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複活本身就很玄幻,所以這裡寫得玄幻點,但本書除了主角,沒人可以開掛。
另外,關於長孫皇後的名字,就用約定俗成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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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乾單手提著紅繩的一頭,輕輕一抖之下,卷軸就打開了。
半米寬卻有兩米高的卷軸懸浮在空中,無風自動,表麵爆射出無量金光。
這種金光並不刺眼,反而好像水波一般流動。
其中響起無儘的呢喃,如同有無數人在禱告,但又聽不清楚在說什麼。
李承乾把那一節指骨,扔到卷軸的金光之中。
無儘的呢喃之聲消失,卷軸之中好似有無儘的波濤之聲傳出。
金光之中,有一點黑影緩緩浮現。
黑影越來越大,好像是從那無儘遙遠之地走來,已經能夠看出明顯的人形。
人影越走越近,金光再也無法遮蓋她的本來麵目。
那是一個身穿宮裝,端莊秀麗,氣質卓絕,雖不至於美絕人寰,但卻母儀天下的身影。
她這幅打扮,跟棺槨之中一模一樣,但沒有死人妝,而是素顏。
李承乾死死盯著她,在那金光鋪就的虛無道路中越走越近。
長孫無垢是閉著眼睛的,就像在夢遊般。
直到她從卷軸中,一步跨入現實,其他驚呆的人才發現。
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已經完全走入現實的長孫無垢背後,金光卷軸瞬間化作灰燼。
最後一點金光,繞了半圈之後,衝進長生皇後的眉心。
下一秒,長孫無垢睜開了眼睛,臉上的表情有些呆,有些迷茫。
“高明?”
第一眼映入眼簾的就是李承乾,她才去世兩三年,李承乾除了長了胡子,在她眼裡並沒有什麼變化。
非要說的話,就是發型變了。
因此,長孫無垢一眼就認出來了。
“母後……”
李承乾也是淚濕眼眶,張開雙臂,把長孫無垢抱住了。
去他媽的禮法,誰要是這時候敢跟他談禮法,李承乾就讓他去見孔丘。
李世民看到這一幕,揪掉了一撮胡子。
在疼痛刺激下清醒過來,他趕緊衝過來扒開李承乾。
一邊扒一邊吼:“逆子你滾開,給朕滾遠點!
觀音婢,觀音婢啊……嗚嗚嗚嗚嗚……”
在李世民的蠻力之下,李承乾又怕傷到長孫無垢,隻能無奈放手。
長孫無垢全程懵逼,在她的記憶之中,隻記得那最後一次病倒,感覺自己命不久矣。
交代完後事不久,儘管心中萬般不舍,還是漸漸沒了意識。
沒想到再一睜眼,自己居然是站著的,眼前是頭發怪異,長了八字胡子的李承乾。
還沒等她搞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李承乾就把她給死死抱住了,感覺要喘不過氣來。
還沒等她問出來,李世民又來一下。
她懵逼之中再懵逼,都沒時間看清楚這是什麼地方。
“等下……你們父子倆在乾什麼?”
李世民一把鼻涕一把淚的,雖然長孫無垢已經習慣了,可還是覺得惡心。
她趕緊掙紮,隨後看向周圍。
李世民也順勢放手,抹著眼淚,他也怕傷到長孫無垢。
長孫無垢發現這是一個地下密室,周圍還燃燒的火把。
她把目光投向人群,士卒打扮的先不管,魏征、李勣、李君羨、程咬金,她都認識。
然後看向現場最顯眼的女孩。
“麗質、兕子、城陽、新城、還有稚奴,怎麼感覺都長大了不少?
尤其稚奴,這都長成半大小子了,不是沒幾天沒見嗎?
其他幾個,好像都長高了不少……”
長孫無垢腦子裡還在轉著念頭,李麗質已經丟開三個妹妹,朝著她撲了過來。
“母後……”
李麗質一撲上來,長孫無垢三連懵逼。
“老臣程知節,恭迎皇後娘娘歸來!”
程咬金這個滾刀肉難得正經一次,反應過來後直接大禮參拜。
魏征等人反應過來,暗罵不已,趕緊跟著大禮參拜。
“臣,魏征,恭迎皇後娘娘歸來!”
“臣,李勣,恭迎皇後娘娘歸來!”
“臣,李君羨,恭迎皇後娘娘歸來!”
……
“都平身……這是怎麼回事?”長孫無垢迷茫的問。
李承乾接話:“母後,你已經去世三年了,是我把你複活了。
對了,這裡就是你的墓室,這邊還有你的屍骨。”
對李承乾來說,說話繞什麼圈子?
反正再怎麼繞圈,最後還不是要麵對嗎?
“逆子,你說什麼屁話!”李世民怒吼道。
李承乾冷笑道:“父皇,你再叫逆子,我可就要當真了!
等我繼位,就封你為昭陵的總管,不得擅離職守。
你想讓他們怎麼修就怎麼修,反正最後都是你躺進去!”
長孫無垢沒複活之前,有些事情還沒塵埃落定,還得稍微讓著一下這老逼登。
現在嘛,乾脆太上皇都不封了,封個昭陵的總管算了。
李世民感覺心頭一寒,頭皮有點發麻。
他不敢賭,李承乾這逆子是真敢,他一點都不懷疑。
此時,長孫無垢卻沒有出聲。
她看著李承乾手指過的方向,也就在她旁邊,一眼就能看到。
她也是跟李世民風裡來雨裡去,刀槍箭雨都經曆過,屍骨嚇不到她。
但那屍骨的打扮,那形製,她很熟悉呀。
腦子瞬間一片空白……
“所有人都跟孤出去,好歹留點時間給你們的皇帝陛下哭。
對了,也留點時間給你們皇帝陛下,告孤的黑狀!”
說著,李承乾當先而走。
路過李治身邊的時候,單手把他夾在臂彎走了。
這未來的黑芝麻湯圓,笨還是不笨的,好好教育一下,未來或許能用。
“逆子,你這個逆子!”
李世民氣得跳腳,又拉著長孫皇後的手不放。
其他人反應過來,趕緊跟著走了。
李麗質也是知書達理的,她牽著李明達和新城走人,城陽跟在身後。
那兩小子還小,長孫皇後死的時候,她們一個兩歲一個三歲,還不怎麼記事。
現在雖然大約知道是怎麼回事,但卻充斥著某種陌生感,因此怯生生的,根本就不敢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