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紅纓說:“這肉太肥,吃下去犯惡心。”
“以前沒見你這樣過啊!”霍曉婷說:“是不是吃錯東西,傷了腸胃?”
夏紅纓想了想,說:“就上次你哥弄那個蛇肉煮的湯,從那時候開始的!”
霍曉婷說:“那湯院裡那麼多人都喝了,我也喝了,都沒事啊!”
“可能我對那個味道敏感吧。”夏紅纓不再碰肥肉。
“紅纓嫂子,聽說你們家辦了二胎準生證,你該不會有了吧?”一個村裡的姑娘開玩笑地問夏紅纓。
夏紅纓搖頭:“我暫時沒打算生二胎,沒去取環呢!怎麼可能有?”
“那你們打算什麼時候生啊?”
夏紅纓說:“看看,明後年吧。”
……
吃完午飯,送嫁的村裡人就回去了。
從陳家溝回霍家村,要經過街道。
路過橋頭的路口時,霍南勳的眼神掃過一處不起眼的二樓上的紅色窗簾,突然跟夏紅纓說:“紅纓,我有點事,得回單位一趟,你們先回家。”
夏紅纓:“什麼事啊?”
“單位上的事。”霍南勳匆匆敷衍了她一句,往301的方向去了。
“乾什麼急匆匆的?”夏紅纓嘀咕了一句,帶著燕燕跟村裡其他人一起回家。
路過麻將館的時候,紅姐卻叫住了她,說有事情跟她說。
夏紅纓跟其他人說讓他們先回,去了紅姐那裡。
“今天早上你們抬著嫁妝往那邊去的時候,我就看見你了。”紅姐問:“你小姑子結婚了?”
夏紅纓:“嗯。紅姐,你找我什麼事?”
“你還記得蔣明玉嗎?”
夏紅纓:“記得啊!她又出什麼事了嗎?”
紅姐笑著拍了她一下:“你果然是個神醫!她清醒了,跟好人一樣一樣的!說話談吐都不像個農村人,斯斯文文的,是個有學問的呢!”
夏紅纓也替他們家高興:“是嗎?那可太好了!”
紅姐:“她跟我說,有機會想當麵感謝你,不僅救了她,還給了他們家編籮筐的生意。”
夏紅纓想了想:“我記得,她男人——”
“李狗子!”紅姐說,“他男人叫李狗子。”
夏紅纓:“是外號吧?”
“不是外號,就是身份證上的名兒!”
“他爹媽給他取名字,也太隨便了點。”夏紅纓笑著搖頭,“我記得李狗子說,他們家就住在不遠的一個村子裡,叫什麼村來著?”
紅姐:“黃果樹村!”
夏紅纓:“對,就是黃果樹村。我正好還想找李狗子定做更多籮筐,順道看看她去。”
紅姐:“去吧,往那邊那條路過去第一個村子就是!村子中間有棵大黃果樹。”
夏紅纓離開麻將館,買了些東西,去了黃果樹村。
跟村裡人打聽到李狗子家,碰巧李狗子下地乾活兒去了,他們的兒子也上了幼兒園,就蔣明玉自己一個人在家。
果然如紅姐所說,蔣明玉的談吐不俗,穿著打扮也跟之前不同了,看起來甚至不怎麼像個農村婦女。
來來回回感謝了一番,夏紅纓說出了來意:“……是這樣,我過來,定做籮筐是其次,我主要是來找你的,有件事情想問問你。”
蔣明玉不解:“什麼事啊?”
夏紅纓:“上次給你把脈的時候,我發現你有一個哨子。”
蔣明玉下意識地摸了一下胸口,感激的眼神瞬間變得防備起來:“哨子怎麼了?”
夏紅纓:“我媽也有個跟你一樣的哨子,裡頭都藏著一塊印章。”
蔣明玉眼神一凝:“你媽?”
夏紅纓點頭:“我媽跟你同姓,她跟我說,哨子是她父母留下的,她也不知道裡頭藏著的印章到底是什麼東西。
聽說你恢複了神誌,所以我想來問問,你知不知道,這東西有什麼名堂嗎?”
蔣明玉的眼裡有種蠢蠢欲動的歡喜,但她儘力壓製著,沒有表現出來,問夏紅纓:“那哨子現在還在你媽媽那裡嗎?”
夏紅纓:“嗯。”
蔣明玉:“我想見一見你媽媽,你看方便嗎?”
夏紅纓:“見一見我媽?”
蔣明玉點頭:“可以嗎?讓她帶著哨子一起,我們找個隱秘一點的地方,單獨聊一聊這個事情。”
夏紅纓:“這哨子是有什麼……故事嗎?”
“有。”蔣明玉說,“可以說,它大有來曆。如果我確認你媽媽手裡的哨子是真的,我可以把它的來曆告訴你們。”
夏紅纓想了想,說:“每年臘月初八,我媽都要去真佛山拜佛,你那天有沒有空?我們都去吧。”
“好!”蔣明玉一口應下來,“臘月初八,上午十點,我們在真佛山門口見麵。”
……
離開黃果樹村,夏紅纓依然循原路回到街道,沒走幾步,遇到了霍剛。
“咦?”夏紅纓問,“你怎麼還在這兒?”
霍剛說:“剛剛買了些東西。你呢?怎麼往那邊過來了?”
夏紅纓說:“我去了一趟黃果樹村,再定做了1000個籮筐,明年好用。”
霍剛:“一千個?用得了那麼多嗎?”
夏紅纓說:“我不隻是用來裝茶。還用來裝彆的。”
霍剛點頭。
夏紅纓看向他:“霍剛,年後,我想先把新茶園上山的路修起來,這樣後續不管是栽苗還是施肥,都會好走很多。你和三叔想接下這個活兒嗎?四座山,工程量不小。”
“接,當然想接!”霍剛說,“如果你確定讓我做的話,明天我們一起確定一下上山的路線。”
夏紅纓:“就你們兩個人恐怕是來不及。三叔收了那麼些徒弟,他們能幫忙嗎?”
霍剛:“能!不過可能需要村裡給他們算工錢。”
夏紅纓搖頭:“我的想法是,跟你或三叔簽合同,把四座山所有需要壘石頭的活兒,直接承包給你們。你們找人也罷,自己乾也好,村裡都不乾涉。”
霍剛:“這樣當然更好。”
夏紅纓說:“那你們回頭報個價……”
……
兩人聊著茶園修路的事情,回到了村裡,路過老支書家的時候,老支書給了她一封信,說是今天去郵局收信了,把整個村的信都拿了回來。
夏紅纓拆開看了,頓時眼前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