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看她的樣子著實不像裝的,都攔著那個男的。
還有個大媽說:“如果她真的是你老婆,你看她都嚇成什麼樣了?你還抓著她不放?她還這麼大個肚子呢!你先放開她,有話好好說!”
“是啊!你不能用暴力呀!那不得嚇到孕婦嗎?”其他人也說,“你把人哥哥放開啊!”
男人說:“我好好跟她說,你們看她聽嗎?趕緊跟我回去!彆在這兒胡說八道擾亂治安了!”
他用力一把將夏紅纓拉起來,夏紅纓也不敢太過用力跟他對抗,怕傷到肚子裡的孩子,隻更加大聲地呼救。
“乾什麼呢!”姑姑帶著乘警過來了,指著夏紅纓說:“她是我侄女,我們都是九江人,一起來雲茶公司參加年會,正準備回去,這幾個人我們根本不認識,突然冒出來要把我侄女帶走!”
“嶽母,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你非要攛掇著紅纓大著肚子跟你回娘家乾什麼?”那個男人竟然張口管姑姑叫嶽母!
“誰是你嶽母?”姑姑大聲嗬斥,“警察同誌,他們是騙子!麻煩幫幫我們!”
“你們先把人放開!”乘警命令。
他們放了夏紅纓和王德華,卻見那個男人從褲子兜裡掏出一個紅色的小本本,遞給乘警說:“同誌,你看,這是我們的結婚證,我真的是她丈夫!
我老婆懷疑我在外麵有人,跟我大吵大鬨,要回娘家去。
但是是個誤會!我想帶她回去跟那個女的當麵對質,把話說清楚!
可她太倔了,死活不聽!還非要上火車!你們看她挺著這大肚子,火車上那麼多人,萬一出什事兒怎麼辦呀?
警察同誌,你們幫我勸勸她!”
警察打開結婚證看了一眼,皺眉跟夏紅纓說:“有什麼誤會就好好把話說開,都這麼大肚子了,就彆亂走了!火車上人多擁擠,空氣也不好,何必遭那罪呢?”
夏紅纓拿過那結婚證一看,上頭的照片,居然真的是自己和那個陌生男人。
而且結婚證上的名字,就是夏紅纓三個字!
“這是個假證!”夏紅纓急道,“我真的不認識他!這個是假的!”
“假的?”警察又拿過去細看。
“同誌,這是我的身份證,還有我的工作證。”那個男的掏出他的證件遞給警察,“您看,身份證上的名字跟結婚證上的名字能對上吧?
如果我真的是個騙子,我不可能跟她拍結婚照,又提前做個結婚證吧?”
乘警看向夏紅纓:“你是叫夏紅纓嗎?你的身份證呢?拿出來我看看。”
夏紅纓:“……警察同誌,我的名字的確叫夏紅纓,但是我真的不認識這些人!是有人想害我!提前做了這假證!”
“對!”姑姑手忙腳亂的從包裡掏出三張票來,“你們看,這是我們從九江過來時候的火車票!”
警察又猶豫了,如果夏紅纓真的是這男的的老婆,她怎麼會從九江過來?
“火車票怎麼了?垃圾桶裡麵隨便一撿就能撿一堆用過的火車票!”那男的說,“難道火車票上寫了我老婆的名字嗎?”
姑姑:“我……”
“行了!”乘警把證件都還給了那個男的,說,“你們的家務事,不要鬨到這裡來,影響公共秩序!”
另一個女乘警勸夏紅纓:“還是回去把話說清楚,不要衝動。”
說完,他們轉身就走了。
周圍的熱心人也都議論紛紛:“說自己丈夫是騙子,這女的是不是有病?”
“就是!真是林子大了什麼樣的鳥都有!”
“這一家子都有毛病!”
……
“走吧,紅纓!”男人衝夏紅纓笑了一下,又一把抓住她的手,拉著她往外走。
夏紅纓急了,索性一屁股坐在地上不起來。
王德華又被反剪了雙手,被按得弓下腰,而且不知道為什麼,他也不怎麼反抗了,被他們弄到座位上坐著。
姑姑也被他們拉到座位上坐著,對方一左一右兩個人在他們旁邊坐下,跟他講道理:“你們是我嫂子的媽媽和哥哥,我知道你們疼愛她,但這件事真的是個誤會……”
夏紅纓的角度看不見姑姑和王德華的臉,不知道他們怎麼了,大喊了兩聲:“姑姑!德華!”
他們沒有回應。
很快,夏紅纓就明白他們是怎麼了。
那個男的拿出個手絹來,假裝給她擦汗,然後她就聞到了一股刺鼻的味道,喉嚨發緊發不出聲來,而且渾身無力。
那男的一把將她打橫抱了起來,快步往外走去,她用儘全力掙紮,揮手打著那個男人的臉,然而在外人眼裡看來,卻是夫妻兩人打鬨,無人再上前阻止。
一股巨大的恐懼和無力感籠罩著夏紅纓。
她心裡在想,如果霍南勳在就好了……
然後,她竟真的看到了霍南勳!
他正在進安檢!
而陌生男人抱著她,也走向安檢,準備出去。
“霍南勳!霍南勳!”夏紅纓喉嚨像是被打了麻藥,發不出聲,隻能發出氣音,伸手朝霍南勳那邊夠去。
“給我安分一點!”男人將她的手拉了回去,還跟霍南勳說了一聲:“不好意思,我老婆發病了!”
霍南勳微微點了點頭,什麼也沒說,跟他們擦肩而過,進去了。
夏紅纓敢肯定,霍南勳看見她了!
他的眼神甚至在她臉上停留了一瞬!
但是隻有一瞬,他就像見到陌生人一樣,毫無任何波瀾地將眼睛移開,走了!
怎麼回事?夏紅纓愣在那裡。
是她眼花看錯了?那不是霍南勳?
可那分明就是霍南勳啊!
她天天同床共枕的丈夫,她能不認識嗎?
可是,霍南勳怎麼會對她視而不見?
難道……是她的大肚子擋住了她的臉?
她以為霍南勳看見了她,實際上根本就沒看見?
又或者,根本沒有什麼霍南勳,是藥物的作用讓她產生了幻覺?
是啊!八成是幻覺吧!霍南勳怎麼會來省城呢?
那人抱著她,走進了火車站附近的一條小巷子,進了個破破爛爛的院子。
打開房門,裡頭有張床,男人將她放在床上。
不一會,又來了四個男人,包括剛剛攔截姑姑和德華那兩個。
他們在外頭嘀咕了一陣,還是那個把他帶出來的男的,進了門,將門關上。
夏紅纓滿眼恐懼地看著他,努力的發出微弱的聲音問:“你要乾什麼?”
男人一臉淫笑:“你說呢?”
他開始解皮帶,脫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