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秦的出現,引發寅虎與卯兔立刻警惕起來。
原本走出李府的蘇秦,確有先禮後兵的想法!
可轉念一想,太過麻煩。
趁著這點時間,將那幾個猛士解決,嫁禍給蘇戈,看他如何解決?
因此先兵後禮,才是他的行事風格!
“蘇秦,莫不要以為殺了醜牛,就能殺了我倆?”寅虎雖然這麼說,可白日的驚駭戰力,還是令他額頭冷汗直冒。
看著這兩位,蘇秦一拳砸了上去。
‘砰’的一聲!
寅虎、卯兔雙雙被砸退幾步。
這一拳之威,全然令寅虎駭然,瞳孔更是變大,震驚道:“你怎會有如此恐怖之力?你到底是幾品武者?”
猛士雖說天資縱橫,可終歸也是武者,因此在武者的品階上,就有著九品戰力之分!
可他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蘇秦卻懶得廢話。
“等你們死了,下地獄自會有人告知!”
原主的真實戰力深不可測,但到底如何的深不可測,蘇秦也無法斷定。
畢竟,目前所遇的對手,皆可摧枯拉朽!
於是蘇秦這樣的一句,也引起那寅虎、卯兔的怒火,轉而全力對付。
可他們兩個人,以為能跟眼前這大漠太子走上幾回!
畢竟他們每個人的實力,可都比醜牛強上一點。
可經交手的那一瞬間,對方的力量宛如深淵一般,在拳頭撞擊的瞬間,就像是打倒了堅不可摧的磐石之上!
“你的拳頭,怎會如此?”
蘇秦探出一拳,那一拳直接砸在寅虎的身上,強橫力量湧出的一瞬間,寅虎的肋骨瞬間斷裂,整個身形如斷線的風箏,飛了出去!
五官流血,胸骨塌陷!
寅虎身體僅僅顫抖了幾下,就死在那裡!
卯兔頓時露出驚悚的表情,這位大漠太子的真實戰力,早已能碾壓他們數倍,看來武都書院醜牛的挑戰時,這恐怖家夥根本就在隱藏實力。
“逃?!”
隻有這個念頭。
卯牛欲趁著蘇秦收拳的時候,趁機逃出。
可他剛生出這念頭,抬頭而來的一巴掌,覆蓋頭頂之上。
蘇秦的五指之間,氣爆聲炸裂。
“想逃?”
“你沒這個機會!”
他覆手之間,捏碎卯兔的腦袋,沒有腦袋的身體倒在地上,化作冰冷的屍體。
蘇秦搞定這兩位猛士後。
掌心的血跡與混合物,在月光的照射下,顯得格外的陰冷與刺目!
“蘇戈,這就是你要奪權的代價!”
話音落至,樹葉晃動、月影而現,一道身影推門而至。
這一刻,蘇秦已不見身影!
當蘇戈看到房間內,血跡濺滿整個房間。
一個被砸碎在牆麵的猛士,還有一個沒有頭的猛士。
這兩位,他白天見過。
是那大漢猛士——寅虎!卯兔!
“死了?怎都死了?”
場麵駭人,沒有見過這般世麵的蘇戈,雙腿發軟癱倒在地,整個人的臉色頓時蒼白無色。
隨即而來的東鎮王,聽到動靜後踏入一步。
看到這一幕,也被驚到!
…………
第二日,武夷館。
蘇秦與李乾聖過來的時候,發現大堂內不少人,其中以大漢使團的柳伯,指著人群中的一人,斥責吼道。
“想我大漢聯盟而來,卻遭你大漠皇子痛下殺手,沒想到你大漠的報複心,會如此之重!”
“很好,很好……看來本官在你大漠,恐怕也沒幾日可活?”
“本官可死,但我大漢意誌不可屈也!我大漢最厭惡的便是背信棄義之人。看來大漠深處兩國之地,是真不知兩麵夾擊的危險了?”
