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7章 啪啪打臉(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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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彌抬起頭,靜靜地注視著商逸的眼睛,“商逸,我真的不喜歡你,你不要再纏著我不放了。”

商逸瞬間傻眼,他不敢相信地看著鹿彌,反複盯著生怕錯過她一個表情,盯到最後確認鹿彌不是被迫的以後,商逸徹底爆發。

“你胡說!”

“胡說的人是你。”對比商逸的歇斯底裡,鹿彌顯得尤為平靜,“你剛才不是一直逼問我三天前的那個下午去哪了嗎?我現在告訴你。”

“我去和你舅舅領證了。”

商逸控製不住向後一個踉蹌。

鹿彌冷笑著,“所以那幅畫根本不是我調包的,你一而再再而三地冤枉我,栽贓我,如果不是看在你是我外甥的份上,我真就把你告上法庭了。”

外甥……

他成了鹿彌的外甥?

呸!

商逸簡直惡心得想吐!

“姐姐!”鹿顏抓著鹿彌的胳膊,生怕她繼續說下去會把自己的秘密抖落出來,“你,你受傷了還勞神傷身的,肯定累了吧,不如先去後台休息?”

鹿彌一把甩開她,“我不累,也不需要休息,倒是你,好好解釋一下那幅畫是怎麼一回事?”

鹿顏臉色煞白,轉頭把求助的目光投向郝婷。

郝婷走過來,她看了譚鬱堯一眼,雖然搞不清楚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但是她清楚一個道理。

現在的鹿彌就是一顆定時炸彈,必須要穩住。

“小彌啊,你有什麼仇什麼怨,咱們回去調解,彆在這個時候發作……”

“那你什麼意思?”鹿彌冷眼看她,“想讓我把這個罪名認下?”

“你小聲點。”郝婷拽著她的胳膊,“你先認下,畢竟也不是第一次了,回去以後我好好補償你,就算媽媽求你了。”

鹿彌心中有些刺痛,她以為自己已經不會再為了這個家而心痛了,但是還是忍不住。

肩膀上傳來不輕不重的揉捏,像是安撫。

鹿彌轉頭看向譚鬱堯,發現他正垂頭平和地注視著她。

不知道為什麼,鹿彌的情緒忽然平靜了下來。

她抬起頭,看向郝婷,“我不會再給鹿顏背鍋了,這件事必須有個交代。”

郝婷急了,“你想乾什麼,你不是鹿家人啊,你想眼睜睜看著鹿家顏麵掃地嗎。”

“是鹿顏畫的畫,丟人也是她丟的,怎麼就變成我讓鹿家顏麵掃地了?”

“胡說,那幅畫明明是你畫的!”

“可是那幅畫的畫風和整個畫廊的畫風都一致啊,如果那幅畫是我畫的,是不是全部的畫都是我畫的?”

“是啊,都是你畫的!”

郝婷被逼急了,一個不小心把實話抖落了出來,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晚了。

鹿顏轉著她的胳膊,急得跳腳,“媽,你糊塗啊……”

“喲,驚天大反轉啊!”秦尚看熱鬨不嫌事大,直接越描越黑,“被譽為百年難遇的才女鹿顏原來是篡了姐姐的名啊!”

“不是!”鹿顏急道。

她四處轉頭看著,商逸這會失魂落魄一句話不說,郝婷又因為說漏嘴整個人呆滯在原地,沒一個人能幫她說話。

“這些都是我畫的!跟鹿彌沒關係!”鹿顏不得已,隻能自己為自己辯解。

秦尚點著頭,“那好啊,正好這邊有空的畫板和畫筆,你和鹿彌現場競技一下,不就見真章了?”

鹿顏瞬間白了臉。

絕對不行,她根本不會畫畫,這樣下去會暴露的!

情急之下,鹿顏看到了鹿彌受傷的胳膊,連忙道:“我姐姐受傷了,你還讓她畫畫,簡直喪儘天良!”

秦尚挑起眉毛,“你罵我?”

鹿顏立刻捂住嘴,意識到自己口不擇言了,秦尚那麼高的地位根本不是她能惹得起的。

秦尚冷哼一聲,“你既然都罵得這麼難聽了,那我就惡人做到底,來幾個人把畫板搬上來!”

