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後是謝京鶴奶奶八十大壽,謝家在禦景園舉辦生日宴會,
禦景園是一座歐式風格的莊園,占地幾千平方米,奢華大氣。
巨大的水晶吊燈懸掛在天花板上,散發出璀璨明亮的光,
悠揚的曲調回蕩在整個宴會廳中,身穿著正式西式酒侍服的酒侍穿梭在人流中,滿是上流社會的氣息。
謝京鶴一身昂貴的白色西裝,俊美的臉龐浮著好看的笑,“奶奶生日快樂,永遠十八。”
看著麵前的大孫子,謝家老太太臉上笑開了花,慈眉善目的,“謝謝鶴鶴。”
謝京鶴牽著沈霜梨的手,向謝家老太太介紹道,“奶奶,這是我的女朋友,未來要娶回家那種。”
沈霜梨唇畔漾起笑意,禮貌地喊人,“奶奶好,我是沈霜梨。”
謝家老太太小表情得意,“霜霜,我知道你,鶴鶴跟我說過。”
聞聲,沈霜梨有些意外。
賓客前來祝賀,謝京鶴要跟謝家老太太去接客,他便將沈霜梨暫時托付給鹿無憂,“帶她去玩玩兒。”
鹿無憂正愁沒人陪玩,眼睛一亮,當即挽上沈霜梨手臂,“沒問題。”
謝京鶴掃過兩人挽在一起的手臂,過於親密,但看到沈霜梨臉上的笑,忍了忍又沒說什麼。
鹿無憂帶著沈霜梨往某一個方向走過去,欣喜道,“霜霜,我們去那邊,那邊有好吃的。”
樓昭手上托了個紅酒杯,沈霜梨和鹿無憂兩人從她麵前經過,眸中微閃了下,小酌了口紅酒,偏頭看向某處。
隔著距離,與江言初對上目光,樓昭緩緩地勾起瀲灩紅唇,唇語道,“開始。”
一個酒侍端著酒盤子過來,走得匆忙,不小心碰到了沈霜梨,酒盤子上的酒水正巧地灑到了沈霜梨的身上。
她的禮服被淋得濕了一大塊,酒水滲入了肌膚內。
酒侍連忙弓腰道歉,“抱歉抱歉。”
沈霜梨掃了眼身上的濕漬,“沒事。”
酒侍:“我帶您去換一下衣服吧。”
沈霜梨婉拒,“不用了,我自己去換就可以了。”
莊園內設置了客房,來這裡的客人每個人都有一間獨立的房間,方便在裡麵休息或者上廁所。
鹿無憂說,“霜霜,我陪你去吧。”
沈霜梨笑,“你不是說肚子餓嗎?不麻煩你陪我去了,你去吃東西吧,我換完衣服下來就來找你。”
鹿無憂想了幾秒,“那好吧。”
跟鹿無憂道彆後,沈霜梨往二樓走上去了。
一樓熱鬨,二樓沒什麼人,比較安靜,走在長長的走廊上,腳步聲可以清晰地傳到自己耳邊。
後邊突然響起另一道急促的腳步聲,腳步聲由遠即近,
沈霜梨下意識地回頭看過去,但還沒有來得及看得清人臉,嘴巴便被身後的人用一塊帕子捂住。
濃烈的藥味撲向鼻腔,沈霜梨睜大了眼睛,雙手抓上那人的手腕下意識掙紮,但藥效極強,沒兩秒便暈了過去。
那人一把抱起了沈霜梨,快步來到一個房間,從沈霜梨身上掏出了一個房卡,刷卡開門,進去,將她放到床上。
江言初站在床尾,居高臨下地睨著沈霜梨,臉上沒什麼情緒。
兩分鐘後,沈霜梨瓷白的小臉浮現不正常的潮紅,江言初摸出手機給謝京鶴發了條消息,轉身離開,並且關上了門。
雖然他討厭謝京鶴,不喜歡謝京鶴過得好,但是換條思路想,
謝京鶴跟沈霜梨好好的,才不會分手。這樣他的昭昭就沒有機會覬覦謝京鶴了。
一樓的樓昭收到江言初發的消息:【發生點意外,來220號房。】
樓昭看到消息後皺起眉頭,心裡暗罵江言初沒用廢物,這點小事兒都辦不好。
樓昭匆匆趕上樓,來到220號房,一擰門發現根本沒鎖門,她推開門進去,一股香味撲鼻而來。
抬眼望進去,房間裡麵空蕩蕩的,根本沒人,轉動眸子定睛看到床上,床上正拱著一道細細的弧度。
沈霜梨在床上?
