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到盛隊長,曲瓷迷迷糊糊睜開了眼,特勤處不是隻有一個隊長,是信歲吧。
她支起下巴,揉了揉眼睛,就看見了盛硯禮放大的帥臉。
他嘴角擒著笑,白襯衫的領口沒扣,從她的角度一覽無餘。
曲瓷下意識往後靠了靠,就被男人大手扶住了腦袋。
“小心點,再磕更呆了。”
邊上的江瑤兩步走上去拉男人,“盛隊長,你快離她遠點,她是異種,小心被傳染。”
盛硯禮沒回頭,保持蹲著的姿勢擺了擺手。
“要是傳染會讓她來做菜嗎?”
說完,他眼裡多了一絲疑惑,“你會做菜?”
曲瓷眨巴眨巴眼,手指頭指了指水池裡洗好的碗筷。
男人眉頭直接擰成了“川”字,捉住女人的小手放在掌心,就那麼旁若無人地摩挲起來。
“誰讓你洗的,冰死了。”
他身後的一堆人都驚呆了,這女人雖然長得好看,但她是異種呢。
這男人是腦袋進水了嗎?
是,是喜歡她嗎?
江瑤臉色鐵青,“盛隊長,你不會喜歡她吧,她是異種呢,異種很壞的。”
盛硯禮往後看了圈,鏡片後的黑眸泛起冷光。
“異種很壞?你們怎麼知道明天不會被感染?”
他麵無表情地扶了扶眼鏡,卷起襯衫袖口,“你們不用擔心,她以後不會來了,有人問,就說我說的。”
他頓了頓,“我不僅喜歡,我還要養她。”
曲瓷使勁拔才抽回她手指,她思來想去,也沒想明白哪露餡了。
江瑤看男人拉著那女人要走,急忙喊,“水餃,水餃你不要啦。”
盛硯禮沒回頭,他手臂繞過女人小腿,熟練抱起。
“不差那兩個,家裡一堆。”
女人掙了半天也下不來,深刻認識到了不能說話是多痛苦了。
罵又罵不了,打又打不過,男人手臂硬實,就那麼單手把她圈在了臂彎裡。
特勤處隊員有專門的宿舍,盛硯禮開門的時候,傅夜崢就站在邊上。
看盛硯禮半天唰不開門,傅夜崢不留情麵地笑出聲。
絲毫沒有要幫忙的意思。
曲瓷坐在盛硯禮手臂上,一臉尷尬,手指用力擰在他肩膀。
盛硯禮隻是攏了攏她頭發,溫柔地親了親她的臉。
“好了,彆生氣了,門馬上開了。”
……
傅夜崢在邊上看得津津有味,心道這男人還挺能裝,一副深情如狗的樣子,轉頭就喜歡上了彆人。
還是對他愛而不得的舔狗。
想到自己不要的東西,被男人當做寶,關鍵那小姑娘還十分嫌棄他。
他內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傅夜崢忍不住嘲諷,“門這麼難開嗎?用不用給你請個老師?”
盛硯禮轉過頭,微挑眉梢,落了光的眼鏡拉長他眼裡的柔色。
看上去心情極好。
“不用了,隻是一隻手不方便。”
他手扶在女人後腦勺,往上托了托。
“小寶,彆亂動,人看著呢。”
曲瓷一臉震驚地看著他,臉比柿子還紅,真是他敢叫,她都不敢應。
傅夜崢嘴角狠狠抽了抽,真是惡心他媽給惡心開門,惡心到家了。
但想到沒人和他爭了,他說話也沒了針鋒相對的戾氣。
對盛硯禮來特勤處的敵意也沒那麼深了。
“你就不能先放下來?”
盛硯禮停下唰指紋的動作,一手死死挽著女人腰背,一手隨性地插著兜,“我家小寶粘我,能抱著就不站著,她喜歡我抱著。”
傅夜崢無語地扯了扯嘴角,也不知道這白癡在炫耀什麼。
誰沒談過似的。
傅夜崢轉身不想理他,無奈盛硯禮手臂撈著那女人就懟到了他麵前,“你和歲豐的事,什麼時候辦?”
傅夜崢嗬笑了聲,冷冷掃了他一眼,恨不得用眼神給他戳個洞。
“我們隻是普通同事,辦你個頭。”
盛硯禮不惱,嘴角自始至終噙著溫和的笑。
“我看她老喜歡你了,當負心漢可不好。”
傅夜崢咬牙,一瞬間氣血上湧,看他摩挲女人大腿的動作,越瞧越礙眼。
他起身唰開門,聲音極冷,“我看你像負心漢,祝你們白頭偕老,永遠鎖死。”
盛硯禮看著“砰”關緊的門,雲淡風輕地轉過了頭,又親了親一口咬在他脖子上的女人。
“聽到沒有,他祝我們白頭偕老。”
他動作利索地唰開門,聲音聽著很愉悅,“老是不會老了,但你隻能是我的。”
門鎖落下,男人終於鬆開了手,女人跳了下來,伸手就要去拉門。
隻是男人更快,強硬地擒住了她的腕骨,將人扯進懷裡,曲瓷還沒反應過來,男人長指就扣住了她的手銬。
“哢噠”一聲,應聲落地,彈起,被男人一腳踹到了沙發後麵。
“哪裡來的破爛玩意。”
曲瓷轉頭看了眼手銬,已經被踢得稀碎,她眼睛瞪得很大,磕磕絆絆地用手語罵他。
男人隻是揚唇一笑,彎下腰,大手攏住了她的臉,另一隻漫不經心地解起扣子。
“壞了就對了,這東西監聽還壓製異能。”
他凝視著懷中的女人,俯身逼近,鏡片後的瑞鳳眸深沉無底,氣息炙熱滾燙。
“你要喜歡,我給你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