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言他”閨蜜抬起頭:“他讓咱倆滾,還說,還說你比莞市王子酒店的公主都能賣”
什、麼?
“怎麼可能!他敢!”柳清柔皺著眉頭,趕緊將手機搶過,低頭一看,那清晰入目的文字看得她瞳孔緊縮。
是是是,她要是叉開兩條腿,根本輪不到我舔
裝什麼高貴大小姐呢?
又當又立的貨色
再一看頭像,真是周言的頭像??
柳清柔如雷轟頂地傻在原地,臉色唰地白了,周言那麼那麼喜歡她,追了她好幾年,怎麼可能說這種話?
“柔柔,周言他這是怎麼了?”閨蜜見柳清柔氣得嘴唇發抖,覺得恐怕不是鬨矛盾那麼簡單。
周言該不會真不追了吧?
柳清柔氣得想摔手機,但她一想到自己還欠著大幾千的信用卡,就咬牙將怒氣咽了下去。
她做著美甲的手指不停地按著屏幕,打了好一串字,最後又刪掉,刪成了一句話,這才怒氣衝衝地發過去。
結果,沒發出去?
周言刪了她閨蜜,還拉黑了?
柳清柔晴天霹靂,姣好的臉蛋因為過於氣憤有些扭曲,委屈與屈辱的情緒衝擊著大腦,讓她沒控製住哭了出來。
一邊落淚一邊跺腳怒喊:“周言!!!你敢,你敢!”
“我發誓,你完完全全地失去我了!”
“你竟然敢這麼侮辱我,你以為你是個什麼東西,考了個破大專,還是個沒出息的洗頭仔,誰看得上你送的破蘋果手機。”
“氣死我了!”
“我柳清柔想要什麼沒有,追我的人,從宿舍排到了校門口,我要是再原諒你,就去吃土!我會讓你後悔的!”
柳清柔哽咽地掏出手機,找到周言的手機號碼,報複性地將他給拉黑了。
沒了周言這個最優備胎,剩下的追求者雖然不少,但要麼就是矮,要麼就醜,要麼太窮太摳,總之沒幾個好的。
至於那些又帥又有錢的富二代,並不缺倒貼的美女,根本沒耐心追她。
這兩年柳清柔也遇到過幾個,對方象征性追了半個月就想去酒店,她要是拿架子,對方扭頭就走,還會罵她裝。
更何況
這所學校的校花又不止她一個。
相比之下,她的顏值底子不突出,要不是會化妝會穿搭,加上懂得塑造氛圍感,不一定能成為五位校花之一。
但不管怎麼說,周言這次是徹底地得罪她了,就算他再拿著錢回來求原諒,也是不可能了!
平複情緒後。
柳清柔重新補了個精致的妝,找角度拍了張自拍,然後配文發了空間:「甜甜的我,也會想要甜甜的戀愛吖~~」
“大哥,怕什麼,咱衝上去就是乾!”
市場岔路口。
開著摩托車的紋身青年穿著皮衣,點了根煙,音響播放著dj版的‘客官不可以,你眼睛在看哪裡’。
紋身青年跟著音樂搖擺著肩膀,眯著眼睛,看著那輛熟悉的轎車開過。
然後他猛吸了一口煙,遞給第二個小弟。
小弟輕啜一口再遞給第三人,說道:“昨天晚上我在大排檔吃飯,親耳聽到他說,開四個圈的叫什麼言哥,沒什麼能力。”
“車不是他的,是他最近談了個長相驅邪的小富婆。”
“昨天小弟在三輪車上,還親眼看到周言拿了好幾千的現金放車上。”
“大哥,最近嚴打的風頭好像過了,巡察的沒那麼嚴了,咱們慫了那麼久,總不能收點保護費都畏畏縮縮。”
“再說了,都是出來混的,他憑什麼開四個輪子抽中華,咱們連摩托車油都快加不起了。”
紋身青年看了看摩托上麵的油表,表情有些憋屈。
治安部門這兩年對於暴力,打擊得越來越嚴格,害得他乾點什麼事都畏手畏腳的,收點保護費都要挑人。
生怕踩到雷,把自己跟兄弟們踩進去了。
這個周言,他盯了一天了。
乾倒是能乾,就是心裡總有點毛毛的紋身青年想了想,最近打擊好像是寬鬆了一點,畢竟事大的都鐵窗淚了。
現在還能在外頭混的,都是一些毛頭小子,隻要不搞出什麼大事,應該問題不大。
“說的對!”說乾就是乾。
紋身青年抬起頭來,手一揮,霸氣道:“要是收點過路費都要畏畏縮縮的,那咱們還怎麼在外頭混?!”
“兄弟們,給我上,今天娛樂場不醉不歸!”
“大哥霸氣!娛樂場不醉不歸!”
“嗡嗡嗡——”
十幾台摩托車轟鳴乍響,朝著轎車行驅的路線衝去。
然而;
這群要‘乾一大票’的摩托青年們並不知道,就在他們出發的一個小時前,各市各部門已經就位,開始了最嚴格的打擊。
光是街道巡察隊,人數就添了三倍!
一切都從嚴處理,絕不容忍!
周言將車停在了一處租房門口。
這是店裡給員工安排的住處,廚房裡麵的設施齊全,龍眼平時沒回學校的時候,就會住這兒。
早在來之前,周言就在幾十號兄弟的扣扣群裡發了通知:「有空的,下午四點到龍眼這集合,過時不候。」
今天一上午,周言都在整理接下來的商業思路,終於製定了一串計劃。
現在已經是四點整,他剛提著買好的菜下車,準備今晚給沈小姐熬個粥,再給趁著空隙,給到場的兄弟分配一下接下來的路子。
“言”站在樓道處接周言的兄弟立馬掐滅煙,正要揮手迎過來。
突然!
“轟轟——”
“轟轟轟——”
十幾輛摩托車,將周言團團圍死在正中央。
每輛車上,至少坐著兩三個人,小的十五六歲,大的二十出頭,看起來都是些無業的街道混混。
唯一一輛沒搭人的紋身青年熄了火,短腿一跨就利落下車,眼神有些狂地掃量著他:“周言?知道我是誰嗎?”
周言:“”
樓道處的兄弟臥槽一聲,見情況不對,立馬衝上樓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