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秦鈞讓她原地練習喊他名字開始,他們就已經停下了腳步。
她也沒有想到自己讓陳馳宇做的稱呼練習能回旋鏢紮到自己頭上,雖然她和他的情況不一樣,不存在好不好意思,可她得分辨老板的心思啊!
你說不要整天懷疑老板心思?
那問你,老板跟你說“大家都是一個公司的,把對方當朋友就行,哈哈哈”能信嗎?
老板說“不要喊我x總,叫我小x就行”能信嗎?
回答我!
look y eyes!
冉蓁喊完之後就感覺到原本緊緊牽著她的那隻手鬆了鬆,與此同時麵前的男人似乎下意識想要向著她這邊靠近,但又不知為何硬生生給止住了。
從他的臉上冉蓁看不出來他是滿意還是不滿意。
她隻聽到他說了一句。
“還有點生疏,再來一次。”
“……”
很好,是服從性測試。
等回到主屋時,冉蓁已經忘記自己喊了多少遍“秦鈞”了,而且她才知道從大門到主屋的距離原來這麼遠,她以前走的時候也沒有走那麼久,今晚好像走得特彆慢。
上一次有這種感覺的時候是她和老板在同一場宴會上撞見,現在會有這種感覺可能也是相似的理由吧……
到了主屋,冉蓁一邊道謝一邊準備把自己的手抽出來。
“謝謝,這邊很亮我已經可……”
抽了一下沒抽出來。
接收到她困惑的視線,秦鈞主動鬆開了手,冉蓁感覺她的手似乎被不輕不重地捏了下,接著才重獲自由。
這一刻她升起了想要給自己的手買個保險的念頭。
“明天起,你跟我一起去公司。”秦鈞冷不丁地說道,“林管家會幫你準備好衣服,記得換上。”
前半句冉蓁還能理解,之前秦鈞發現跟她接觸就能緩解頭疼之後也把她拎去過公司,等於讓她在公司當一個鎮痛擺件,但後半句她就不太懂了。
為什麼當個擺件還要林管家特地準備衣服?
好在秦鈞沒有跟她打啞謎的意思,他直接跟她說明:“我需要一個能信得過的秘書,工資另算,如果沒什麼問題,明天去公司簽了合同就正式上崗。”
什麼東西?
是不是她看小說的時候把大腦寄存了沒拿回來,才會看不懂上麵這一串發言?
冉蓁從來不覺得自己是一個多笨的人,但總秘這個位置也不是隨便來個人就能上的吧?至少她的工作經驗應該是還不足以承擔起這個職位的。
“秦、咳,秦鈞,可是我沒有做行政相關的工作經驗,這是不是有點太草率了?”
何止草率,簡直是特彆草率!
秦鈞第一次知道從彆人嘴裡聽到自己名字的感覺這麼好,他強壓住唇邊的笑意,儘可能語氣冷靜地表示:“會有人帶你,你要是不願意也可以拒絕。”
拒絕?
一份金光燦燦的工作擺在她麵前,況且還肉眼可見的能學到很多東西,就算終身理想是躺平養老,冉蓁也不得不承認她十分心動。
可是這……
“那原本的總秘……?”
“總秘的工作都是陳助理負責。”秦鈞不喜歡身邊有太多人,一個助理就已經是極限了。
啊?
陳助理這還是人類嗎?
見她猶豫,秦鈞說道:“你可以等明天看完薪資待遇之後慢慢考慮,不用急著給我回答。”
讓她在自己身邊工作並不是秦鈞想要以權謀私,隻是秦鈞每到入夜時分,就忍不住想起她拿著張100元彩票說這代表她和另一個男人命中注定的畫麵。
她鬆口去和彆人談戀愛竟然隻是因為一張100塊的彩票。
一想到這件事,秦鈞就如鯁在喉,更睡不著了。
會把概率事件當成命運,這說明她還太稚嫩。
這或許與她的出身及閱曆有關,但隻要視野變得更加開闊,那麼她就能明白區區一張彩票什麼都證明不了,而傭人這樣的身份注定她隻能看到一小片天地。
所以他要把她帶在身邊,哪怕她會很辛苦,但她能見識到學到更多的東西。
到時候她就知道,她應該以自己的意願為未來做決定,而非交給什麼狗屁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