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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尼姆斯菲亞,汝是否願意擔任羅馬涅行省的新任總督?”
尼祿如此對著阿尼姆斯菲亞問道。
“這是我的榮幸,陛下。”
阿尼姆斯菲亞後退幾步,對著尼祿躬身回答道。
雖然他向尼祿開口索要了帝國行政體製內的官職,但阿尼姆斯菲亞沒想到的是,尼祿居然直接委任了他行省總督的職位。
與共和國時期不同,元首製下的羅馬帝國有兩種行省。
一種是元老院負責委任,沒有軍權的元老院行省,例如西西裡、科西嘉與撒丁尼亞、馬其頓三省這樣幾乎沒有軍事隱患的地區。
另一種則是由奧古斯都直接委任的元首行省,敘利亞與不列顛尼亞兩省就是例子。
擁有軍權的元首行省總督又被稱作“元首的代理人”。
元首行省的總督直接對奧古斯都本人負責,能夠直接聯係到羅馬帝國的頂端。
可謂是一步登天。
這樣的職位居然直接授予了才剛到羅馬不久的阿尼姆斯菲亞,足以見得尼祿對於他的信任。
但,阿尼姆斯菲亞負責的行省名字有些問題。
羅馬涅,這是意大利半島上其他幾個城邦與異族對於羅馬一帶地區的總稱。
換而言之,這就是羅馬帝國的本土。
而意大利半島的本土在整個羅馬的曆史上都從未設立過行省。
不論是元老院當權還是奧古斯都當權,羅馬涅都不需要總督的管理。
“唔姆。”
尼祿滿意的點了點頭。
“那麼汝從現在開始就是餘的總督了,要努力啊,總督。”
“陛下,羅馬涅是.....?”
阿尼姆斯菲亞向著尼祿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唔姆,這是餘剛剛設立的行省。”
尼祿驕傲的說著。
“這真的好嗎?陛下。”
“汝也說了,餘繼承了奧古斯都之名的第一公民,難道不能新設一個行省嗎?”
尼祿走近了阿尼姆斯菲亞的身邊,幾乎要貼上他低垂的麵龐反問道。
“那當然不是了。”
阿尼姆斯菲亞又接著後退了幾步,與尼祿保持著妥當的距離,態度更為恭謙。
“您當然可以隨意設立行省,但羅馬涅不正是陛下您直接管轄的領土嗎?”
像是玩著追趕遊戲一樣,尼祿又一次靠近了阿尼姆斯菲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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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汝的態度也太疏遠了,總督。就算是餘的近衛軍還在的時候,也沒有人對餘這麼尊敬。”
“那隻是他們沒有真正的忠於您罷了,陛下。您是我的禦主(doinus),我是您的從者(servus),這是應該的。”
“咕.......汝也太死心眼了。”
尼祿的臉上有些不滿。
“既然汝是餘的仆人的話,餘命令汝,現在就在再靠近餘一些。”
“遵命,陛下。”
阿尼姆斯菲亞彎著腰走到尼祿的身邊,接著半跪在了地上。
可距離的縮短完全沒能減少二人立場間的疏遠感。
尼祿總覺得她與阿尼姆斯菲亞之間有一層可悲的厚障壁。
那正是阿尼姆斯菲亞想要營造的。
皇帝必然也必須是高高在上的。
否則她的統治無法長久。
天底下沒有比皇帝更適合所謂孤家寡人一詞的職業了。
“......沒有總督汝的幫助,餘現在恐怕已經被元老院彈劾了吧。光憑餘一個人已經沒有辦法再繼續統治下去了,汝也該很清楚吧。”
“......”
阿尼姆斯菲亞並沒有回話。
“......因此其實不是餘授予了汝總督一職,而是餘在請求汝成為餘的總督來幫助餘才對吧。所以啊,總督——————”
尼祿緩緩地下蹲到阿尼姆斯菲亞的麵前,而她那足以媲美維納斯的臉龐靠近了他。”
而尼祿頗為大膽的穿著也讓阿尼姆斯菲亞的目光不知該往哪裡看。
不論是半透明的裙擺還是胸前的溝壑,都止不住地吸引著阿尼姆斯菲亞雙眼。
他開始慶幸自己在前一夜已經完全見識過一回了,相比於那樣的考驗,現在阿尼姆斯菲亞所遇到的誘惑還算是能夠接受。
不然保不準他現在就該堅持不住了。
“不要離餘那麼遙遠啊,餘可是隻剩下汝了。”
尼祿將額頭靠在的阿尼姆斯菲亞的額頭之上,從微微翹起的鼻尖下呼出的氣息清晰可聞。
尤其是在這種煎熬下。
阿尼姆斯菲亞的腦海中突然冒出了一隻帶著鬥笠的柴犬。
接著柴犬用一柄武士刀斬斷了阿尼姆斯菲亞心中的所有粉紅幻想。
謝謝你,chees。
......
回到現實當中。
“....遵命,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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煎熬下阿尼姆斯菲亞還是不為所動。
“啊————!真的是!”
雖然嘴上說著遵命,可實際上還是畢恭畢敬的阿尼姆斯菲亞讓尼祿一陣火大。
“陛下!陛下!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從門外忽然闖進的人影打斷了正與發作的尼祿。
阿尼姆斯菲亞和尼祿都抬頭看去。
一個穿著與塞克斯圖斯無二的鑲紫紅邊白袍的老者急匆匆地跑進了議事廳之中。
顯然也是位在元老院中擁有著一定地位的元老。
“嗯,我沒有在剛才的會議上見到您,元老。”
阿尼姆斯菲亞起身問向了闖入議事廳之中的老者,某種程度上,阿尼姆斯菲亞還要感謝他。
“那是因為我一直在組織公民們剿除闖入羅馬中的叛軍!”
“啊,那您還真是偉大。我該如何表達我對您的敬意呢,元老大人?”
“是啊,沒成想居然被佞臣趁這個時間篡奪了元老院!你就是蠱惑陛下的那個魔術師吧,我待會再來找你算賬!”
老者顯然對於外界發生的一切憤怒極了。
他看向了尼祿:
“陛下,我需要一個解釋,為什麼各位尊敬的元老們都像是奴隸一樣被鎖了起來?”
“原因很簡單,老師,他們想要彈劾餘。”
尼祿對著老者回答道。
阿尼姆斯菲亞也猜出了這位老者的身份。
恐怕他就是曆經三位奧古斯都,被流放過兩次,後來成為尼祿老師與顧問的塞涅卡。
塞涅卡是一位飽受尊敬的學者,他奉行斯多葛學派的哲學思想,終身都執行著自己的義務。
同時他還是一位政治家,文學家,以及雄辯者。
可惜最後塞涅卡的結局並不好,他被卷入了尼祿執政晚期時的刺殺案當中。
刺殺尼祿陰謀的主謀正是塞涅卡的親侄子。
哪怕他當時已經回家賦閒了數年,也還是在尼祿的授意下割腕自儘。
“看來還有人忠於您啊,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