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次從煉丹爐中爬出來時，林川已經能夠相對從容地麵對那種撕心裂肺的痛苦了。
他渾身冒著熱氣，皮膚通紅，但眼神卻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清明。
"感覺如何？"
小胖的聲音在他腦海中響起，帶著幾分揶揄。
林川沒有立即回答，而是閉目感受著體內的變化。
靈力在經脈中奔流如江河，幾乎感受不到任何阻滯。他嘗試吸收一塊下品靈石，靈氣入體的速度讓他自己都吃了一驚。
"雜質排出了八成，修煉速度提升了六成半。"
林川睜開眼，嘴角微微上揚，"這'人丹術'確實名不虛傳。"
小胖得意地哼了一聲：
"那是自然，你爹我獨創的秘法豈是尋常？不過你也彆得意，靈武境隻是修行的，越往後，每提升一重需要的靈力都是成倍增長。"
林川點點頭，披上外袍走出煉丹房。
院子裡，張林四人正東倒西歪地躺在地上，每個人身上都冒著熱氣，活像剛出鍋的螃蟹。
這五天來，每到第三天傍晚時分，五人都會聚集在這地火小院，輪流被"煉製"一番。
起初幾人還叫苦連天，但隨著效果顯現，現在都爭著要第一個進爐子。
"林兄弟…"
王鐵柱有氣無力地抬起手，"我突破到靈武四重了！"
張林也艱難地撐起身子："我和李玉都到了靈武三重。"
張益達雖然修為最低，隻有靈武二重，但臉上也滿是喜色：
"我的控火能力比之前強了三成不止，成丹率又提高了！"
林川感受著體內澎湃的靈力，靈武四重的氣息毫不掩飾地釋放出來。
短短五天，連破兩重，這種速度放在整個天運城都是駭人聽聞的。
"好了，都回去休息吧。"
林川拍了拍手，"明天淩霄藥坊開業，大家養足精神。"
眾人聞言，紛紛掙紮著爬起來告辭。張益達留了下來，他還要繼續煉丹，為明天的開業做最後準備。
目送幾人離開後，林川回到主廂房，從床下拖出一個大木箱。
箱子裡整整齊齊碼放著數百個小玉瓶，每個瓶中都裝著六到八枚改良版聚靈丹。
"兩千零四十六枚…"
林川清點完畢，滿意地點點頭，"足夠打響第一炮了。"
小胖的聲音突然變得嚴肅：
"小子，彆忘了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明天藥坊開業後，你得去一趟萬寶商會。"
林川眼神一凝："龍鳳妖獸的血液有消息了？"
"嗯，那姓趙的掌櫃說最遲七天今天到貨。"
小胖答道，"不過你可能要大出血了。”
“沒事，咱手裡好歹也還有兩千萬下品靈石，不怕東西貴，就怕東西不好。”
翌日清晨，天運城外城甲字區最繁華的街道上，一座三層小樓前人頭攢動。
嶄新的匾額上，"淩霄藥坊"四個鎏金大字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張林身著錦袍站在門口，聲音洪亮：
"諸位！今日淩霄藥坊開業大吉，所有聚靈丹七五折優惠！原價二十下品靈石的聚靈丹，今日隻需十五塊！
數量有限，先到先得！"
人群頓時沸騰了。
聚靈丹作為最基礎的修煉丹藥，市場需求極大。市麵上的聚靈丹普遍都要二十下品靈石，而淩霄藥坊的價格直接砍掉四分之一，怎能不讓人瘋狂？
"真的假的？該不會是劣質丹藥吧？"
有人質疑道。
李玉聞言，立刻取出一枚丹藥展示："諸位請看，我淩霄藥坊的聚靈丹成色上等，靈氣充沛，絕非劣質品！"
丹藥通體圓潤，散發著淡淡的藥香，表麵還有一層若有若無的靈光，懂行的人一看就知道是上等貨色。
"我要十枚！"
"給我來二十枚！"
"彆擠！我先來的！"
人群瞬間湧向櫃台，張林夫婦和王鐵柱忙得腳不沾地。張益達則坐鎮後方，隨時準備補充貨源。
短短半天時間，兩千多枚聚靈丹銷售一空。
後來者隻能失望地看著空蕩蕩的貨架，追問何時補貨。
"三天後會有新一批到貨。"
張林擦著額頭的汗水，向顧客們保證，"屆時價格會略有上調，但依然比市價低兩成。"
這個承諾總算安撫了沒買到的顧客。
當最後一位客人離開，張林關上店門，四人癱坐在椅子上，臉上卻洋溢著興奮的紅光。
"半天！就半天！"
王鐵柱聲音都在發抖，"兩千多枚聚靈丹，三萬多下品靈石啊！"
李玉快速撥弄著算盤："扣除成本，淨賺近兩萬下品靈石…"
張林深吸一口氣："林兄弟說得沒錯，這改良丹方簡直就是搖錢樹！"
而此時，他們口中的林川，正披著一件寬大的黑色鬥篷，臉上戴著銀色麵具，悄無聲息地走進了天運城黑市最大的一家店鋪——萬寶商會。
"貴客臨門，有失遠迎。"
趙掌櫃從內室迎出，臉上掛著職業化的笑容，"請隨我來。"
林川默不作聲地跟著趙掌櫃穿過幾道暗門，來到一間隱蔽的貴賓室。
房間四壁鑲嵌著隔音靈石，中央擺著一張茶幾。
"東西準備好了？"
林川刻意壓低聲音問道。
趙掌櫃不慌不忙地沏了杯茶：
"貴客莫急。您要的五級龍鳳妖獸血液，可是稀罕物，容我先為您介紹一番。"
林川麵具下的眉頭微皺，但也沒打斷。他知道這是商人慣用的抬價手段。
"龍鳳乃妖獸中的王者，"
趙掌櫃慢條斯理地說，"純血龍鳳出生便是神武級存在。您要的雖隻是蘊含龍鳳血脈的妖獸血液，但也非同小可。"
他取出兩幅卷軸展開，上麵繪製著兩種威風凜凜的妖獸。
"紅金龍，五級中期，體內龍族血脈達到半成，曾獨戰三位皇武初期強者而不敗。"
趙掌櫃指著第一幅圖，"五翎孔雀，五級初期，體內鳳凰血脈半成，其尾羽可煉製地級中品以上的法寶。"
林川麵具下的眼睛微微眯起。這兩種妖獸確實不凡，五級中期就能越階挑戰皇武強者，放在任何地方都是霸主級存在。
"直說吧，什麼價格？"
林川開門見山。
趙掌櫃笑了笑，知道遇上了明白人："心頭精血一滴十萬下品靈石，普通精血一滴一千，普通血液按缸賣，一缸千斤十萬。"
饒是林川有心理準備，也被這價格震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