這樣,從脊椎底部竄出冷汗的恐懼感——這是第一次。
“為、為了紀念活動,我們旅館決定向尊貴的客人免費提供特等套房一晚!”
她怕死。
眼前這女人太嚇人了。
所以塞克蒂急中生智,編出個了蹩腳的借口想要蒙混過去。
幸運的是,那位狼人族女性似乎並不怎麼聰明,聽到“免費特等套房”後,居然點了點頭。
“哥哥,事情好像解決了呢。”
“咳咳!把這東西先拿開!讓我喘口氣!”
“嗯,等進了房間再說。”
劇烈掙紮的人類男性。
但轉瞬間便被製服。
即便身形相差懸殊,那藍發狼人族少女卻隻是單手拎住那男人的後頸,輕而易舉地將其製服。
女子開始搜那男人的衣服,從懷裡掏出一個看起來像是錢包的東西,然後隨手朝塞克蒂丟了過去。聽那沉重的墜落聲,應該是筆不小的金額。
塞克蒂表情都變了。
這女人,比世上任何一個浪子都更狂暴,比任何混混都更嚇人,卻爽快地支付了費用。
“馬上清空整棟樓。我包場。”
呼,呼
狼人族少女的呼吸變得急促。
那是壓抑到極限的喘息,仿佛僅剩的理智正緊緊壓住體內翻騰的怒火。
“今、今天已經滿房了!其他客人都已經登記入住,這個實在是”
“趕出去就行了。”
她冷冷地回道。
那金色的眼神透露出的危險氣息,絕非玩笑。
塞克蒂飛快的動了起來。
她知道,自己父母經營的這家旅館,今天遇上了絕對惹不起的存在。於是她像屁股著火了一樣一個個敲響了那些正在“大戰”的房門。
而那些沉浸在歡樂中的房客們,誤以為這家破舊旅館發生了什麼火災,也一個個幾乎赤身裸體地衝了出來,湧向走廊。
一頭藍發狼女散發著凶猛的威壓,將旅店裡的男女儘數驅逐。
隨後,
她如同一頭獵殺歸來的雌獸,邁著野性的步伐,回歸狼群。
旅館最高處的特等房間。
她如同登頂的登山者,霸占了旅館中最奢華的客房。一直默默注視著海倫暴行的尤金,就這樣冷不丁地與這狼人族女子在床上展開了一場力量懸殊的摔跤。
“呃!這、這什麼力量簡直是母猩猩啊!”
尤金忍不住喊道。
海倫雙手死死壓製住他的雙臂,那股超乎想象的怪力令人咋舌。
尤金從未在“力量”上勝過海倫。論技巧與熟練度,尤金占據壓倒性優勢,但在純粹的力量較量中,海倫卻是連戰連勝。偏偏此刻的海倫,還被一股強迫雄性的欲望所驅使。
這位力量暴增七倍的狼人族女子,金色眼瞳凶光畢露。
“老老實實盯著天花板的汙漬吧!”
“你到底從哪兒學來這種話”
“吼啊啊啊!!”
海倫發出一聲怪吼,雙手猛地撕裂了尤金的上衣。
紐扣在空中飛舞。
伴隨著“嘶啦”一聲,衣衫被撕開。
雄性的肌膚裸露出來,雌獸當即一頭紮進雄性的胸膛。
她不懂x。
她不知交媾之道。
但即便如此,她仍舊動了。
她將臉埋在暗戀已久的“哥哥”胸膛,遵循本能開始行動。
“好痛!”
“是哥哥的錯長著這麼淫蕩的身體,哥哥才是壞蛋!”
海倫用狼人族那粗糙的舌頭,忙不迭地舔舐尤金的身體。
她長長地舔過他的胸膛。
又輕咬他的頸側,帶來一絲愉悅的疼痛。
她雙手緊緊壓製著他,藍發淩亂不堪。
“你總是被那長耳朵吸引老是忽視我!這都是你自找的!!”
