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沈清清上門鬨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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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晚上九點多,忠叔背著一個麻袋悄摸摸的回到了薑家老宅。

令薑姒震驚的不是麻袋裡的東西,而是忠叔哪來的麻袋?

忠叔也沒隱瞞,他早就看沈修文不順眼了,所以出門時特意帶的。

原本隻是想找個機會套他,給他點教訓,沒想到歪打正著。

“姒姒小姐,你猜的一點也不錯,這家夥果真還有一個落腳點。”

“那個小院獨門獨戶,看著有些年頭了。”

“這些都是在地窖裡找到的,我看他走的時候提了一個公文包,應該是拿了不少走了。”

說著,忠叔打開了麻袋,露出了裡麵黃澄澄的‘大黃魚’。

“怎麼了?”

三叔公見她皺著眉一直不說話,便問了一句,“是哪不對勁嗎?”

薑姒點了點頭,將心裡的懷疑說了出來:“他走的時候身上帶了不少錢,按理說周轉肯定是夠的。”

“我在想,他大晚上的跑去取黃金,是不是想找關係撈人?”

三叔公沉吟了片刻,也覺得這個可能性比較大。

現在銀行的黃金回收價格在304元一克,黑市至少翻倍,沈修文若是真有心想保林月茹,這筆錢足夠了。

“那可不行。”

薑姒好不容易掙到了今天的局麵,怎麼可能會讓他破壞自己的計劃。

“要不,我找幾個人……”三叔公做了個手起刀落的動作。

薑姒想了想還是搖搖頭,她是想收拾渣爹沒錯,但要是連累身邊人,那就不值當了。

“三叔公,用不著我們自己動手,我有辦法。”

說著,她拿出紙筆三下五除二的就寫了一封舉報信。

什麼理由不重要,重要的是那幫人覺得有利可圖就行。

“忠叔,明天一早還得麻煩你幫我跑一趟。”

“放心吧姒姒小姐,包在我身上。”

……

再次醒來已經日上三竿了,薑姒是被一陣熟悉的叫罵聲給吵醒的。

聽聲音,像是沈清清。

此時,沈清清雙眼猩紅,跟瘋了一樣正在不停地拍打著鐵門。

她是今天一早被放出來的。

出來的第一件事,她就直奔棉紡廠去了。

昨天她就隱約感覺到了不對勁,果然去了一打聽才知道,薑姒的那個工作幾天前就已經轉給了彆人!

回來的路上,她又去了趟銀行。

在得知她們母女倆名下的存款全都被人取的一乾二淨時,沈清清腦海裡那根叫理智的弦徹底崩了。

“薑姒,你個說話不算話的騙子,你不得好死!”

“你彆躲在裡麵當縮頭烏龜,你快給我滾出來!”

“我們之間的事,你讓這個老不死的出來,算個什麼事。”

“今天你要不給我個說法,我就一頭撞死在這裡,薑姒你給我出來——”

“哎喲,小同誌,你先彆激動,有什麼話好好說,彆動不動就尋死啊。”

附近鄰居聽到動靜,全都三三兩兩的圍了過來。

有人勸說,也有人心裡暗自嘀咕。

這薑家最近是不是犯了太歲了,怎麼三天兩頭的鬨架?

“嬸子們,你們來的正好,你們幫我評評理,有她這麼欺負人的嗎?”

沈清清一邊哭著,一邊將薑姒了收了她1000塊錢,但是卻把工作轉給彆人的事給說了出來。

“如果她不想把這個工作轉給我,大可以直說。”

“可她明明收了錢,現在卻把工作轉給了彆人,這不是害我嗎?”

大夥見沈清清哭得這般傷心,又說的有理有據,情感的天平不自覺地就偏向了她。

“要這樣說的話,薑同誌這麼做確實有點不地道了。”

“1000塊可不少,既然收了人家這錢,就應該把工作轉給她才對。”

“可不是嘛,好歹也在一起生活這麼多年了,哪能這麼辦事。”

三叔公氣得臉色鐵青,正要張口替薑姒解釋。

薑姒從屋裡走了出來。

手裡還拿著一個大喇叭。

清了清嗓子後,她將喇叭音調到了最大聲。

“各位街坊鄰居們,都說家醜不可外揚,他們的這些爛人爛事本來我是不想說的。”

“但有的人死豬不怕開水燙,乾出這種沒皮沒臉的事還非要舞到我麵前來,那我就沒有必要給她臉了!”