很快,兩塊畫板就被整齊地擺放好,顏料和畫筆也都排列整齊。

秦尚背著手,“各展神通吧。”

鹿彌勾唇一笑,她踢開畫板前礙事的椅子,單手開始調色,動作熟練利索,絲毫不拖泥帶水,不多會就已經開始打底色了。

再觀鹿顏,她學著鹿彌的樣子拿著畫筆手忙腳亂地調色,又跟著她一起上色。

卻因為油彩和水的比例不協調,導致畫布被水浸濕了大塊,顏色都暈染了出去。

半小時的時間,鹿彌就完成了一幅牡丹花圖,畫風奢華糜麗,妖豔中透露出詭譎的氣息。

和畫廊中所有的畫作畫風一致。

鹿顏也停筆了,她的畫布亂成一團,濕的濕,乾的乾,顏色揉雜在一起根本看不出畫的是什麼。

她手中的筆落在地上,臉上一片死灰。

秦尚在兩幅畫作前來回看了一遍,然後高聲感歎著。

“現在誰真誰假一目了然,各位請看吧!”

人群紛紛湧了上來,七嘴八舌地開始討論了起來。

“天呐,難不成這麼多年來鹿顏的那些成名畫全部是鹿彌所作?”

“現在事實就擺在眼前,還有什麼可質疑的?”

“不是都說鹿彌性子暴躁眼裡揉不得沙子嗎,竟然也會心甘情願地做一個槍手!”

“你傻啊,鹿顏才女的身份都是假的,鹿彌在外的惡名說不準也是亂傳的啊!”

“對,連譚鬱堯這麼縝密的人都能拿下,這個鹿彌肯定不是傳聞中那麼簡單的!”

“照這意思,也就是說這幅不堪入眼的畫作是鹿彌所畫了?”

“哼,那又怎麼了,鹿彌什麼樣的人你還不清楚,她畫這種畫再正常不過了,比起這個我還是更震驚鹿顏忽然是冒名頂替的!”

“這個鹿家也真是夠奇葩的,兩個女兒一個比一個離譜,可見家風不正!”

“一定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畫展結束,天已經黑了。

鹿彌感覺好像透支了全身的力氣,這場大戲太難唱,如果沒有譚鬱堯,她獨自一人去麵對那些豺狼虎豹,恐怕也沒有多麼大的勝算。

“鹿小姐,請上車。”

梁玖打開後座車門,貼心地把手墊在門框上麵。

譚鬱堯正坐在車上假寐,身穿著昂貴的定製西服,剪裁考究的麵料把他的身材很好地顯露出來,身高腿長,寬肩窄腰。

等鹿彌坐上車後,梁玖輕輕把車門關上,勞斯萊斯的隔音性很好,在關門的那一刻,整個世界都安靜了下來。

鹿彌在心裡想好了措辭,但還是有些緊張,她抓著安全帶轉過頭小心翼翼地看向譚鬱堯。

“今天晚上,謝謝你。”

譚鬱堯緩緩睜開眼睛,歪頭盯著鹿彌看,一言不發。

鹿彌被看得有些不知所措,“怎麼了嗎?”

譚鬱堯收回視線,“分內的事不用謝我。”

分內……?

鹿彌在心裡細細琢磨了一遍這兩個字,恍然頓悟。

這次譚鬱堯過來畫展不僅僅幫鹿彌解了圍,同時還狠狠殺了一遍商逸的銳氣。

他們兩個結婚的目的就是為了對付商逸。

自然也就是分內的事。

想通這一點後,鹿彌慢慢放鬆了下來,既然她和譚鬱堯站在同一陣營,那就是盟友,所以沒必要擔驚受怕。

上輩子她跟商逸在一起少不了要對付譚鬱堯,所以鹿彌對譚鬱堯的了解並不比商逸少。

在譚鬱堯身上,鹿彌發現一個非常明顯的特征。

那就是講義氣。

哪怕刀架在脖子上,譚鬱堯也麵不改色,絕不會做出任何出賣的行為。

所以鹿彌隻要對譚鬱堯忠誠專一,譚鬱堯大概率不會卸磨殺驢把她這個好盟友處理掉。

“想什麼呢?”

譚鬱堯冷不丁的一句話打亂了鹿彌的思緒,她猛地轉頭看去,發現譚鬱堯正靜靜地盯著她。

“啊,那個,沒什麼。”鹿彌下意識地搓了搓指尖。

譚鬱堯目光下掃,掠過了鹿彌的手,“少了點什麼吧。”

鹿彌不明所以,“啊?”

譚鬱堯拿出一個戒指盒,紫色絲絨霧麵鑲了金屬條紋,非常精致華麗。

鹿彌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

譚鬱堯修長有力的手指緩緩打開戒指盒,露出裡麵的鑽戒。

隻看一眼,鹿彌就瞪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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