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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八章 相親受阻(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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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林老師也真是,第二次到縣城見女朋友還一拉著我同行,我都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但他不單獨去見人,應該有他不單獨見人的緣由,我不能緊追不放的問人家,更不能駁人家的麵子,便強裝欣然前往的樣子,不能表現出半點勉強。但先說定了,還是各自先回老家看看父母,再進城,約好了,在縣城燈光球場碰頭,那是漢城的中心,更是鬨市區,做什麼到哪裡都方便。時間就是上午10點。現在好了,我們都戴上了上海牌手表,在當時算名牌,不貴也不便宜。新的就是一百元左右,這可是兩個月的工資,要不吃不喝的。他是自己買的,他先工作幾年,有經濟底子。而我這一隻表是大哥送給我的,不是新的,他先前已經用了兩年,現在做生意了,還經常進大山城進貨,要麵子,已經買了新表,他本來的打算讓大嫂戴二手表,可大嫂說了,他一個農村婦女,不需要戴那麼好的表,要是在乾農活時丟了,或是被磕壞了,太可惜。於是大嫂爽快地送給我,叫我戴好,不要跟彆人說是二手的,都工作了,還要找女朋友,也算是有了麵子,有時約會方便些,免得誤點誤事。這次我到縣城,終於要排上用場。想起來,心裡不由產生一種感激,感激大哥,更感激大嫂,她想得太周到了,也太無私了。怪不得,馬伏山人常常說,長哥當父,長嫂當母,這句話很能表達我對大哥大嫂對小兄弟的關愛,大愛無疆。

我與老林終於見麵了。他比我早到燈光球場。他個子高挑,平時在學校喜歡打籃球,還是後衛,許多籃板球都屬於他的。剛好這天,燈光球場有一場籃球友誼賽,他在此當觀眾。我進入場外時,看見他眼睛遊離不定,心思兩頭分,一會兒看球,一會兒看場外,就在等我出現。他站著,手裡提著一包禮物,早準備好的。我們相遇後,我沒有心思看籃球賽,比賽還在下半場,離開結束還有幾分鐘,結果難料,他還念念不舍地離開了。

我跟他一道再去西門,當時沒有公交車,也沒有出駐車,更沒有私人轎車,全憑十一號,慢慢走著,象平時散步。他比我高半個頭,我都有一種自慚形穢的感覺,但這次他是主角,我是配角,也不擔心喧賓奪主。要是我去與女友相會,我絕對不讓他同行。這個,覃校長早就考慮周到了。但我除了身材比他矮一點點外,優點也不少,比如應變能力強,眼光敏銳,會交際,能說會道。可能我有點自詡,但覃老師是這樣誇我的。為了不讓路人看見我與老林身高上的差距,我故意不跟他比肩走,而是拉出一點距離,就沒有相形見絀的後果。

我們走了大約半小時,就來到了孫姑娘的家。門卻關著,卻沒有上鎖。這說明主人並沒有走遠,一般說就在這附近。這個時間還沒有到煮飯時刻,上班的話也還沒有下班。不早不晚的,來得正是時候。

我敲了敲門,沒有人應聲,估計屋裡真沒有人,便叫林老師把手裡的東西放在客廳的木板沙發上。我再把門拉回來,繼續虛掩著。來到附近幾家鄰居那裡問問這家人到哪裡去了。

左鄰右舍問了三家,都說不知道,他們也才從坡上乾活回來。我們不甘心,又繼續找鄰居問,終於找到老太婆。孫姑娘的奶奶都差不多忘記我們了。她正在與一個老婆子聊天,很投入,很神秘的樣子。

我先搭話:老奶奶,我們是古樓中學來的,你不記得了?

林老師也叫了一聲:奶奶,我們回家吧,眼看中午就到了。

他說著,伸出手去扶她,我順手將她刻有龍樣的木拐杖拿過來,一起送老人。

當著那老婆子一句話都沒有說,就跟我們一起回到她的家裡。走了幾步,我問老人近來身體還好吧。她隻說了一個好字,沒有繼續說什麼,感覺不像上次那麼健談,這是怎麼回事呢?難道近期發生了什麼意外,讓老人不開心?

我已經下意識感覺今天來漢城不妙,這老太婆的表情就明明白白展示出來了。我先把房門推開,一起把老人攙扶在椅子上坐下,問老人:孫妹子到哪裡去了,怎麼要到中午了,還沒有回家呢?

我想把話題打開,看老人的表情,以探究竟。

老婆一句話,叫醒夢中人。她不冷不熱地說:我孫女現在已經上班了,不再當菜農,請你們以後就不要再來打攪她,行不行?

