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目光在冰冷的玻璃窗上對峙著。
薑雲寧看著他陰沉的模樣,突然彎了彎眉眼,清亮的眸子裡,帶著幾分戲謔和嘲諷。
“沈寒年!”薑雲寧聲音平淡,聽不出太多情緒,“你也是!”
“你這種人,根本不值得我愛!”
可惜,這個道理她花了近十年才明白!
沈寒年眸光一沉,他不值得,顧懷津那個偽君子就值得?
再說,薑雲寧愛了他十多年,愛的死去活來,突然就不愛了誰信。
隻不過是這次的事,她覺得心裡委屈,再跟自己鬨呢!
不過,委屈歸委屈,再怎麼無理取鬨也得有個限度。
大庭廣眾之下,懷著他的孩子跟其他男人打情罵俏,這已經踩到了他的底線!
如果不給她一點教訓,讓她長長記性,日後豈不是還會做出更出格的事。
他可不想“他們”的孩子一出生,就有一個行為不檢點的母親。
沈寒年扣在她後頸的手猛一用力,薑雲寧整張臉狠狠撞在玻璃窗上。
“砰”的一聲悶響,震得窗框都在顫動。
薑雲寧原本就紅腫的左頰被擠壓變形,玻璃的寒意混著劇痛刺進神經,眼前炸開一片猩紅,生理性淚水瞬間湧出,在冰冷的窗麵上洇開一片濕熱的水痕。
沈寒年見她哭,眉心皺了皺,微微鬆了些力道:“哭什麼?裝模作樣!”
“我又沒用多大的勁!”
沈寒年看到她臉上的巴掌印,昨天他有這麼用力?
不過,還不是她嘴不乾淨,說“她”是賤人!
一副市井潑婦的模樣,被打的不冤。
沈寒年不覺得自己有錯!
薑雲寧深吸一口氣,狠狠瞪了他一眼,用力甩開他的手,抬腿就朝他踹去。
沈寒年反應極快,側身一退,薑雲寧一腳落空,整個人因慣性向前踉蹌,眼看就要栽倒。電光火石間,沈寒年長臂一伸,穩穩扣住她的手腕,往回一帶,將她拽了回來。
他掌心滾燙,隔著衣料仍能感受到她肌膚的溫度。儘管已有三個月身孕,薑雲寧的腰肢依舊纖細,仿佛稍一用力就能折斷。
熟悉的觸感讓他呼吸一重,指尖不自覺地收緊。
薑雲寧瞬間血色儘褪,蒼白的唇被咬出一道深痕,沈寒年的觸碰像毒蛇般爬過肌膚,胃裡頓時翻湧起陣陣酸水。她猛地掙動身子,隻想逃離這令人作嘔的懷抱。
她這樣子,惹的沈寒年十分不爽。
兩人什麼事都做完了,現在隻不過是抱一抱,她就這麼抗拒!
是因為顧懷津那個野男人?
這個認知讓沈寒年眼底瞬間翻湧起暴戾的怒火,他猛地推開椅子,高大的身軀帶著壓迫感,一把扣住薑雲寧的手腕,強硬地將她拽到自己腿上。
“沈寒年,你放開我!”薑雲寧掙紮著要起身,卻被他鐵鉗般的手臂牢牢禁錮。
他的手掌死死掐住她的腰肢,力道大得幾乎要掐進皮肉裡,仿佛要將她生生揉碎在懷中。
“怎麼?"他貼在她耳邊冷笑,灼熱的呼吸噴在她頸側:“你身上我哪裡沒碰過?現在有了野男人,不給碰了?”
奶茶店裡,散發著暖黃色的燈光,四周全是奶茶的香甜味。
儘管奶茶店裡此刻空蕩蕩的隻有他們兩人,薑雲寧卻如坐針氈,透明的玻璃牆外行人匆匆,每一道掠過的身影都讓她神經緊繃,她總覺得下一秒就會有人駐足窺視,或是突然推門而入,撞破這難堪的一幕。
沈寒年灼熱的氣息噴在她耳後,而她的視線卻死死盯著玻璃上映出的街景。
每一個靠近的人影都讓她的身體更加僵硬,指甲不自覺地掐進掌心。窗外偶有路人投來疑惑的一瞥,就讓她渾身戰栗,仿佛被當眾剝光了衣服般羞恥難當。
“怕被人看見?”沈寒年察覺到她的顫抖,故意加重了手上的力道,讓兩人的姿勢更加曖昧。
薑雲寧死死咬住下唇,在公共場合被強迫親密的恐懼讓她胃部絞痛,卻不敢發出一點聲音,生怕引來外麵更多的目光。
腰肢上的手愈發滾燙,連帶著其他地方都忽視不了!
薑雲寧察覺到了,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死死瞪著他:“沈寒年,你有病吧!”
“你是人不是畜生。”
“怎麼不分場合就發……”
發、情兩個字,她怎麼也說不出口。
沈寒年不要臉,她還要臉呢!
想起之前車裡的事,她心裡湧起一股濃濃的不安。
沈寒年這個畜生!
他真能做出來!
隨著他的動作,兩人越貼越緊,沈寒年的雙眸逐漸染上了欲色。
薑雲寧今天穿了一件米黃色的連衣裙,襯得肌膚如雪,烏黑的長發挽成一個蓬鬆的丸子頭,幾縷碎發不經意地垂落在耳際,為她平添幾分慵懶,此刻她因為緊張,白嫩的肌膚泛起淡淡的紅暈,像初春枝頭綻放的花蕊。
勾的想讓人嘗一嘗!
沈寒年喉結上下翻滾著,扣住她的後腦勺,直接吻了上去。
他吻的又狠又凶,似乎要把她整個人吞入腹中。
唇齒相依,薑雲寧隻剩下惡心。
薑雲寧拚命掙紮,雙手握拳捶打他的胸膛,卻被他一把扣住手腕反剪在身後,抬腿想要踢他,卻被他用膝蓋牢牢壓住雙腿。整個人如同被鐵箍禁錮,連一絲掙紮的餘地都沒有。
薑雲寧被迫以一種屈辱的姿態坐在他腿上,纖弱的身體被他強健的臂彎完全掌控。從玻璃窗的倒影裡,她看到自己就像一隻被猛獸鉗製的小獸,被迫呈現出一副承、寵的模樣。
這個認知讓她眼眶發紅,卻倔強地不肯讓眼淚落下。
“沈寒年!”她聲音發顫,每個字都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你非要這樣羞辱我才甘心嗎?”
薑雲寧得了喘氣的機會,說完話用力咬在他嘴唇上,她咬的很凶,很快,嘴裡就傳來濃鬱的血腥味。
沈寒年緩緩退開,伸手摸了摸嘴唇,指尖全是鮮血。
他對上薑雲寧恨不得要他死的目光,心裡莫名的被針刺了一般,有些酸,還有點痛。
這樣的眼神他不喜歡。
“薑雲寧,裝什麼!”
“以前哪一次,不是你上趕著要我疼你!”
“現在,做出這副貞節烈女的模樣,給誰看?”
“給顧懷津守身如玉?”
“做夢!”
沈寒年話落,掌心落了進去。
裙擺撕碎,冷風灌了進來,薑雲寧顫抖著身體,慌忙說道:“沈寒年,你彆亂來!”
“我肚子裡,懷著的可是你們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