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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窒息冷戰(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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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霜梨腳步頓下,在心裡冷笑。

難道他囚禁她威脅她,她還要用笑臉相對嗎?

但沈霜梨現在懶得爭執這麼多了,每天吵吵鬨鬨的很耗精氣神,她纖長睫毛微垂下來,麵容寡淡,嗓音很輕,

“沒有,我剛起床,腦子還沒轉過來,不太想笑,也不想說話。”

說完,沈霜梨輕輕地掙脫出手腕,提步走出臥室。

至始至終,她都沒有看謝京鶴一眼。

沈霜梨的身影消失在臥室門口,而謝京鶴還杵在原地一動不動的,眸中氤氳著寒意,眸色很冷。

他都可以不計較她私自跟彆的男人逃跑了。

為什麼她還是不能原諒他?

連看都不看他一眼。

謝京鶴緩緩地轉了轉眸子,看向麵前的鏡子,定睛在他那一頭淡綠色的頭發上。

就算是染了這麼滑稽惹眼的綠色,她也沒有半點兒興趣看他一眼。

謝京鶴擰眉,眉眼積攢著躁意,煩躁地抬手抓了抓頭發。

餐桌上,無聲的空氣裡透著壓印。

沈霜梨吃飯是細嚼慢咽的,不會發出其它不禮貌的聲響。

“姐姐吃這個,這個好吃。”謝京鶴夾了一塊肉到沈霜梨的瓷碗裡。

沈霜梨輕點了下頭,“嗯。”

她夾起那塊肉吃到嘴裡。

見狀,謝京鶴眸中染上了星點笑意,周遭壓抑冷硬的空氣也跟著緩和了不少。

窸窸窣窣的細碎聲響響起。

謝京鶴循著那聲響看過去,便看到薩摩耶從臥室裡麵跑出來。

薩摩耶屁顛屁顛地小跑過去,來到沈霜梨的腳下,用綿軟肥胖的身子蹭她的小腿。

沈霜梨低頭看了眼。

“姐姐,我們一起養它好不好?”謝京鶴溫聲開口道。

“姐姐幫它取一個名字。”

但其實這隻薩摩耶是有名字的,叫棉花球。

它很胖,有48斤,一身雪白,走的時候像極了個肉墩墩的球,因此謝京鶴媽咪給它取名為棉花球。

“都行。”沈霜梨臉上表情依舊寡淡,沒什麼情緒變化,放下筷子,語氣極為冷淡,“我吃飽了。”