危險的眼神。
海倫眼中透出森冷的殺意,尤金看著這雙眼睛,不由得心生懼意。
他不會落得個物理意義上“死在女人身下”的下場吧?
“我又不是狗咬膠,她這麼一個勁兒地舔。連怎麼做都不知道,這也太離譜了吧?”
麵對海倫粗糙而生澀的愛撫,尤金隻覺得興致全無。
即便是當初未經人事的阿德娜,也沒到這種地步。
海倫隻是單純地被欲望和本能驅使著行動。
毫無技巧,毫無知識。
僅僅是撫摸和舔舐皮膚,僅此而已。
但是,就算再笨拙也是愛撫,尤金也漸漸產生了欲望。
“呃!”
趁著海倫稍稍放鬆力道的瞬間,
尤金抓住這短暫的機會,反守為攻。
原本試圖強行撲倒的狼人族女子,反被雄性壓在身下。局勢瞬間逆轉。但這似乎正是海倫所期待的,她隻是吐出興奮的喘息,臉上帶著羞澀與期待的紅暈。
“啊,唔那、那個!”
儘管率先發起了進攻,羞恥感依然讓她在與尤金近距離對視時,不由得側過臉去。
但她沒有停下的打算。
與以往因羞澀而退縮的膽怯不同。
海倫露出尖銳的獠牙。
她發出低吼。但這並非充滿威脅的咆哮,而是誘惑雄性、允諾交媾的野獸求偶之聲。
“吃醋了?”
尤金問道。
聽到這話,海倫露出委屈的神情,無力地用雙手拍打著尤金的胸膛。
像個撒嬌的孩子。
看來被說中了心事。這位可愛的女騎士,大概是無法再壓抑心中日益膨脹的嫉妒,才大膽地付諸行動。偏偏她毫無技巧、毫無章法,笨拙地糾纏著,模樣可愛極了。
“我很抱歉。”
“那、那就至少親我一下吧”
“在這兒?好歹是初吻,在這種沒情調的小旅館,不如找個更浪漫的地方吧。”
“我現在就想親。立刻。想、想親你”
海倫羞澀地告白,笨拙地用手攀附著他,模樣惹人憐愛。
尤金伸出一隻手。
他將手放在海倫的頭側,緩緩彎下手臂,與床上怯生生嘟起嘴唇的海倫對視。
“不後悔?”
“嗯,絕不後悔。因為是你,我才喜歡。如果不是你,我才不要。”
“沒想到會跟你發展成這樣。”
“什麼?你是對我不滿嗎?!現在說不行想退縮,我真的會咬斷你的脖子!”
她還真有可能咬。
海倫每次低吼時,尖銳的獠牙都清晰可見。
尤金輕笑一聲,仔細端詳著海倫的模樣,小心翼翼地彎下手臂,與海倫的嘴唇相疊。
熾熱的感覺從唇上傳來,海倫全身瞬間僵硬。
她的手指微微顫抖。
雙腿不安地絞在一起。
甚至肩膀也縮了起來。
但即便如此,海倫仍努力地配合,沉浸其中。她像小狗般小心翼翼地回應尤金。而尤金此時已徹底掌握了主動權。
“呼,哈呼唔”
向來隻有強悍一麵的藍發女騎士,此刻神情徹底崩壞。
如同融化的巧克力。
陷入發情狀態的狼人族女子,表情徹底鬆弛,吐著舌頭。
“我忍不住了!這裡,好癢怎麼回事?呃,吼啊!”
海倫伸手,開始無畏的抓撓。
察覺到身體的變化,海倫似乎被嚇得淚眼汪汪,她帶著恐懼向尤金問道。
“”
尤金命令道。
麵對這霸道的指令,
換作平時,她絕不會聽從。
這種羞恥到無法理智順從的命令,換作平時絕無可能。但此刻陷入發情的海倫,卻像聽命於主人的小狗,毫不猶豫地照做了。
“嗚,嗚嗚。”
她發出野獸般的低吟,搖晃著尾巴。
帶著半分恐懼、半分期待的心情,等待著凝視自己羞恥背影的尤金接下來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