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婧儀,五年了,你以為你還能奪回瑾成哥哥嗎?
不可能的!我不會再給你任何機會的!!
張婧容掌心收緊,壓下心裡的氣憤和鄙夷,開口道:“姐姐,你即便不想被人知道這種事,也不應該欺騙瑾成哥哥啊!”
“你說你沒有遭遇那樣的事,可你看看你身上的衣服……”
到處都是破口,還有血跡,如果不是被人奸汙了,她怎麼可能這樣狼狽?
周瑾成的目光也隨著她的話而落在張婧儀的衣服上,麵色又是一變。
對此,張婧儀平靜地說道:“妹妹,你光看見我這一身狼狽了,那你可知道我在這采石場,每天都過的是什麼日子?”
馬三之前口中所說的“貴人”就是祺貴妃,她之所以日日遭受鞭笞,原因無他,就是祺貴妃在背後指使!
而祺貴妃做的事,她不相信張婧容這個做女兒的,會一點也不知情!她甚至懷疑,這件事,也有張婧容的一份功勞!
不然,她何以在她流放之後,奪走了原本屬於她的一切?
父愛,榮耀,以及她青梅竹馬的少年郎……
“既然妹妹一口咬定我被人侮辱,那今日,妹妹便將那人找出來吧!也好讓那人與我當麵對質,我也很想知道,究竟是誰,那樣惡毒,竟然想毀了一個女子最重要的清白!!”
說完,她的目光若有若無地從張婧容的臉上掠過。
那一刹那,張婧容從那抹目光中感受到了幾分陰冷怨毒,可再眨眼,她在張婧儀的眼睛裡,又什麼都看不到了。
是她的錯覺嗎?
周瑾成心中懷疑更甚,“容兒……”
張婧容心底浮現一絲不安,總覺得張婧儀的態度,帶著幾分有恃無恐。
難道,她真的沒出事?
“馬三呢?!”她冷冷喊出口。
“馬三”兩個字,讓在場所有人都變了臉色。
馬三,那個早上死在廢公主手裡的采石場前管事……
可是,一個高高在上的公主,她怎麼會知道馬三這個人?
夏弘駿眼睛裡更是閃著精光,瞬間明白了什麼!
見眾人都盯著自己,張婧容連忙開口解釋:“本公主收到消息,說是這裡的管事馬三,對婧儀公主行了不軌之事……夏弘駿!!”
她冷聲一喊,盯著走來的夏弘駿質問道:“你身為礦場主事,難道不知道這個情況嗎?”
夏弘駿此時麵色沉凝,微微頷首,道:“回稟公主殿下,此事絕無可能發生!”
張婧容臉色一變,眼神都淩厲了幾分。
不等她開口,夏弘駿繼續又道:“采石場雖然管教嚴厲,但十公主畢竟是皇家公主,小人定下嚴厲規矩,決不能動公主半分!否則,死!!”
要不是有人授命夏家對十公主毒打虐待,即便張婧儀是個廢公主,夏弘駿也絕不會讓下麵人碰她一根頭發的!
畢竟,誰能說得準這廢公主以後會不會重回京城?到時候,十公主再向皇上告夏家一狀,那他們夏家,隻會是吃不了兜著走!是個聰明人,都不會選擇冒這樣的風險!
然而事實證明,他曾經的想法並不是杞人憂天,如今,這廢公主不是被皇上召回京城了嗎?
“嗬嗬……夏家主這般話說得真是好聽!不能動姐姐半分?”
“那你倒是告訴本公主,本公主得到的消息是哪裡來的?我十姐姐又為何一身傷痕血跡?難不成,是她自己弄出來的嗎?!”
夏弘駿麵色難看,眼底撕扯著憤怒。
十公主身上這些傷怎麼來的,難道她不清楚嗎?
祺貴妃送來的手書裡,有多少次提到了她,十公主的多少次毒打,不是因為她在京都不順,這才將氣撒到了千裡之外的西山十公主身上?
他真是佩服這個十一公主了,這睜眼說瞎話的本事,還真是令人咋舌!!
“我身上的傷口是怎麼來的,妹妹可以去問問采石場的采石民們。我經曆的事,他們每日都看在眼裡,定能比一個常年不在采石場的夏家主說得清楚明白!”
周瑾成聽了這話,眼神朝身後的護衛看去,那護衛也是人精,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
張婧儀仿佛沒看見他們這個小動作,繼續說道:“至於公主方才說的馬三管事,這一點,或許夏管家能給公主一個回答。”
夏福被點名,眸色微微一變,詢問的視線從夏弘駿身上掃過,接著就上前回道:“回稟公主殿下,馬三昨夜在房中上吊自殺了。”
“什麼?!!”
張婧容眉毛一豎,眉眼之間爆發陰鷙的暗芒,連看著夏弘駿和夏福的眼神,都變得危險起來了。
她明明早上還收到了馬三的回信,怎麼可能死在了昨晚?
還上吊自殺?這怎麼可能?
“夏家主,這奴才所言可是事實?”她冷冷地盯著夏弘駿,似是威脅,又似是警告。
然而夏弘駿低頭頷首,根本不去看她的神色,默默回道:“啟稟公主,這奴才是這采石場的管事,他既然這麼說了,想來應該就是事實。”
“這怎麼可能?!”張婧容有些失態了,怎麼都不相信這個答案。
他明明早上還收到馬三的來信,怎麼可能死了?
“本公主聽說馬三在這采石場混得風生水起,上沒老下沒小,日子過得挺逍遙自在的,他怎麼會想不開,突然自殺了?”
“夏家主,該不會是您想要隱瞞某些東西,所以才說謊欺瞞本公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