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馬上下來,謝京鶴打橫抱著沈霜梨離開。
很細很細的啜泣聲合著風蕩在耳邊。
謝京鶴低頭瞧她。
女孩連睫毛都在止不住地發顫。
男人低低地笑,“不是故意的,寶寶。”
實在是情難自抑。
雲棲山莊。
煙霧繚繞飄渺。
謝京鶴和沈霜梨泡在溫泉裡。
水麵上漂浮著玫瑰花瓣,空氣中飄著馥鬱的玫瑰花香。
謝京鶴從後摟著沈霜梨,水下,大手在有技巧地按摩著她的腰肢和大腿,低聲道,
“怎麼樣?好點兒沒?”
沈霜梨賭氣不應話,被潮熱水汽暈紅的臉蛋漂亮嬌氣。
謝京鶴低聲笑開,微啞的笑音透著粗糲的質感,性感地撩撥著耳膜,“嗯?”
語調很壞地揶揄道,“被我伺候得爽不爽?”
“姐姐給個五星好評唄。”
“我說的是按摩哦。”
“姐姐可彆多想了。”
沈霜梨回頭沒好氣地瞪了一眼謝京鶴,“我沒多想。”
她轉身往後退,水麵泛起層層地漣漪,“不用你按摩了。”
眼神幽怨地瞥著謝京鶴,“動手動腳的不正經。”
謝京鶴好笑,“不動手動腳怎麼按摩呢?”
“不按摩,明天下得了床嗎?”
沈霜梨:“不用你管。”
謝京鶴過去將人摟回來,“不舍得不管啊。”
“姐姐腿疼我心疼。”
沈霜梨彆著腦袋不去看他,鼓著腮幫子,一股氣悶在心頭,“心疼我,那你還……”
她話倏地止住,不好意思講。
謝京鶴薄唇輕揚,懶聲故意問,“我還乾嘛了啊?”
“……”
沈霜梨咬唇,不想理睬他。
謝京鶴的手又落在了沈霜梨的腰上、腿上,有一下沒一下地捏著,俯首,下巴輕搭在女孩的肩頭上,逗她,
“騎馬好玩還是我好玩?”
“還是兩個一起好玩?”
“……”
這時,手機響起電話鈴聲。
是沈霜梨的手機。
沈霜梨遊到湯池邊緣,拿起手機覆耳接聽。
“您上次喊我查的那個號碼是加密號碼,查了幾天,什麼都沒查到,實在抱歉啊。”
時間過得很快,一個學期又要過去了。
烹飪選修課期末考課上。
上課鈴聲響起,各個小組都開始做麵包了,但樓昭遲遲沒來。
“昭昭怎麼還沒來,期末課不來可就掛了啊。”雲見歡看了眼烹飪室門口,臉色有些焦急。
“我打個電話給她。”沈霜梨拿起手機,打了個qq電話給樓昭。
這門選修課創建了qq通知群,她們能通過群聊互相加對方的qq。
鈴聲響了足足有十幾秒,那邊沒接,“嘟”的一聲掛斷了。
樓昭發了消息過來。
【抱歉,我生病了在醫院,選修課我去不了,期末考也考不了,拖累你們了,實在是抱歉。】
沈霜梨:【沒關係,你好好養病休息。】
沒人知道,用她手機回複消息的不是樓昭本人,她也不是在醫院,而是在籠子裡。
雲見歡惋惜道,“好可惜啊,上了這麼多節課,偏偏在要期末考的時候生病了。”
沈霜梨:“沒什麼可惜的,身體最重要嘛。”
“也是哦,身體是革命的本錢。”
期末考後,京大迎來暑假,春學期徹底過去。
7月28日,沈霜梨生日。
夜幕降臨,黑夜上繁星點點。
一艘巨大豪華的遊輪行駛在海麵上,海水衝撞間發出嘩啦啦的水聲,遊輪上燈光通明。
謝京鶴請了頂級的造型師和化妝師給沈霜梨做頭發和化妝,單手插兜牽著漂亮的人兒從妝造室裡出來。
池硯舟大剌剌的嗓音最先清脆地響起,他像隻歡快的馬嘍般,呼哇哇哇地亂叫,“霜霜公主生日快樂!!”
