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鈺一連吃了好幾片肥鍋肉之後,才意識到自己應該要添一碗飯。
於是把碗伸到葉伯常的麵前。
葉伯常瞥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老袁怕冷場,“鈺總,我來幫你添……”
葉伯常把老袁麵前裝白米飯的木桶拿過去,跺在鐘鈺的麵子。
鐘鈺乾瞪著眼,紅了臉,雖然不情願,但還是拿木頭勺子往自己的碗裡盛飯。
幾個人看得吐舌頭,葉伯常好凶啊!
他怎麼敢對鈺總這種態度。
而鈺總……她居然都不生氣。
鐘鈺是生氣的,可是葉伯常霸道的態度隻是會讓她覺得沒麵子。
可是心中那種被羞辱感覺,又讓她有一點爽爽的。
這也是種鈺最近很複雜原因,她好像有受虐體質似的。
葉伯常才不敢她有沒有受虐體質呢!
上班時間,大家為工作,你安排任務,下邊的人完成,發錢發獎金。
下班時間,私人時間,你特麼的憑什麼支配人家?跟你又不熟。
所以葉伯常一點都沒有要慣著鐘鈺的意思。
也許是有被葉伯常羞辱到,鐘鈺反倒像是放開了一樣,她居然破天荒吃了兩大碗飯。
把一開始找葉伯常的目的都給忘了。
鐘鈺把這家蒼蠅館子的名字給記了下來,以後她自己肯定也是要來吃的。
所以,在雲城,蒼蠅館子,很可能是褒義詞。
鐘鈺撐得小腹脹脹的,又跟著葉伯常他們去唱k。
葉伯常還看著鐘鈺說,“要不,你先回去了。”
鐘鈺說,“為啥要回去?我也要唱歌。”
鐘鈺跟著去的話,大家就不能找妹子了。
隻得找了家量販,把桌上擺滿了啤酒。
老袁端著杯子大叫,“來,慶祝一下。”
本來是想說慶祝拆遷的,考慮到楊品冠和關寧峰兩個人在場。
老袁不敢太張揚。
關寧峰好奇地問,“袁哥,慶祝什麼?”
老袁說,“慶祝我馬上就要恢複單身了。”
他們幾個才明白,原來老袁是要離婚了。
關寧峰一臉苦笑,“袁哥,好好的為什麼要離婚。”
老袁說,“好好的,肯定不會離婚嘛,就是因為不好,才要離啊!”
關寧峰小聲說,“最近身邊好多人離婚,讓我們這些馬上就要結婚的人,都有點害怕了。”
老袁嘿嘿地笑,“本來想叮囑你幾句的,不過,我這種婚姻比較失敗的男人,就給不了啥意見了。”
老袁拍了拍葉伯常,“不過你們可是讓你們葉哥給你們一點意見,他經驗豐富。”
這一點楊品冠肯定知道的,那天晚上的漂亮女生豔壓會所一眾公主,中間還差著好幾個等級。
即便是葉伯常身邊的鐘鈺,在設計院,也是顏值最能打的那幾個女人之一。
葉總的這個桃花運和對待女人的方式,好像真的挺值得學習的呢。
關寧峰跟葉伯常敬酒請教,“葉哥,給幾點建議吧。”
這麼一說,不光楊品冠看了過來。
老袁也側著耳朵認真地聽著。
鐘鈺端著酒杯假裝沒聽到他們的聊天似的,戰術喝酒。
葉伯常把杯子裡的酒給喝了,“我也沒什麼好建議的。”
“我本來也不是什麼成功的人。”
“說到感情,每個人麵對人,都不一樣。”
“我隻能說,做好自己,經營好自己,經營好感情這種事,交給你的另一半。”
“你要是個窮逼,沒啥本事,成天到晚腦子裡想的都是如何把一個對你沒多大興趣的女人留在身邊那種破事。”
臥靠……
他們仨,突然覺得好有道理。
鐘鈺拿杯子擋臉,一口沒喝,心思都放在葉伯常的那些話上了。
葉伯常最後說道:“巧婦難為無米之炊……這句話還有後半句……”
“你有米,自有巧婦來吹!”
噗……
老袁喝了一半的酒,全都噴出來了。
這一晚的氣氛,也就隨著葉伯常的騷話正式拉開了序幕。
唱出幾個小時的歌,散場的時候,葉伯常跟鐘鈺說,“把歌關了。”
我?鐘鈺雖然不滿意,但還是照做。
葉伯常叫住楊品冠和關寧峰,“我想問問你們在二部的這些日子感覺怎麼樣?”
楊品冠和關寧峰互看一眼後,同時點點頭。
葉伯常也就不繞彎子了,“這一次從幾個項目部一供調過來四個。”
“父倆的適應能力不錯。”
“接下來,我的身邊也需要用人。”
“所以我準備把你們調過來。”
“你們倆有沒有什麼想法,現在就可以說出來。”
“如果沒有的話,這幾天可能就會辦手續了。”
楊品冠和關寧峰肯定是想過來的。
跟著一個好老大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兩人連連點頭的時候,老袁突然問,“伯常,你不會是要提副經理了吧?”
鐘鈺也是一臉茫然,葉伯常在乾什麼?
老付拿著材料對付他,他副經理的事,十有八九是黃了。
這也是鐘鈺今晚找葉伯常,想看看他有沒有下一步的打算。
可是,人員調動,問彆的項目部要人這種權限,最少也得是副經理,而且上麵不一定會同意。
葉伯常?他為什麼在這個時候問關寧峰和場品冠的意見。
還是說……他已經找到解決老付的辦法了?
鐘鈺的心越跳越快了。
隻是此刻老袁拉著葉伯常死活要跟他吹瓶子。
“這麼大的事,我居然不知道。”
“什麼時候公示?”
“臥草,今天真是三喜臨門……”
“乾了,乾了……”
這一台結束後,老袁拉著關寧峰和楊品冠先撤,屬於是有眼力勁的做法。
鐘鈺上車後,便問,“你有米,要不今晚讓我這個巧婦炊一下?”
鐘鈺的頭發明明紮得好好的,非要把頭繩給拆了,叼在嘴上,舉著雙手,又把頭發重新紮一遍,刻意給葉伯常展示著她做了腋下管理似的。
葉伯常說,“等你什麼時候腋毛長起來在說吧。”
“我喜歡有毛的。”
紮好的頭發的鐘鈺含著下唇輕輕吮了一下,“彆的地方有不行嗎?”
看到葉伯常一臉無趣的樣子,鐘鈺歎了一聲,小聲問,“你是不是已經找到搞定老付的法子了。”
“開車吧,明早就揭曉答案了。”
此時,那封信就躺在設計院的舉報信箱裡,等待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