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束楚怒了!
這樣的日子,簡直不是人過的!
路小堇不是說自己已經正常了嗎?
正常人,能給自家師弟捆兩層鎖仙繩?
束楚一怒之下,怒了一下。
——他哪裡敢怒?
——在路小堇跟前,他早已失去了所有的力氣和手段。
“師姐,你這樣是不對的,我是你師弟,我說了不會跑,那便是不會跑,你難道不信我嗎?你捆兩根繩子,有考慮過我的感受嗎?”
兩根繩子可捆得太緊了!
束楚感覺自己的肉都被勒著。
路小堇愣了一下。
她愧疚了。
是啊,束楚可是她的親親師弟啊。
她怎麼能因為不信任他,就狠心捆兩根繩子,讓他傷心呢?
“沒考慮呀。”路小堇毫不猶豫地開口,“老五啊,咱們也算是從小一起長大的,你是啥人我能不知道?我當然不信你啊。”
束楚沉默了。
他的沉默,震耳欲聾。
而後,見路小堇以為他想反抗,還準備掏出第三根繩子,他瞪大了眼。
“師姐,沒關係的,隻要能讓師姐高興,兩根繩子又算得了什麼?我受得住!”
束楚說得大義凜然。
實則心裡罵罵咧咧。
特麼的,師尊是不是瘋了!
給路小堇這麼多鎖仙繩乾什麼!
是生怕她不在外頭為非作歹嗎?
路小堇笑了,收回了第三根捆仙繩,抬手順了順束楚的腦袋:
“老五真乖,師姐果然還是最喜歡老五了。”
說著,打了個哈欠。
束楚眸光一閃。
就是捆了兩根繩子又能怎麼樣?
隻要能神不知鬼不覺地把路小堇手上的繩子解開,跳進水裡,那他就能脫困!
一想到自己即將自由,他就忍不住笑出了聲。
卻不想,下一秒,就見路小堇將手腕上的繩子,捆在了腰上。
纏了一圈又一圈。
最後打了個死結。
那結,根本不是靠人力能解開的。
束楚瞪大了眼。
路小堇則羞羞怯怯衝他笑:
“這樣打結才結實,好了,老五,睡吧。”
束楚死死盯著她的腰。
這世上,絕沒有什麼死路!
這繩子一定能解開的!
一定!
然,他還沒想到活路,就被路小堇一把拽了過去,鎖在了懷裡。
路小堇雙手雙腳都扒拉著他。
束楚被捆得像個球,而路小堇鎖著他,像個大球包裹著個小球。
束楚人都傻了。
耳邊還傳來路小堇的惡魔低語:
“師弟,安心地睡吧。”
這誰能安心?
哦,路小堇能安心。
懷裡有活物,還是不會咬人的活物,她可太安心了!
這是進地牢以來,最安心的一天。
所以,無論如何,都不能叫他給跑了。
絕對!
束楚咬牙切齒:“師姐,男女授受不親,這樣不好吧……”
“師姐弟授受得親。”路小堇死死扒拉著他,笑吟吟地說道,“你要實在是覺得授受不親,師姐也可以把你剪了。”
多大點事兒。
束楚僵住了。
您猜怎麼著。
他一點意見都沒有啦!
“師姐,我突然也覺得,師姐弟授受得親,就這樣吧。”
生怕這話說得慢了,路小堇會拿出刀子,哢嚓一刀。
雖然修士的身體,就算是剪了,也能長出來。
但這玩意兒可不興剪啊。
會留下陰影的。
誰知道以後還中用不中用?
“你終於懂事了。”路小堇滿意了,閉上眼,“好了,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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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束楚僵著身子,一動不敢動,生怕打擾到路小堇睡覺。
等了大約一個時辰,他才回頭看路小堇,想著她如果睡熟了,他就逃。
結果一回頭,就對上了路小堇那冒著綠光的雙眼。
“老五,你還沒睡呢?”
束楚頓時頭皮發麻。
所以,從剛才到現在,路小堇就一直在盯著他?
他若是不回頭,或者真睡過去了的話,路小堇會不會突然發個瘋,一口咬斷他的脖子?
束楚抖了一下。
“沒,睡著了,又醒了,師姐怎麼還沒睡?”
“師姐想多看看你,舍不得睡。”
束楚又是一哆嗦,立馬扭回了頭。
“我好困,先睡了。”
“嗯。”
束楚背對著路小堇,睜了一晚上的眼睛。
他太怕了!
他就想啊,隻要他不睡,那在路小堇咬斷他脖子時,他好歹還能掙紮自救一下。
即使半夜,身後的路小堇已經呼吸平穩睡著了,束楚也不敢動。
生怕是陷阱。
更警惕了。
*
次日,路小堇睡得很好。
她再次肯定了束楚存在的用處,且再次堅定了要留下他的決心!
束楚則是默默觀察她的一舉一動,隨時隨地準備逃。
水位漲起來後,束楚依舊如昨天一樣,先痛苦,後恢複靈氣。
靈氣養人。
束楚又自信了。
雖被捆得像個團子,但他的腦袋揚了起來,對脫困充滿信心。
“老五,你再用力扯,師姐的腰就要斷了,到時候等腸子爆出來,師姐正好給你做大腸生膾吃!”
束楚一個哆嗦。
好不容易才生出的脫困之心,再次縮了回去。
而後,路小堇更瘋了。
她不僅生膾老鼠,還開始扒拉活蜘蛛了。
——拳頭大的蜘蛛。
“老五,這蜘蛛大,一口下去,滿口爆漿,肯定好吃,快,嘗一口……”
束楚麵色一變,跟個不倒翁似的,瘋狂左閃右閃。
一邊閃,一邊設結界。
這一次,結界成了。
但還不等他高興,就又被塞了滿滿一口老鼠肉和蜘蛛肉。
“唔唔唔——!”
怎麼回事!
明明結界已經成了,為什麼還是沒能攔住路小堇?
束楚驚悚地瞪大了眼睛。
他突然意識到,師尊會收路小堇為徒,大約並不隻是因為可憐她。
“玉e——”
束楚嘴巴剛張,鐵手就來了。
“彆吐,咽下去。”
“這可都是好玩意兒!”
是好玩意兒,那她自己怎麼不吃!
哦不不,這話可輕易不敢說。
因為路小堇就真敢往自己嘴裡塞。
而且你讓她吃,那她絕對不會是隻吃一隻。
——她會把整個水牢的蜘蛛,都扒拉出來塞嘴裡。
然後爆漿。
再爆漿。
啊啊啊啊啊!
太惡心了!
“玉e——”
眼看路小堇又抓住了第二隻蜘蛛了,束楚立馬說道:
“師姐,吃我的肉吧!我的肉更香!”
據他昨天觀察,路小堇似乎是在看到他的肉後,就逐漸恢複正常。
但他不敢確定。
也不敢嘗試。
畢竟,如果不是呢?
路小堇這個癲子,那是真有可能把他肉一片一片割下來,全部吃光的。
但凡他還有彆的法子脫困,都不會這樣提議。
可這不是,完全沒法子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