樓昭抬腿走過去,一把掀起了被子,卻發現裡麵是個枕頭,這時,身後突然傳來“砰”的一聲關門聲。
樓昭警惕地轉身回頭往門口看,見到了江言初,他瞳眸黑得深不見底,
緊緊地盯著她,似一頭蟄伏的野獸,嗓音意味不明地低喚了聲,“昭昭。”
樓昭沒察覺出江言初的不對勁,腦子裡隻想著一件事情,那就是讓謝京鶴以及謝家老太太看到沈霜梨跟一個男人躺在床上。
“出什麼意外了?”她的語氣不是很好,帶著嗬斥。
“我打算換個男人在沈霜梨床上。”
“換誰?”
“謝京鶴。”
樓昭眼睛震驚地瞪圓,臉上染上慍色,當即揚手甩了江言初一個巴掌,冷聲罵道,“賤人,誰允許你這麼做的?”
“你要毀了我的計劃嗎?!”
江言初的臉被扇到偏到一側,白皙的臉龐上很快浮現出血紅色的巴掌印。
樓昭拔高了聲音,“你明明答應過我的!”
“可是你也答應過我,隻要我幫你找到謝京鶴的初戀是誰,你就跟我在一起,但你沒有做到。”
“你什麼貨色也配跟我在一起?”
江言初笑了,對上樓昭的眼睛,眸中滿是陰鷙,“我偏要跟你在一起。”
他突然問,“有沒有聞到一股淡淡的香味?”
樓昭心中隱隱感到不安。
江言初又問,“知道這香味是什麼嗎?”
鼻腔盈滿了這香味,樓昭咽了下喉頭,覺得四肢發軟,口乾舌燥。
瞳眸中清晰地映著樓昭漂亮的小臉,江言初緩緩勾唇,儘是瘋狂,“這是催香。”
樓昭當即跑向門口,從江言初身邊經過,帶起了一陣風。
江言初微微側了側眸,見她跑,臉上卻沒有慌亂之意。
樓昭手摸上門把手,擰動,卻發現打不開。
“內外密碼鎖,沒有房卡的人,會被關死在這裡。”江言初的聲音從身後響起。
樓昭瞬間怒火中燒,猛地轉身過來,身後緊貼著門,眼神防備,“媽的,江言初你是不是瘋了?!”
麵對女孩的怒斥,江言初卻隻是笑笑,“昭昭,彆浪費時間了,做完消耗體力,正好可以下樓吃東西。”
樓昭冷笑了聲,往裡麵跑了進去,來到茶幾前,茶幾擺著的果盤上放著一把水果刀,她沒有任何猶豫地握在手心。
鋒利的刀刃在她掌心隨意地把玩,樓昭笑著看向江言初,“有種過來啊。”
江言初邁著長腿走過去,樓昭沒想到他真的敢過來,吸了不少這香味,身體的異樣越來越濃烈,
而朝她逼近的男人的臉上也帶上了不正常的紅暈,樓昭咽動喉頭,不安地後退地兩步。
江言初上去,樓昭揮動手上的水果刀,
男人眼疾手快地一把攥過那隻手腕,用力一拽。
樓昭轉了個圈,被拽到了江言初的懷裡,結實臂膀似鐵鉗般圈著纖細的身軀,敏捷地奪過她手上的水果刀。
將其反抵在樓昭白皙纖細的脖頸上,樓昭掙紮,
江言初擰眉,警告道,“再動就要見血了。”
脖頸上被鋒利尖銳的刀刃抵著,樓昭呼吸發沉,沒敢再動。
江言初低頭,“昭昭你好香……”
滾燙氣息噴灑過來,樓昭瞪圓了眼睛,一陣惡寒,“神經病!滾開!惡心!”
江言初冷笑了聲,隨意將水果刀丟到地上,發出哐當的清脆聲響,單手將人抱起,大步走向床上。
眼睛猩紅,像是著了魔般,口吻分外惡劣,“被神經病。會是什麼感覺呢?”
“江言初你要是敢動我,我不會放過你的!賤人!滾開!”樓昭掙紮。
“隨時奉陪。”江言初將樓昭丟到床上,高大頎長身軀欺壓上去。
單手扣著女孩那截手腕壓在頭頂,這一刻,江言初才知道,原來這麼輕鬆就可以壓製住樓昭了。
樓昭從來都沒有想過江言初竟然會忤逆她,眼看著要吃虧,她能屈能伸,“江言初我錯了!”
江言初:“嗯。”
樓昭裝可憐,咬著唇可憐巴巴地看著江言初,“江言初我錯了,你放過我好不好?”
“隻要你放過我,我就答應跟你在一起。”
江言初:“沒用了昭昭。”
樓昭用腳踹,“滾開!江言初你敢碰我,我一定會醃了你!”
