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見沈霜梨不說話,謝京鶴知道她在害羞,但他不打算放過她,壞心地故意貼近逼問,“嗯?”
“哪個?”
低蠱性感的嗓音混著幾分低低啞啞的笑音,又撩又蘇,像一把鉤子般撩撥著耳膜。
男人吊兒郎當道,“女朋友,說說唄。”
“滿足一下男朋友的好奇心。”
調侃意味滿滿。
沈霜梨閉上眼睛,轉移話題道,“睡覺了。”
“你睡覺了,那我怎麼辦?”
“寶貝,你撩起的火是不是要負責滅掉?”
想到什麼後,謝京鶴補了句,“可彆再跟我說滅火找滅火器呀。”
“……”
沈霜梨咬了下唇。
連續做了兩次噩夢,沈霜梨其實也不怎麼想睡了,生怕又夢到那瘋子。
“做點刺激的事情就不會做噩夢了。”
沈霜梨猶豫,“可是你明天有早八,要早起……”
謝京鶴挑了下眉,直接翻身攏在沈霜梨的上方,笑得痞壞,
“與其擔心我明天能不能起得來,不如擔心一下姐姐明天能不能下得了床。”
落地燈傾灑過來的燈光被謝京鶴高大的身軀遮住,眼前落下大片陰影。
“想要什麼口味?”他伸出手臂拉開床頭桌的抽屜,詢問道。
“草莓味、玫瑰味、薄荷味、原味。”
“選吧,你選哪種我用哪種。”
“……”
“不選?那我直接來了。”
沈霜梨趕忙道,“原味。”
謝京鶴笑了聲,“好。”
修長分明的手指捏著,放到唇邊撕開包裝袋,動作邪肆野性,男人哼笑道,
“姐姐幫我戴,嗯?”
……
翌日清晨,謝京鶴沒去上早八,翹課了。
沈霜梨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身旁人還在,她伸手摸索到了手機,打開手機看了眼時間。
早上9:50。
早八是九點四十五下課的,謝京鶴不可能在五分鐘之內趕回來,也就是說他翹課了。
“姐姐今天怎麼醒這麼早?”謝京鶴側了側身,蹭在沈霜梨細嫩的脖頸間。
沈霜梨無奈道,“你怎麼又翹課了?”
一個月30天,謝京鶴能翹24天的課。
“舍不得溫柔鄉。”
“想二十四小時都黏在姐姐身邊。”
“你這樣真的不會掛科嗎?”沈霜梨擔憂道。
謝京鶴語氣肯定,“不會。”
臨近期末抱佛腳,他的卷麵成績能考很高,翹課被扣點平時對謝京鶴來說沒什麼。
謝京鶴的手熟稔地滑入睡衣內,動作輕柔地一下一下地揉捏著那一截酸累的細腰,問,
“後半夜還做噩夢了麼?”
“沒做了。”
謝京鶴低笑了聲,戲謔道,“是不是覺得做晚了?”
“……”
“最近學習壓力太大了?下午帶你去遊樂場玩玩?”
一晚連著做了兩次噩夢,這怎麼能行,肯定要出去散散心。
“我覺得學習壓力不是很大,可能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吧。”
白天的時候,她們討論了病嬌這方麵的內容。
謝京鶴挑眉,“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那你怎麼沒夢到我?”
沈霜梨抬眸對上謝京鶴的眼睛,“我夢到的就是你。”
“夢到我?噩夢?你確定不是春|夢?”
“……”
“就是噩夢。”
“那姐姐跟我說說你夢到我什麼了。”
“夢到你用鎖鏈綁住我雙手,還掐我脖子。”
鎖鏈扣著她手腕腳腕倒是想過,但掐脖子他真沒想過,不舍得掐,細皮嫩肉的,把人掐疼了怎麼辦。
自己的寶貝哭了還得自己哄。
“謝京鶴,我問你一個問題。”
“嗯。”
“如果,我說的是如果。”
謝京鶴懶懶地昂聲,“如果什麼?”
“如果有一天我要離開你一段時間,你會不會囚禁我?”
“……”
答案是必然的。
他不可能再次放任沈霜梨在他身邊消失不見,他會瘋掉的。
如果她要離開他,他一定會鎖住她,讓她哪裡都去不了。
見謝京鶴不說話,沈霜梨感到絲絲緊張,小心臟提起,試探性地問,“會嗎?”
謝京鶴笑得好看,“當然不會。”
“姐姐在想什麼呢,我又不是變態,怎麼會囚禁姐姐呢。”
“我愛姐姐,但姐姐是自由的。”
“如果姐姐真的要離開我一段時間,我會跟著姐姐走,天南海北,隻要姐姐開口。”
他模樣真誠,漆黑漂亮得如黑曜石的眼睛中浮著淡淡的笑意,沒有半點兒病態的獨占欲。
沈霜梨看著他這副模樣,信了。
骨感漂亮的冷白手指溫柔地撫摸著她柔順烏黑的長發,謝京鶴問,“姐姐怎麼突然問這種問題?”
“難不成姐姐有離開我的想法?”
他在試探沈霜梨。
薄薄的眼皮斂下來,睫毛黑長,完全遮住了眸底的情緒。
沈霜梨自然也看不到他眸中深處蔓延出來的病態扭曲的情緒。
“沒有。”
“沒有什麼?”
“沒有想離開你的想法。”
謝京鶴掀起眼皮,在沈霜梨唇瓣上親了一口,“那姐姐就一直陪在我身邊吧。”
對上他乾淨清明的眼睛,沈霜梨彎唇笑了笑,“嗯,會陪在你身邊的。”
盯著女孩黑白分明的眼睛看了幾秒,謝京鶴倏地勾唇笑得妖冶邪肆,
“寶貝,大早上彆用這種眼神看我,男人在早上經不起任何刺激。”
對方蠱人的黑眸隱隱鑽出情欲的暗火。
沈霜梨忙轉移了視線,害怕地往旁邊縮了縮遠離謝京鶴,“你……克製點。”
“其實我在床上已經是克製後的了。”
聞言,沈霜梨驟然抬眸看向謝京鶴,有點難以置信,“你不要撒謊哦。”
騙鬼呢,她才不信。
謝京鶴眉梢輕佻,“不信?”
沈霜梨搖搖頭,“不信。”
“下次讓你看看我真正的實力。”
“暈你。”
“……”
公共選修課是一周兩節,時間過得很快,又到了下一周的公共選修課。
上課鈴聲響起,老師進來到教室裡麵。
雲見歡困倦地打了個哈欠,無語道,“誰家好人早八上選修課啊。”
她支著下巴,百無聊賴地環視了圈前麵,她們坐在最後一排,可以看完前麵所有學生,“那紅毛爆炸頭怎麼又翹課了,早知道我也翹了。”
特彆有特色的頭發,像個精神小夥,雲見歡印象特彆深刻。
“我聽說他退課了。”樓昭道。
“退課了?退課時間不是過了嗎,他怎麼退的啊?”雲見歡不解。
樓昭聳肩,“不懂誒。”
老師打開t開始講課,講今天要做的麵包的配料以及烹飪時間。
沈霜梨從背包裡拿出一本筆記本,翻開打算記點筆記。
翻到最新頁,她發現裡麵夾著一張小紙條,上麵用黑字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