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被掛斷,謝京鶴隨意地將手機丟到床頭桌上。
低頭盯著拽他衣角那隻手,明明忍耐到額頭的青筋都暴起來了,但他還有閒心去逗人兒,挑了挑眉梢,
謝京鶴用手指勾上沈霜梨柔軟纖細的指尖,沙啞的嗓音懶洋洋地詢問。
“要我不要醫生啊?”
語調聽得出明顯的愉悅歡喜。
指尖感受到微涼的溫度,沈霜梨的手便像條水蛇般立刻纏了上來,順著謝京鶴的手背摸到他的手腕。
謝京鶴盯著那隻主動糾纏上來的手,晦暗眸中的興味更加濃鬱了,嘴角比ak難壓,笑音低啞。
“看來是非我不可呢。”
“嘗嘗?”
“不想要自己的,想嘗嘗我的?”
謝京鶴幫沈霜梨洗了澡,這裡沒有她的衣服,隻好在裡麵套了件浴袍。
出來鎖門後,謝京鶴點了一根煙抽,菲薄性感的唇間吐出絲絲縷縷的白色煙霧,
漫上臉龐,越發顯得那張臉俊美邪肆,整個人都散發出一股慵懶氣息。
但其實沒做到最後一步。
一是因為謝京鶴希望他和沈霜梨的第一次是在雙方清醒且自願的狀態下,二是因為怕沈霜梨醒過來後怪他趁人之危鬨分手。
“查一下沈霜梨今晚發生了什麼。”謝京鶴打了個電話,還報了一串號碼讓那邊的人查。
他倒要看看誰給他的姐姐下藥。
另一邊,江言初也結束了。
樓昭無力地怒罵,“江言初你這個畜生!”
江言初凝著渾身泛粉的女孩,唇角勾起危險的弧度,“昭昭是想再來一次嗎?”
樓昭瞳仁輕輕顫栗,透著懼意,“滾,賤人!”
江言初被罵了也不惱,唇角弧度加深,拿起手機,“給昭昭看個好東西。”
他連接了他放在229號房的監控,卻發現229號房裡麵根本沒人,監控顯示謝京鶴抱著沈霜梨出去了。
江言初臉上表情意外地僵住。
他本來想把監控給樓昭看,讓樓昭看到謝京鶴和沈霜梨相愛的過程,以此來滅了樓昭對謝京鶴的癡心。
居然什麼都沒有?江言初莫名地感到有點煩躁。
難怪樓昭會喜歡謝京鶴,見到自己喜歡的女孩中yao在床上,居然還能想到安全問題將人抱走。
樓昭緩過勁兒,身上的力氣恢複了些,從床上緩緩地坐起來,抓起枕頭用力地往江言初身上砸去。
“江言初你個畜生,神經病,賤人!”
江言初眸色驟深,冷嗤了聲,眼裡滿是惡意,“昭昭的清白被我毀掉了,你不會以為謝京鶴還能看得上你吧?”
樓昭瞪圓了眼睛直直看著江言初,語氣堅定,幾乎一字一頓,“即便謝京鶴看不上我,我也不會看上你。”
江言初的臉色當即冷了下來,滿是陰鷙的眸子中流出憤恨和嫉妒。
樓昭越喜歡謝京鶴,江言初便對他的怨恨便多一分。
就不應該通知謝京鶴的,讓彆的男人ban了沈霜梨,一起來虐戀好了,誰都彆想好過。
謝京鶴下了一樓。
生日宴會還在進行,謝京鶴要跟著謝家老太太接待來客,時不時偷偷用手機看看監控,看看沈霜梨睡醒沒有。
晚上,繁星點點,整座莊園都散發著明亮的光芒,璀璨華麗。
謝京鶴通過監控看到沈霜梨醒過來了,便跟謝家老太太說,“奶奶,我女朋友你未來孫媳婦兒醒了,我先溜了。”
謝家老太太無奈地擺擺手,“去吧去吧。”
交代道,“霜霜要是餓了,記得帶她下來吃晚餐呀。”
“知道了。”謝京鶴懶聲應了句。
邁著修長的腿大步流星前往三樓。
沈霜梨坐在床上,烏黑長發淩亂,一縷呆毛敲在腦袋上,
剛睡醒的腦子還沒有開機,整個人都是懵懵的,但腿、手、胸、腳傳來的酸痛感格外清晰,令人根本無法忽略。
沈霜梨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胸口,滿是旖旎曖昧的深紅色吻痕,
抬頭環視了一圈這間房間,陌生的環境讓她恐懼不安,眼淚一下子便湧了上來。
大腦像是短暫失憶了般,腦袋脹痛得厲害,沈霜梨皺了皺眉頭。
根本想不起來是誰。
被人下藥這種倒黴的事情怎麼會發生在她的身上?
門口傳來開門聲,沈霜梨猛然看了過去,見到了進來的謝京鶴。
謝京鶴掀眸看向床上,正好對上沈霜梨的眼睛,見她瞳眸中蓄滿了淚水,不由得皺了皺眉頭,胸腔湧上來煩躁。
跟他,就這麼委屈嗎?
一醒來就哭。
男人的語氣是聽得出的不悅,“哭什麼?”
謝京鶴關上門,提步走進來,沒好氣道,“有什麼好哭的,不許哭了。”
看著心煩。
床上哭可以,床下哭他就不喜歡了。
沈霜梨抬手擦了擦眼淚,嗓音很沙啞,“謝京鶴,我身上的痕跡是你弄的?”
“不是我還有誰?”謝京鶴走過去坐在床沿上,伸手去擦了擦沈霜梨濕潤的眼尾,擦她流出來的眼淚。
聽到是謝京鶴,沈霜梨懸著的心終於落了下來,“我們……那個了?”
“做沒做自己沒感覺嗎?”
“真做了,你不得爽飛天靈蓋?”
想到什麼,謝京鶴“嘖”了聲,“也沒做過,確實沒那方麵的經驗。”
“算了,不怪姐姐。”
謝京鶴起身去接了一杯溫水過來,“喝點水,嗓子都啞了。”
沈霜梨接過水杯,唇瓣抿住杯沿,小口小口地喝了好幾口。
溫水淌過喉嚨,乾澀感消失了些。
謝京鶴站在床邊,低眸看著低頭喝水的女孩,問道,
“姐姐,你剛哭是為什麼?”
“事後回味爽哭?”
“不知道是我才哭,”
“還是說不喜歡我碰你才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