老人這是什麼意思,什麼叫打攪,耍朋友怎麼叫打攪呢?這是什麼話?氣氛異常緊張起來,老林不知怎麼接下一句話。我們站也站不穩,坐也坐不下去。

我此刻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原來老林總不說他不能單獨約會的原因,可能就已經到了難以收拾的地步。看來,老人家這裡有一個解不開的結。

我使眼色叫老林出來一下,商量下步對策。我們剛出門,老人就說:你們還是把東西提走吧,我們之間不用這樣客氣了。

我立即笑著說:孫奶奶,你是老人,無論如何,我們都該孝敬你的,你就不要見外了,好嗎?

老人沒有再堅持,我估計是默許了。我讓林老師先回避一下,在附近轉悠,混時間。我是敲邊鼓的,到了該出麵的時候了。

我再進入室內,小聲問老奶奶:你們家孫妹妹現在在哪裡上班啦,你能夠告訴我嗎?

老人家想了一會兒,說:她被招進蔬菜公司上班了,我們這個隊隻招了一個,她父母都不在,算是孤兒,街道就把她解決了,還是新社會好,我們都沒有抱任何希望的,可還是找到工作,不用再跟我學種地,找婆家不用我愁。

我看見老人打開話砸,便問:她找到工作是好事情,我表示祝賀,可你們對林老師是怎麼回事呢?

老人也說實話了:不瞞你說,我們找了一個親戚到你們山上訪了訪,聽說那林老師有一個不好的嗜好,就是喜歡打牌賭博,有時還熬夜,一打就是一個通宵,這樣的賭二,我們是不敢惹的,請你理解,也請你就不要告訴他,得罪人,好說好散。

老人這麼一說,我感到真的麻煩了。怎麼來解釋呢?

我解釋說:對了,他這不是以前的事嗎?林老師近期表現好多了,因為教的是畢業班,大半周末都在補課,哪有時間打牌嘛,請你和孫妹子再考慮考慮,對林老師過去的表現再包涵包涵,過去的就算翻篇了,你看行嗎?

老人沒有說話,也沒有持反對意見,我就不便再多說,也要給對方回旋的餘地。我提出了告辭的話,還說今後再來看望老人家。

我與老林暫時離開西門,勸說他不要灰心,人家現在有工作了,比起以前種地,現在有地位,便有驕傲的本錢。

我還跟他打開窗子說亮話:人家對你有意見,也不是空穴來風,拜托人上山做了功課,說你愛打牌,便留下了不好的印象。從目前來看,隻好從長計議。小老百姓一般不求大富大貴,而求平平安安,這個你應該理解老人家一片良苦用心。

老林一時失意,讓我沒有更好的辦法來安慰他。解鈴需要係鈴人,我想到了牽線的邱大姐。我們再次來到蔬菜門市,可大姐下班了。我們該就此彆過,下午自由活動。我還建議老林下午單獨找一下邱大姐,看她有沒有辦法挽回這個局麵,拜托她直接找孫姑娘談談,最終決定權在孫姑娘那裡。

中午來了,我決定去拜訪一下好久沒有見過的王麗表姑一家。我聽說表姑父都做了醫藥局的副局長了,還是應該去祝賀祝賀他。他雖說是大城市來的知青,留在當地工作,可對我們這些山裡人從來不擺架子,這點,我很高看他,難得的品質。

我到了縣醫藥局職工住宿樓三樓,聽見屋裡有人說話,便敲了兩下黃色的木門,稍等了幾秒鐘,終於有人開門,她就是麗表姑。坐在飯桌邊的是唐表姑爺,他笑著說:你來得正好,快進來一起吃飯,還給我倒了一杯紅黃色的藥酒,這是禦寒的,我們一起喝兩杯。

這確實是飯點時間,我有些餓,不客氣地坐下來,先跟姑爺敬酒,說:祝唐姑父一路高升!

我知道表姑爺是局裡業務骨乾,做過幾年業務科科長,局長很看重他。他有兩個愛好就是喝酒和打獵。這打獵的結果就是有野味吃,而要備有好酒才配得上野味,對得起好吃的山珍野味。他在周末,就抽時間回到馬伏山他嶽父家,也就是我姑婆家。他扛起獵槍,牽起那隻如狼一般矯健的叫麻兒的獵狗,鑽進馬伏山林子裡,專心打獵,半天下來,幾乎沒有犯空的,隻是成果多少而已。收獲多了,就帶一點回漢城,還順便給局長送些勝利果實,或者有時候請局長來家裡享用,邊喝酒,邊吃肉,分享多了,感情自然就深了。他的提升,不說與打獵有關係,至少他跟局長的友情與交情,打獵取得的勝利果實,也應該起了一定的催化作用。

人家現在是副局長了,我說話應該要比以前更有分寸,儘量少說,多看,聽他講,領導就是圈裡的主角,我不應該搶領導的風頭。下一步,聽表姑父怎麼說,洗耳恭聽。麗姑問我:你都工作這麼久了,耍女朋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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