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體小說 > 曆史軍事 > 隋唐:我娶隋公主,李秀寧你哭啥 > 第197章 杜伏威:猜忌的種子已經種下

第197章 杜伏威:猜忌的種子已經種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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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所謂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當聽到祖君彥以薛仁杲、李密和盧祖尚、竇建德做對比,杜伏威再一次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不知過了多久,杜伏威看著祖君彥,緩緩開口問道:

“先生方才說你來勸降我們江淮義軍是奉了秦昇之命,而非是朝廷的意思。

我想知道,我與秦昇一南一北,從來都是井水不犯河水,他為何會想到派你來勸我歸降朝廷。”

祖君彥聞言,知道杜伏威態度已經有所鬆動,便沒有絲毫隱瞞,直言不諱道:

“其實杜總管應該能猜到,天下最不希望你們江淮義軍敗給王世充的人,是齊國公。”

祖君彥將話說到這個份上,杜伏威怎麼可能還聽不明白他的意思,知道秦昇是想借他們江淮義軍堵住王世充的南擴之路,忍不住冷冷一笑道:

“原來如此,看來你若效忠的齊國公也不是什麼大隋忠臣呀!”

祖君彥哈哈一笑:

“若齊國公是大隋忠臣,就是借我祖君彥十個膽,也不敢去投奔於他。”

杜伏威想想似乎也是這個道理,畢竟因為一句“罄南山之竹,書罪未窮;決東海之波,流惡難儘”,楊廣可是恨祖君彥勝過恨李密。

若是秦昇真是大隋忠臣,隻怕祖君彥早就被他交給楊廣千刀萬剮了。

雖說他已經快被祖君彥給說服,但他心中依舊有顧慮:

“先生和齊國公又如何保證,我杜伏威若是歸降朝廷,朝廷不會殺我。”

祖君彥聞言忍不住哈哈一笑:

“杜總管與其問我,不如看看竇建德如何。

他自從歸順朝廷之後,朝廷既不要求他入朝,也不要求他送子女到京城為質,更不用他上交兵權,上繳賦稅,隻要求他不再反隋即可。

若是杜總管願意歸降朝廷,齊國公可以上書天子,就依竇建德之例安排。

最重要的是,隻要杜總管歸降朝廷,便跟王世充一樣都是隋臣,即使王世充再對杜總管虎視眈眈,也不敢輕易動手。”

杜伏威聽完雖說並沒有立即表態,但眼神卻很是意動。

因為祖君彥雖說沒有像武士彠一樣給他許諾了一大堆官職,但開出的條件不可謂不寬鬆,對他並沒有任何約束。

換而言之,他將來若是再對隋朝不滿,隨時都可以再次起兵反抗。

可歸降朝廷給他們江淮義軍帶來的好處卻是實實在在的,可以幫他們擺脫眼下王世充對他們的威脅。

杜伏威的神色變化輔公祏看在眼裡,內心不由升起一陣警惕。

因為他心中很清楚,雖說隋朝給杜伏威開出的條件很寬鬆,也能幫他們江淮義軍暫時擺脫王世充的威脅,可一旦杜伏威公開歸降朝廷,便是徹底放棄了天下義軍之首的名頭,很難再去拉攏和聯合其他各路義軍。

即使將來杜伏威重新起兵反隋,也很難再得到其他義軍的支持,反複認為他反複無常,不可相信。

想到此處,他絲毫沒有猶豫,當即站起身勸阻杜伏威道:

“總管,我們與朝廷作戰多年,不知有多少弟兄死在官兵刀下。

如今總管若是打算歸降朝廷,隻怕下麵的弟兄一時半會兒很難接受得了。”

雖說知道輔公祏說的都是實情,可杜伏威卻是看了他一眼,隨即淡淡說道:

“若是有人對此不滿,便讓他來找我杜伏威,我可以給他一萬兵馬,但他要提著王世充的人頭回來見我。”

輔公祏一時之間無言以對。

畢竟哪怕是他輔公祏親自出馬,也不敢說一定能擊敗得了王世充。

眼見輔公祏沒有不再言語,杜伏威也不再猶豫,當即對祖君彥道:

“有勞先生回去跟齊國公說一聲,就說我杜伏威願意歸降朝廷,隻要朝廷不再為難我江淮義軍,我杜伏威絕不再與朝廷為敵。”

祖君彥聞言不由搖了搖頭,笑笑道:

“方才在下已經說了,我來見杜總管是齊國公的意思,朝廷並不知道此事。

既然杜總管答應歸降朝廷,何不自己上表請降,以示誠意呢?”

杜伏威沉吟片刻,最終緩緩點了點頭道:

“好,我寫便是了。”

“總管三思呀!這一降可就沒有回頭路了!”

明知杜伏威心意已決,可輔公祏卻還是想做最後的努力,力勸杜伏威不要一失足成千古恨。

可杜伏威卻深深看了他一眼,隨即淡淡說道:

“我意已決,若是有弟兄不能理解,可自行離去,我杜伏威絕不阻攔。”

輔公祏明白杜伏威的意思,雖然沒有再說什麼,可嘴唇卻幾乎要被他咬出了血。

祖君彥看在眼裡,似乎明白了什麼,卻同樣什麼都沒說,隻是眼神看起來頗有深意。

……

待送走祖君彥之後,輔公祏、闞棱和王雄誕也要告辭而去了。

杜伏威表麵上並沒有挽留三人,但卻趁著輔公祏沒有注意,暗暗給兩個養子闞棱和王雄誕使了一個眼色。

闞棱和王雄誕心知肚明,表麵上跟著輔公祏一起離開總管府了,可剛一分道揚鑣,便立即從繞道去了總管府後門,偷偷從後門進入總管府去見杜伏威。

杜伏威見到闞棱和王雄誕,也不廢話,直接告訴他們自己打算任命他們二人為左將軍和右將軍,分掌江淮義軍。

闞棱和王雄誕聞言不由心中暗暗一驚,因為之前一直是輔公祏在執掌兵權,杜伏威此舉分明是要架空他。

他們雖然覺得此舉有些不妥,但出於對杜伏威的忠心,他們並沒有勸阻,隻是當場領命表忠。

杜伏威也沒有再多說什麼,隻是眼神變得越發凝重。

之前他念及年幼時的舊恩,一直視輔公祏為兄,什麼好東西都願意跟他分享,哪怕是權力和兵馬都不例外。

可今日輔公祏的舉動,卻讓他對此很是寒心。

他不是不能接受輔公祏的勸告,但他絕不能接受輔公祏以分道揚鑣來威脅自己。

而且經過今天的事,他也猛然意識到,輔公祏如今在江淮義軍中的威望已經不再他這個首領之下了,若是他真要因為自己歸降朝廷而跟自己各奔東西,不知有多少將士要跟他走。

為了不使自己一手創建起來的江淮義軍分崩離析,他唯有架空輔公祏,分走他的兵權,哪怕輔公祏要因此跟自己恩斷義絕也在所不惜。

就在他心情因為此事而變得異常沉重之時,王雄誕卻似乎想到了什麼,忍不住出言提醒他道:

“義父,如今住在驛館內的唐朝使者該如何處置?要不要……”

說到這兒,王雄誕暗暗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用意不言自明。

畢竟若是決定歸降隋朝,唐朝使者的人頭無疑是最好的投名狀。

杜伏威低頭想了想,而後還是搖了搖頭道:

“凡事不可做得太絕,派人禮送他離開曆陽吧。”

(冷知識:現在是公元620年,某女624年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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