她起身,走向環形樓梯。

一看就是想上樓躲回臥室裡麵。

一瞬間,周遭的氣壓又低了下來,壓得人喘不過氣。

敷衍。

不想跟他過日子。

謝京鶴得出了兩個結論,眸色陰沉,胸腔泛濫著強烈的躁意,肆虐著每一根神經。

以前還能反駁爭吵兩句,現在好了,沉默寡言不吵不鬨的,像極了一個沒有生氣的漂亮娃娃。

謝京鶴快要煩死了。

沈霜梨抬腳邁上樓梯,腳還沒有踩下來,一把強勁的力道便攥上她的手腕。

沈霜梨被拽得轉身,下一秒,炙熱強勢的吻不由分說地堵上來。

徑直撬開牙關單刀直入。

激烈地勾纏攪動。

曖昧的水聲似銀線般纏繞在耳畔。

沈霜梨皺眉,嘴不能說話,她便將雙手抵在謝京鶴的胸膛上,用力地推搡他,宣泄著自己的不滿。

豈料,謝京鶴掐著女孩纖腰摟得更緊了,力道大到幾乎要將人嵌入血肉裡永遠不分離。

女孩被迫仰著纖細脖頸承受他凶殘的吻,唇間溢出破碎的嗚咽聲。

穩健的腳步聲回蕩在偌大的彆墅中。

謝京鶴帶她上樓。

刺激又要命,沈霜梨眼尾一片濕紅,忍不住地一口咬在謝京鶴的肩膀上。

換作以前,謝京鶴老喜歡哄她了,不厭其煩的哄,吃飯哄,睡覺哄,穿衣哄,上床哄,而謝京鶴現在卻反常地沒有說一句哄她的話。

俊臉冷沉,要不是他下頜線繃緊,根本看不出有什麼異樣。

全程都沒有說一句話,隻埋頭苦乾。

外麵的天色暗下來,謝京鶴去了浴室,留下沈霜梨一個人在床上。

沈霜梨渾身疲累,累得連眼睛都睜不開,蜷縮著身子在被子裡很快昏睡過去。

謝京鶴從浴室出來,身上披了件浴袍,骨節分明的大手抓著毛巾在擦頭發,身上沒有散發出一絲兒魘足氣息,反而是躁鬱氣息更重了。

他看向床上。

被子拱起一道細細的弧度,沈霜梨蜷縮在裡麵。

無聲中,那雙黑漆冷峭的眸子看了好幾秒。

謝京鶴提步走過去,掀開被子,還是抱她去浴室洗乾淨了身子。

連續好幾天都是這樣的情況,兩人都不說話,在賭氣般。

謝京鶴是做完就走,也不在主臥裡摟著沈霜梨睡。

而沈霜梨幾乎每天都是在床上度過,日夜顛倒,渾渾噩噩。

兩人冷戰,到底還是謝京鶴先妥協開口。

謝京鶴抱著人兒洗完澡出來,將她放在床沿上。

在她麵前,高大頎長的身軀一寸一寸地俯低。

男人指骨修長的大手握著女孩纖細白皙的小手,仰著臉看她,神情認真,

“沈霜梨,隻要你跟我服個軟,我什麼都聽你的。”

沈霜梨睫毛輕顫了下,垂眸對上謝京鶴的眸子,緩緩開口道,“我要自由,我要離開,你能聽我的嗎?”

聲線輕柔,卻透著堅定。

聽到“離開”一詞,謝京鶴的臉色幾乎是瞬間的冷了下來,“你非要跟我提離開嗎?”

“乖乖待在我的身邊不好嗎?”

沈霜梨覺得可笑。

他怎麼還有臉問待在他身邊不好嗎?

連自由都沒有,每天都隻能待在這間屋子裡,這叫好?

這窒息的生活給他,他要不要?

沈霜梨看著他的眼睛,明確地回答道,“待在你的身邊不好。”

字字清晰,似化作利刃刺在謝京鶴的心臟上,刺得鮮血淋漓。

沈霜梨收腿到床上,拉過被子蓋在身上躺下,背對著在床下蹲著的謝京鶴。

“……”

空氣陷入極致的安靜,安靜得可怕。

謝京鶴保持著蹲著的動作好半晌都沒動,姿態頹靡落魄。

片刻後,黑長睫毛緩慢地顫了兩下,謝京鶴仰頭深喘了口氣,眸子泛起濕潤的紅,眼中的陰暗偏執情緒愈發濃烈。

……

沈霜梨再次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的腳腕上扣著一把細小的鎖鏈。

扣在她腳腕的那處裹著一層十分柔軟的布料,完全不硌腳。

沈霜梨順著那條細小的鎖鏈緩緩看過去,看到了鎖鏈的尾端在謝京鶴手上。

男人敞開腿慵懶地坐在單人沙發上,那雙漆黑的眼眸直勾勾地盯在沈霜梨那張瓷白漂亮的臉蛋上。

侵略性很強,像極了一頭蟄伏的凶獸。

“過來。”

嗓音冷沉。

沈霜梨瞳眸微微放大,瞳仁顫栗透著懼意,她搖頭往後縮。

謝京鶴不屑地勾了勾唇,唇角弧度薄涼又危險。

能縮到哪兒去?

骨節分明的大手攥著鎖鏈緩緩收緊。

圈圈纏繞在自己的手上。

鎖鏈被拉直在空氣中,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道侵襲而來。

沈霜梨皺眉,低頭看向那股力道的來源處,呼吸一窒。

正是她扣著鎖鏈的腳腕!

白皙小巧的腳被拉得往前移動,再移動。

沈霜梨被迫從床上下來。

赤腳踩在柔軟的毛毯上,伶仃纖細的腳腕帶著明顯的顫意。

女孩臉上恐慌,不想過去,但扣在腳腕上的鎖鏈尾端被坐在單人沙發上的男人絕對掌控著。

即便不情願,也要一步又一步地朝他的方向走過去。

每走一步,鎖鏈上鑲嵌的小鈴鐺便被碰撞得響一次。

叮當的聲響清脆又空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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