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哥今天上午還在群裡交代過,現在是法治社會,不要像以前一樣,遇到事就提刀往前衝,容易把自己搭進去
可這麼多人不整點真東西怎麼乾得贏?
不管了,先把人搖下來!
“這條街,包括市場附近那一塊,都是我管的!”
“你說,你走了我的路,過了我的地盤,是不是得有點表示?”
“哥今天也不要多了,三萬五萬不嫌多,一萬兩萬不嫌少,放心,交了保護費,以後這條路上保你無事。”
周言已經有很有久,沒有遇到過這麼中二的場麵了。
他記得前世這個時間段,不知道出了什麼情況,省內突然下令嚴厲打擊暴力,估計就是這兩天的事了
這群蠢貨大白天這麼找死,鐵窗淚無疑了。
他麵無表情地繞過青年,往前走。
下一秒,一根鐵棍就朝著他的肩膀砸了過來。
周言側身一躲,目光地掃向紋身青年:“你確定是在問我要保護費?彆說我不會給你,就是給你了,你也沒命花啊。”
這裡又是轟鳴聲又是包圍地,動靜鬨這麼大,想不引人注意都難。
對方冷笑了一聲,將鐵棍放在掌心掂了掂:“小子,你這是在威脅我?你的底細,我早就查得一清二楚了!真當老子在跟你開玩笑呢!”
“不服是吧?”
“收你保護費是給你麵子,彆給臉不要臉了!”
“還敢不服?兄弟們,打斷他的腿,我有沒有命花不知道,但你肯定是沒膽再傲了”
周言趁著他放狠話之際,一把奪過鐵棍,一棍子敲在了紋身青年的膝蓋處。
哢嚓一聲。
紋身青年跪了。
尖銳的痛叫聲徹響全場。
眾小弟見到這一幕,紛紛又驚又怒,立馬掏出家夥從摩托車上麵衝來。
同一時間。
衝上去搖人的兄弟,也帶著一群拿著酒瓶子的兄弟衝了出來,大喊道:“給我乾死他娘的,敢搶咱們言哥!”
“砰!”
幾個酒瓶子下去,對麵青年腦子嗡嗡的,鮮血立馬順著頭流了出來。
緊接著,就是火辣辣的劇痛感。
“啊啊!操,酒瓶裡麵有辣椒水,我的眼睛”
“想要欺負我們言哥,也要看看我們答不答應!受我一瓶!”
“”
一瓶辣椒水潑過去,再加一瓶子,兩方很快就發起了混戰。
也正是在這個時候。
接二連三的鳴笛聲響起。
周言立馬將鐵棍用衣服包起來,再用辣椒水衝了衝,最後放到不停哀嚎的紋身青年身側,站在了車旁邊。
龍眼聽著這聲音,頭發都抖變形了。
趕緊朝周言走過來,將手中的銀行卡塞到了周言手中。
他也不知道今天的事有多大,但龍眼想,治安那邊出動了這麼多人,至少幾日遊是跑不掉的。
這麼想著,龍眼又抖了抖騷氣的發型,故作輕鬆地對周言說:“言哥,密碼是我生日。”
“我找堂姐和幾家貸款公司湊的,三萬塊錢,我隻能弄到這麼多了,你要是在深市闖了出去,就跟她分手吧。”
“等會進了裡麵,審問的時候,你就全推給我。”
“對方腿上挨了一棍子,看樣子不輕,我擔心會”
周言怔了怔。
低頭看了眼銀行卡,心裡說不出來是什麼滋味。
一如記憶中,龍眼得知他公司現金流斷裂,二話不說將彩禮錢打給他的一幕。
他拍了拍龍眼的肩膀,嘴角扯出了一點弧度,說:“彆擔心,這算正當防衛,我不會讓你去那個地方的。”
不過一會。
一隊穿著治安服的隊員便衝了過來。
數人將這條街團團圍住,神情嚴肅,大喊不許動。
為首的總隊長快步衝來,看到這混戰的場麵,眼神一冷,這可是頂風作案啊,立即準備下令全部帶回去審問。
沒有領悟過鐵窗淚的小弟們,隻是心想踩雷了。
雖然有些慌,但不多,不就是關十天半個月嗎?無所謂!一個個表麵都淡定得很。
紋身青年卻嚇得連慘叫聲都驟停了,他是知道裡麵過的是什麼日子的,四十平房睡三十八人,還得憋尿守夜。
那種生活,豈是折磨二字能形容的。
周言抬眼,趕在治安隊行動前開口:“我要報案,這群人威脅我,讓我交五萬的保護費,不給就要暴力逼迫。”
“地上的鐵棍就是證物,也是他們帶來的”
隊長審視了一眼周言,看到了他那一頭還沒來得及染回去的紅毛,這外表顯然沒什麼說服力。
而且事情鬨這麼大,不管什麼因果,流程肯定是要走的。
隊長掃過地上碎裂的酒瓶子,略過神情不一的兩波青年,正肅道:“有什麼話,都回治安部說,帶回去!”
周言:“”
周言歎了口氣。
果然啊,對方是不會聽他解釋的,在正常情況下,也不會讓他在這裡將事情說明白的。
那個地方進去了,也不是一時半會能出來的。
更何況,他還答應了今晚會去看沈嬈呢。
看來隻能這樣了。
在治安隊行動之前,周言掏出了手機,在撥通電話的同時看向隊長說:“行,我會配合的,打個電話行吧?”
隊長眯了眯眸子,倒是沒有阻止。
現在全麵打擊,找什麼大哥都沒用,鄭部開會的時候說得很清楚,對這些團夥零容忍,一切按最嚴處理。
電話接通後。
周言便避開人群,走遠了幾米:“鄭部長,我是周言。”
對方顯然沒想到周言會這麼快給他來電話。
鄭部長確實想跟周言打好關係,可沈嬈的身份擺在那,他是不好主動找周言的,那樣顯得攀利心太重。
但周言主動來找他就不一樣了!
鄭部長爽朗地笑出聲,連稱呼都親切了:“哈哈哈是小言啊,你叫我鄭叔就行了,不介意叔這麼叫你吧?”
“昨天我還想著,什麼時候有空找你吃個飯,沈小姐她情況還好吧?”
周言也笑著說:“鄭叔,我這不被事情耽誤了,還沒來得及去醫院看她呢。”
“這是遇到什麼事了?”鄭部長聽出了話外之音,看來這就是周言來電話的原因了,他一半正色一半關懷地詢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