潔白的公主裙,精致的水晶高跟鞋和水晶王冠,腰肢被掐得盈盈一握,蓬鬆華麗的公主裙上綴著數不勝數的細碎,折射出來的光芒一閃一閃的。
雲見歡和鹿無憂小手拍拍在鼓掌,嗓音清脆歡快,“生日快樂公主!!”
“公主好漂亮!!”
“公主永遠漂亮!!永遠十八!!”
沈霜梨笑笑,“謝謝大家。”
她側頭看向謝京鶴,“謝謝你,謝京鶴。”
這是謝京鶴為她一手操作的生日。
謝京鶴輕握著她的手,彎腰紳士地親吻在沈霜梨白皙的手背上,“能為公主慶生是我的榮幸。”
他身上穿著昂貴的白色西裝,身姿挺括,流氓氣息收斂,臉龐俊美好看,活像個溫文爾雅的貴公子。
謝京鶴牽著沈霜梨來到甲板上。
海風淺淺柔柔地吹在臉上帶起涼意。
“姐姐看天上。”謝京鶴說。
沈霜梨仰頭。
上百架無人機在空中表演,帶著一閃一閃的熒光,緩緩地彙聚成沈霜梨的模樣,停留十幾秒後散開。
迅速地拚出字:公主生日快樂
沈霜梨驚喜地看著無人機表演,瞳眸水潤流光溢彩,漂亮得不像話。
沈霜梨在看表演,謝京鶴在看他,唇角勾著,眸光繾綣溫柔。
鹿無憂小聲地驚呼道,“好浪漫好浪漫!”
雲見歡歪頭靠在鹿無憂的肩頭上,眼睛看著天上,憧憬道,“好看好甜,搞得我也想談戀愛了。”
“是啊,好甜好浪漫。”池硯舟腦袋靠在女人高聳的胸脯上,看了看天上,視線緩緩往下移動,停在沈霜梨精致好看的側臉上,靜靜地凝著。
淡淡地勾了勾唇。看到喜歡的女孩開心,即便是她站在彆的男人身邊,原來也會為她感到開心。
無人機表演撤退後,緊接著是盛大的煙花。
一發又一發絢爛的煙花不間斷地射向黑夜中,啪啪啪地炸開。
整個黑夜宛若亮起白晝。
遊輪上的人紛紛舉著手機拍照。
“這燒的哪是煙花啊,分明是人民幣。”
“這燒的哪是煙花啊,分明是我一輩子的工資。”
“難怪大家都說真正的情種隻出在大富大貴之家,換作普通人,哪裡能有這種浪漫啊。”
放完煙花後,許願、切蛋糕、吃蛋糕、玩遊戲、聊天,一直吵鬨到淩晨一點多。
回到套房裡,謝京鶴問,“姐姐累不累?”
“不累,很開心。”沈霜梨眼睛微彎。
謝京鶴嘴角漫開笑意,“看到姐姐開心,我也開心。”
沈霜梨又笑了下,嗓音淺淺柔柔的,“謝謝你,謝京鶴。”
謝京鶴眉梢輕挑了下,傾身攏住她,“怎麼謝?”
“以身相許嫁給我?”
嗓音含笑,混著幾分不正經,聽起來更像是在開玩笑。
對上謝京鶴漆黑的眸子,沈霜梨點頭,很認真地應道,“好。”
謝京鶴意外地怔住,“真的假的?”
聲量都不自覺地提高了好幾分。
沈霜梨微微失笑,“真的。”
這輩子除了謝京鶴,還能嫁給誰?
就算以後出了什麼意外不在一起了,沈霜梨覺得她也不會喜歡上其他人了。
幾乎是話音落下的瞬間,謝京鶴便不受控製地按住沈霜梨的後腦勺堵上她的嘴巴,身體反應比大腦還快一步。
謝京鶴將沈霜梨壓在床上,直著上半身隨意地脫掉西裝外套,節骨嶙峋的手指解開白色襯衫扣子,露出緊實健碩胸膛。
居高臨下地睨著她,唇角勾起邪肆野性的弧度,“姐姐。”
“我想——”
“手撕公主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