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頭精血一滴一萬下品靈石，普通精血一滴一千，普通血液按缸賣，一缸千斤百萬。"
趙掌櫃的聲音在貴賓室內回蕩，林川麵具下的表情瞬間凝固。
他預想過五級龍鳳妖獸的血液會很貴，但沒想到會貴到這種地步。
"小胖，這價格…"
林川在心中呼喚。
"正常。"
小胖的聲音帶著幾分凝重，"五級中期的紅金龍體長至少三十丈，血液總量上萬斤。五翎孔雀體型小些，也有兩三千斤血液。但心頭精血隻占心臟血液的千分之一左右，一隻紅金龍最多能取百滴。"
林川快速心算，一滴一萬，百滴就是百萬…這還隻是一隻紅金龍的心頭精血。再加上五翎孔雀和其他類型的血液…
"你手裡的兩千萬下品靈石，買下全部心頭精血和部分普通血液應該夠了。"
小胖繼續道，"但要買下所有血液，沒個三四千萬想都彆想。"
林川喉結滾動了一下。
他本以為手握兩千萬下品靈石已經算是富豪，沒想到在這等天材地寶麵前，依然捉襟見肘。
"貴客考慮得如何？"
趙掌櫃的聲音將林川拉回現實，"需要多少？"
林川深吸一口氣，按照小胖的指示開口："紅金龍和五翎孔雀的所有心頭精血，普通精血各五千滴和一千滴，普通血液再各來兩千斤和一千斤。"
趙掌櫃眼睛一亮，手指快速掐算：
"心頭精血共六百滴，六百萬；普通精血六千滴，六百萬；普通血液三千斤，三百萬。總計一千五百萬。"
他頓了頓，笑容更盛，"不過貴客是我萬寶商會的大客戶，我做主給您打個九折，一千三百五十萬即可。"
林川暗自鬆了口氣，這比預期要少。
但轉念一想，一千多萬下品靈石，哪怕是地武境的武者，恐怕一輩子都賺不到這麼多，就這樣花出去了…
林川知道這是商人的底線了，便不再堅持："成交。"
他從懷中取出一個精致的乾坤袋，從中數出一百三十五張天運樓的靈石晶卡。每張晶卡麵額十萬，在燈光下閃爍著瑩潤的光澤。
趙掌櫃雙手接過，神識一掃確認無誤，臉上的笑容更加熱切：
"貴客爽快！"
他從自己的乾坤袋中取出三個密封的大缸和八個精致的玉瓶，整齊排列在茶幾上。
"請驗貨。"
趙掌櫃做了個請的手勢。
林川上前，先打開最大的玉瓶。
瓶口剛啟，一股灼熱的氣息便撲麵而來，瓶中懸浮著五百滴赤紅如火的液體，每一滴都像有生命般微微跳動，隱約能聽到低沉的龍吟。
"紅金龍心頭精血，取自三天前獵殺的五級中期個體。"
趙掌櫃自豪地介紹，"活性保持完好，血脈之力充沛。"
林川又檢查了其他玉瓶，五翎孔雀的心頭精血呈現出絢麗的五彩光澤，普通精血則顏色稍淡。
三個大缸中裝滿了粘稠的紅色液體，即使隔著密封也能感受到其中澎湃的血氣。
"小胖，如何？"
林川在心中詢問。
"不錯，確實是新鮮血液。"
小胖評價道，"心頭精血純度很高，普通血液也沒摻水。這萬寶商會有點門道，五級龍鳳妖獸說獵殺就獵殺，保鮮技術也一流。"
林川暗自點頭，對萬寶商會的評估又提高了一個檔次。
能穩定提供這等珍稀材料的勢力，背後必定有驚人的能量。
確認無誤後，林川將大缸和玉瓶一一收入乾坤袋。
趙掌櫃親自送他到門口，臨彆時意味深長地說：
"貴客若還需要其他珍稀材料，儘管來找趙某。萬寶商會的渠道，遠超您的想象。"
林川微微頷首，沒有多言，轉身融入黑市的人流中。
他刻意繞了幾圈，確認無人跟蹤後，才摘下麵具，換了裝束，朝地火小院走去。
剛進院門，就聽到張林興奮的聲音：
"林兄弟！你可算回來了！"
院子裡，張林四人圍坐在石桌旁，臉上都帶著掩不住的喜色。桌上堆滿了靈石，在陽光下閃閃發光。
"半天時間，兩千多枚聚靈丹全部售罄！"
王鐵柱激動地拍著桌子，"收入三萬多下品靈石！"
李玉正在清點賬目："扣除成本和給煉藥師學徒的分成，淨賺一萬九千塊。"
張益達補充道："我已經安排學徒們加緊提煉藥液，三天後能再出兩千枚左右。"
林川看著興奮的四人，嘴角不自覺地上揚。
淩霄藥坊的首戰告捷，證明他的商業計劃是可行的。但想到剛剛花出去的一千多萬，這點收入又顯得微不足道了。
"做得不錯。"
林川點點頭，"接下來按計劃進行，價格逐步上調到十六塊，依然比市價低兩成。"
張林猶豫了一下："林兄弟，其他藥坊會不會…"
"暫時不會。"
林川胸有成竹，"我們的成本隻有他們的一半，他們打不起價格戰。等他們反應過來，我們已經站穩腳跟了。"
四人聞言，紛紛露出欽佩的神色。
這種商業策略，他們想都想不到。
"對了，"
林川想起什麼，"我需要閉關幾天，沒什麼重要事不要打擾我。"
"閉關？"
王鐵柱瞪大眼睛，"你才剛突破到靈武四重啊！"
林川笑而不答，轉身走向主廂房。
他當然不會告訴四人，自己花了一千多萬購買龍鳳精血的事。有些秘密，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主廂房內，林川激活了隔音陣法，至於防護陣法什麼的，則並不需要。
並不是他有多信任張林等人，而是有著紫老和小胖的存在，這天運城內還沒有能真正威脅到他的存在。
準備妥當後，林川盤膝坐在床榻上，從乾坤袋中取出一個玉瓶。
瓶中五滴紅金龍心頭精血靜靜懸浮，散發著令人心悸的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