“前兩天,我們家進賊了這件事想必大夥都知道。”

大夥點點頭,沒錯。

聽說把家裡的東西都給搬空了。

薑姒將眾人的反應儘收眼底,繼續道。

“我們也是昨天才從公安那得知,這件事的主謀其實是林月茹,也就是沈清清的親媽!”

“她和娘家的侄子裡應外合,把我們家的東西全給偷了!”

啥?

眾人第一個瓜還沒有吃明白,薑姒又趁熱打鐵扔出了第二個瓜。

“另外,沈清清的舅媽昨天親口說了,當年林月茹是以不光彩的手段爬了我爸的床。”

“算算時間,那會我媽懷孕還不到半年。”

“也就是說,林月茹知三當三,勾引有婦之夫。”

“而沈清清和她弟,就是他們偷情生下來的奸生子!”

說到這,薑姒目光直視著沈清清:“我沒把你們打死,那是我善,你是哪來的臉跑到我麵前狗叫的?”

“還有,你剛說給了我1000塊,那我請問一下,這筆錢你是從哪裡來的?”

“你可彆忘了,當年你媽嫁進來的時候,你外家連雙襪子都沒給陪嫁。”

“這些年你媽也沒有上過一天班,吃的喝的用的,花的每一分錢都是我們薑家的!”

“結果,你現在拿著我們家的錢,買我的工作,你們一家可真打的一手好算盤啊!”

“各位我要說的都說完了,棉紡廠的工作我的確沒給她,這點我認,但我問心無愧!”

說完,薑姒將喇叭收了起來,徑直走到了沈清清的麵前,重重地甩了她一巴掌。

“這巴掌是我替我媽打的。”

“要怪就怪你媽偷人,身為女兒的你,這巴掌你挨的不冤!”

“啪——”

“這巴掌是我替自己打的。”

“這些年,你明裡暗裡搶了我多少東西,你心裡有數。”

兩巴掌下去,沈清清的臉瞬間就腫了起來。

然而在場的這些人當中,卻沒有一個人幫她說話,看她的眼神,也帶著濃濃的鄙視或嫌棄。

隻能說一切,都是她活該!

該出的氣出了,該解釋的也都解釋清楚了,薑姒也不去管外麵的議論紛紛,直接扶著三叔公回了屋。

“薑姒,你這個賤人,我不會放過你的!”

沈清清攥緊了拳頭,眼神死死地盯著薑姒的背影。

然而薑姒連頭都沒回。

放狠話有用嗎?

沈清清在薑家嬌生慣養了這麼多年,去了鄉下,隻怕一分一秒她都待不下去,現在才68年,想要回城……慢慢熬著吧!

“姐——”

不知過了多久,沈清越兩兄弟找了過來。

見沈清清一臉呆滯,臉上還有兩個無比清晰的巴掌印後,瞬間紅了眼。

“是不是那個賤丫頭打的你?”

“姐,你說話啊!”

半晌後,沈清清回過神,情緒突然激動了起來,“爸呢,爸在哪?”

她爸最疼她了,一定有辦法能將自己留在城裡。

實在不行……明天就南下去香江算了!

至於她媽,聽公安那意思,至少要判個十年起步。

他們現在自身難保,也就隻能委屈她在裡麵待一段時間了。

可接下來兄弟倆的話,卻將沈清清的希望擊的粉碎。

“姐,爸被抓走了!”

“今天一早,來了好幾個紅委會的人查房,他們發現了爸包裡的‘大黃魚’……”

“他們說爸私藏黃金,是‘走資派’,這些都是剝削勞動人民的有利罪證。”

沈清安也大聲哭道,“他們還搶走了我們所有的東西。”

“怎麼會這樣……”沈清清雙腿一軟,差點跌在了地上。

沈清越想起沈修文臨走前的囑咐,趕緊道。

“爸讓我們先去柳叔叔的老房子安頓下來,那裡麵還有一些東西。”

“爸還說要是三天後他沒有出來,就讓我們打電話聯係柳叔叔。”

聽到沈修文另有安排,沈清清心裡總算沒那麼慌了。

柳叔叔兄弟倆都是爸的心腹,他們肯定不會不管自己。

“走!”

三人按地址找了過去。

結果他們在柳家從晌午一直找到了傍晚,沒能找到沈修文說的東西不說,反而被派出所的人給帶走了。

報警的是住在柳家附近的一位大爺。

起因是他無意中聽到了小院裡有動靜,以為柳家進了賊,便第一時間報了公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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