柳伯置喙之人,是蘇戈!
蘇戈麵色陰冷,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一步?
昨晚欲尋柳伯,質問為何拿錢不辦事?但未見柳伯,卻看到了被虐殺的兩位猛士!
他剛回神,就被剛回武夷館的柳伯,碰了個巧。
今日,不僅武夷館的官員也在,連大漠監察院的官員齊聚此處。
針對於這樣的一件事!
他們也在想一個緩和之法。
當幾方勢力彙聚時,蘇秦從人群中慢慢走了進來,看到蘇戈的時候,略顯意外:“二弟!這是怎麼了?按照你的脾氣,被人指著鼻子裡早就開罵了?怎麼?就因對方是使臣,你慫了?”
蘇秦不建議火上澆油!
他這麼一說,蘇戈像極了野狗,見誰都咬要上一口:“一定是你!一定是你虐殺的大漢猛士,你是要借機報複,報複本王奪你涼騎兵權!”
“對!沒錯……一定是你害我?”
蘇戈情緒有些失控,在背上最大嫌疑人的他,執行的固然是君王令,可一旦此事暴露在明麵上,就吃相難看。
他也是第一次經曆這樣的事情!
對他這胡亂指責,蘇秦笑道:“二弟!你做的事情你不認,難道是要皇兄給你擦屁股?”
“看在你我兄弟情深,二弟可以放心求我,以我之戰力,替你橫掃當場都輕而易舉!”
“他不過一介儒臣,你隻需說一句,‘皇兄,你替我殺了他們’,本太子替你捏碎他們的腦殼?”
蘇秦的這一句話,彰顯出他的莽夫性格。
他匹敵一切,目中無人!
莽夫就這樣一個脾氣,所以他的行為、舉止,反而正常不過。
可這樣一句話,嚇得柳伯眼皮一跳,在內的還有三位官員更被嚇得麵色警惕,這大漠太子怎如此不顧場合,動不動就捏碎腦殼?
在場的官員,知曉天子要他脅迫使臣,以振國威!
可猛士之死,傳至悠悠之口!
恐怕現在的武都城內都已經傳遍二皇子虐殺大漢猛士、意圖震懾大漢使團的消息!
所以蘇戈慌的是他兜不住這種的光明正大!
聽到蘇秦這麼說,蘇戈豈能不懂他這皇兄之心。
“你真是莽夫,竟滿肚子惡言!”
蘇戈見他無法替他無憂,咬牙切齒地說了這麼一句後,將希望寄予他最大的依仗東鎮王。
這個時候,蘇秦也看向東鎮王。
蘇戈出事與你東鎮王牽連極大,想必這家夥也會出主意,來替他扶持的皇子解決麻煩。
果不其然,東鎮王臉色凝重的站了出來,在柳伯的矚目下,他開口說道:“柳大人!事已至此,你也莫要裝著明白藏糊塗,我家殿下不過殺你兩位猛士而已,而你卻可以活在武都,這便是我家殿下的最大仁慈!”
“目前你隻有兩條路可以選擇!”
“第一:忽略此事,便可活著離開武都;第二:繼續追究,那便你也去死!”
“你是在威脅使臣?”柳伯皺眉,手指抖顫,但還是佯裝鎮定。
東鎮王狹眸中,閃過一抹了斷:“兩國重在聯盟,而你作為聯盟的關鍵所在,自當知曉促成聯盟之人,當屬我朝漠王!”
“因此,你要拎清楚誰才是主子?”
蘇秦聽完東鎮王之言。
這赤裸裸的威脅,還真是知法犯法的樣子,不過不得不承認,這個以攻為守,才是最好的解決方式。
既然做了,認了便是,畏畏縮縮反而被人抓取把柄。
蘇秦對東鎮王的認知,又多了幾分。
隨即蘇戈也明悟到這一點,心情好了許多,原本的壓力也一掃而空,“柳大人!這便是我大漠的先兵後禮,你可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