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內,男人的突然出現,吸引眾人驚愕與疑惑的目光。
“這是誰啊?”
“知不知道蘇少最不喜歡彆人打攪他的好事,這人是不想活了吧!”
“哇!這男人好帥啊!黑色馬甲下的寬肩窄腰欸!還有若隱若現的八塊腹肌,天呐簡直要命!”
包廂裡的女人們望向男人,忍不住交頭接耳,那聲音雖低卻掩不住傾慕和花癡,目光饞勾勾的停在男人身上。
沈渡身側臂膀倚著旁牆壁,微微垂眸,單手插兜,另一隻手漫不經心地轉著一枚銀質打火機,金屬冷光在他修長的指間翻轉,映得他眼底鋒芒更盛。
他指尖有一搭沒一搭拿著打火機玩轉,一臉懶散地微眯著眼,撩下眉峰掃他一眼,頂著矜貴的臉哼笑。
“你誰啊,是不是跑錯地方了?趕緊滾出去,彆打擾我們蘇少好事。”
一個染著一頭張揚黃毛的男子,扯著嗓子,囂張地抬手指著門口的不速之客。
“沈渡。”
沈渡眉峰輕撩,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臉龐上掛著瀲灩魅惑的輕笑。
“這家店老板。”
“沈……沈渡?”
有人驚恐地哆嗦一聲喊道,像是那名字比地獄修羅還可怕。
“我管你沈渡還是陳渡,趕緊給我滾出去,彆耽誤本少爺辦事。”蘇之言手臂一緊,將鹿寧摟得更近,臉上的冷笑愈發譏誚。
“寶貝,等急了吧,先讓小爺親一口。”
“不要!”鹿寧聲線顫抖,眼眶泛起紅,伸手抵著男人,身子往後傾躲,“蘇少,求求您,放過我……”
“蘇少,沒聽見小姑娘說不要?”
沈渡神態備懶,目光望向鹿寧,略微淩厲的眼神此刻帶著滿滿的侵略性。
鹿寧不禁被這道目光嚇了一跳,她下意識地收回視線,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緊張感。
沈渡嘴角微揚,似笑非笑地看著鹿寧,仿佛對她的反應感到十分有趣。
小姑娘我們終於又見麵了,彆來無恙啊!
蘇之言眼眸一眯,麵對突然冒出來的男人,心底躥起一股‘無名之火’。
他說是這家店的老板,蘇之言卻冷笑一聲,很不屑地一笑。
‘空白’酒吧。
三年前,‘空白’酒吧出過事。
準確來說,是‘空白’酒吧老板出事了。
傳聞‘空白’酒吧老板殺人,被關進去了。
不過半個月後,‘空白’酒吧再次營業,生意比原來更火熱。
大家都好奇,‘空白’酒吧是換老板了,還是殺人犯放出來了。
“你……你是那個殺人犯?”
聲線因恐懼而發顫的指紋劃破凝滯的空氣,而這一句,讓眾人目光都聚集在沈渡那道黯淡的身影上。
鹿寧壓製驚慌的目光望向沈渡,矜貴內斂,那雙暗藏危險感的深眸,她聽見自己平穩的心跳聲。
不會吧,她今晚這麼背,可要她被蘇之言欺辱,她願冒險向眼前這個男子求救。
“什麼?”有人驚呼道,滿臉不可置信。
“老舒,你沒認錯人吧?‘空白’酒吧前身老板的確是被抓了,怎麼可能是這個,殺人犯是要被執死刑的。”
有人站出來提出質疑,覺得一個死刑犯怎麼還能出現在大眾視野。
當時有一段很模糊的視頻,視頻裡男子挺拔的背影,身形高大,尤其是那頭藍灰色的頭發,桀驁不羈,左手握著一把匕首,鋒利的尖刃沾滿了血跡。
視頻中,一滴一滴的血跡滴落在男人腳邊,將地麵都染紅了。
可,這於蘇之言來說,殺人犯他蘇之言也不在怕,一個酒吧老板罷了!
還不說這眼前這位,跟當年眾所周知的‘殺人犯’,是否同一個人。
蘇之言抬起頭,手臂將鹿寧摟得更緊,冷笑譏諷道:“殺人犯啊?那小爺給你一個機會,現在你從這兒麻溜地滾出去,小爺就饒你一條狗命!”
沈渡如鷹隼般銳利的眼眸,一道淩厲的光芒閃過,透著一股強橫的殺傷力。
“哼!”沈渡喉嚨微微滾動,發出一陣不屑的冷哼聲,微眯著眼。
“沈……沈先生,救救我!我不認識他,是我室友騙我給她過生日,我真的不知道會這樣,求求您,我會報答您的。”
“閉嘴,賤丫頭你找死是吧!”蘇之言冷聲怒吼,大手掐著她那纖細的腰肢。
鹿寧被吼了一聲,整個人懵了,垂著眼眸,長睫濃黑又密集,襯著一雙水汪汪的眼睛,像是染著一層水霧,一幀一幀。
蘇之言微微低下頭,抬眸望向沈渡,冰冷聲道:“小子,不管你是什麼東西,今晚這個妞兒,我勸你彆多管閒事,京北明家,是你們惹不起的存在,我蘇家是明家罩著,不想死,趕緊滾。”
京北明家,很好。
沈渡涼薄的唇畔輕輕勾起,弧度極淺,像是發現了什麼很有趣的秘密。
“小姑娘,先閉上眼睛。”他含著笑,舌尖側著腮,話音緩緩落下。
鹿寧聞言,聽話地閉上眼睛,咬著下唇,沉靜地等著男人解救自己。
那一瞬,鹿寧不知為何,放心將自己交給對方。
蘇之言滿臉不屑地望著男人,一個殺人犯而已,真是不知死活。
“我勸你……”
沒等蘇之言把話說完,沈渡旋影出手。
蘇之言手腕處傳來一陣刺痛,放在鹿寧腰上的大手猛然抽走。
沈渡見狀,迅速伸手抓住鹿寧的手腕,力道輕輕一扯,鹿寧整個人被男人擁入懷中。
旋即抬腿,狠狠朝著蘇之言胯下踢去,男人吃痛地彎下腰,麵目猙獰,雙手捂著傷處。
沈渡又是抬腿,狠狠地踹在他背上,蘇之言一個不及防,整個人被踹在地上,疼得呲牙咧嘴。
“啊!蘇……蘇少。”
“這……這人不怕死,真敢動蘇少。”
大家紛紛議論,有的人站著看,有的人想上前去扶蘇之言,但望著沈渡那雙銳利的眼眸,又退縮了。
最終,秦如煙小碎步走到蘇之言身前,她蹲下身來,向蘇之言伸手要去扶他,“蘇少,你怎麼樣,我扶你起來。”
蘇之言滿胸怒火,狠狠甩開扶他起來的秦如煙,抬眸狠辣地望向沈渡和鹿寧。
“姓沈的,你竟敢傷我,很好!今日你們倆誰也彆想離開這裡。”蘇之言陰狠地說道,呼吸重了,胸口狠狠一扯痛,嘶了一聲,手捂著胸口。
“都死了?”蘇之言踹翻腳邊的酒瓶,琥珀色的威士忌在大理石地麵蜿蜒成河,“老子養你們是來看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