“省點力氣等會兒再叫,好嗎?”
泛起薄紅的眼尾病態,染著頑劣,整個人都散發出一股囂張的邪氣,與平時溫潤順從的模樣判若兩人。
……
另一邊,謝京鶴趁著空閒之際環視了眼宴會廳,掃了一圈回來,發現沈霜梨人不見了,隻有鹿無憂一個人。
謝京鶴皺眉,摸出手機,打開手機一看,發現有條陌生消息發到手機上。
【沈霜梨在229號房】
謝京鶴臉色一變,當即邁開長腿往二樓趕去。
229號房的門把手上掛著一張房卡,謝京鶴拿過房卡。
“滴”的一聲,鎖解開,謝京鶴立刻擰開門把手進去。
一道帶喘的嬌吟傳入耳畔。
謝京鶴循著聲音看了過去,大床上躺著一個女孩。
謝京鶴一眼便看到,這是他的姐姐。
謝京鶴關了門,快步走進去。
來到床尾,垂眸看向床上女孩。
……
謝京鶴的呼吸瞬間變沉了,失神地盯了幾秒後,他偏頭避開視線,鋒利喉結不住地上下滾動。
耳尖尖紅得似在滴血。
但他知道沈霜梨現在是。。的狀態。
誰給她下的藥?
目的是什麼?
謝京鶴濃稠漆黑的眸子閃過一抹危險的光芒。
不知道對方什麼目的,但謝京鶴覺得這房間不能待。
萬一有監控怎麼辦?
謝京鶴沉沉地吐了一口濁氣,大步上前,迸著青筋的大手扯過被子,裹在沈霜梨的身上,裹得嚴嚴實實,他連人帶被子打橫抱了起來。
刷房卡出了房間,謝京鶴抱著沈霜梨走向電梯,坐電梯上了三樓。
三樓有他的房間。
謝京鶴走得很急,回蕩在走廊上的腳步聲紊亂急促。
來到一間房間前,謝京鶴摁指紋解鎖進去。
這個房間很大,現代輕奢風,乾淨得一塵不染,謝京鶴平時不在這兒住,但有間屬於自己的房間在這兒。
臥室門口的正中間是一張大床,比二樓房間的床大了不止一倍。
謝京鶴將沈霜梨放到床上,手摸了摸她滾燙緋紅的臉蛋,觸感軟滑細膩,肌膚接觸間似乎有一串串酥麻的電流竄向身體四處。
謝京鶴不敢摸了,慌亂地移開了手,但中途被一隻滾燙柔軟的小手截住。
沈霜梨眉眼迷離,意識模糊不清,握著謝京鶴的手,以此為借力的支撐點,緩慢地支起了身子。
嗓音很嬌很軟,黏膩的尾音似是吊著一把小鉤子,勾得人心癢難耐,“謝京鶴……”
謝京鶴額間青筋狠狠地跳了一下。
沈霜梨難受得厲害,哼唧唧地朝著謝京鶴靠過去,
但由於身體軟綿綿的沒有什麼力氣,直接跌入了男人的懷抱中,撲了個滿懷。
謝京鶴也接了個滿懷。
她的身體又軟又熱,幾乎要將他融化了般。
謝京鶴根本受不了,慌亂地用手壓著沈霜梨的肩膀,將人壓回到床上,用被子再次將人裹得嚴嚴實實。
嗓音沙啞得不像話,“乖一點。”
“彆鬨。”
拉扯被子的手又被握住,謝京鶴絕望地閉了閉眼睛。
她軟軟地喊他,哼唧唧地帶著哭腔,“謝京鶴……”
“難受……”
他媽的他快要爆炸了,還敢喊他。
不知死活。
真是欠。
謝京鶴掙脫開手,偏著頭避開視線根本不敢看沈霜梨,摸了摸她的腦袋,“乖,等會兒醫生就來了。”
手機傳來電話鈴聲,是謝家老太太打來的電話,估計是不見謝京鶴的人影打電話過來問問他去哪了。
謝京鶴站起身,接聽電話,手機覆在耳邊,找個借口跟奶奶說,隨後便掛斷了電話。
緊接著,謝京鶴打了另外一個號碼,交代道,“叫醫生過來到禦景園,偷偷過來,從後門進,彆被人發現了。”
免得驚動莊園的來客鬨大事情,這可能會對沈霜梨的名聲不好。
謝京鶴站著,衣服突然被拽動,他低眸看過去。
看到一隻白嫩嫩又泛著粉色的小手正在捏著他的衣角……
謝京鶴咒罵了句臟話,又打了剛才的電話,“醫生不用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