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若手指輕輕捏了捏月月手背,眼淚又沒止住開始往下掉。
心口開始疼的麻木。
盛澈那邊沒有給任何回複,甚至無情的掛斷了電話。
她湊近月月麵前,吻了吻她的額頭。
第二天早上下樓的時候,張媽往夏若問了句:“太太,小姐昨天已經三歲了,現在五月,再過幾個月就可以上幼兒園了。”
“太太和先生有沒有商量過去哪個幼兒園啊?”
夏若手顫了顫。
幼兒園。
上幼兒園需要戶口本,出生證明等等。
她的戶口從夏家強行要她下走之後,到現在都還沒上。
這期間,她也沒跟盛澈提過,請求讓她的戶口上到盛家。
但月月上學的話,必須得有戶口本。
夏若手收的更緊了。
吃了早飯帶月月到院子裡小花園玩,她坐在一邊瞧著開心的像是忘了昨天的月月,她再次給盛澈那邊打了電話。
對方聲音裡帶著不耐:“說。”
好像在睡覺。
昨天他跟蘇容亦在一起,現在……大概跟對方一個被窩。
夏若無聲的苦笑一下。
深吸口氣:“我……可以把戶口遷進盛家嗎?”
盛澈聲音格外森冷。
“夏若,你知道貪心的後果是什麼嗎?”
她顫了顫。
貪心的後果。
盛澈曾說過,結婚是他最大的退步。
其餘的,她休想從他手上奢望。
如果她越過紅線,他一定會讓她抱憾終生。
說那話的時候,他冷漠的往開心玩著的月月掃了一眼。
夏若匆匆擋在月月麵前,他譏笑一聲離開。
想到這些,夏若白了臉。
“抱、抱歉。”
對方的電話掛斷。
她呼吸還緊張的不行,後背已經有了黏膩的冷汗。
分明是五月,太陽也在,可就是像置身冰窖,找不到一點溫暖。
夏若垂眸在網上搜了很多關於戶口處理的方法。
看到評論裡的那一句:離婚獨立戶口唄。
她拿手機的手緊了點。
心口壓著的重石,好像也在刹那間輕了不少。
夏若紅著眼眶,眼淚在往下落,她嘴角輕輕的勾著。
盛澈。
這婚姻不是你想要的。
那就結束吧。
夏若在網上聯係了一位律師,約對方準備一份離婚協議。
剛談完這些,跑的汗流浹背的月月往夏若跑過來。
“媽媽,你打電話問好爸爸什麼時候回來了嗎?”
“我剛才給爸爸捉了八隻蝴蝶,超級漂亮。”
“到時候他看到這些蝴蝶,肯定會很開心。”
月月歪著腦袋,十分得意,還在幻想著盛澈回來看見蝴蝶高興的把她抱起來。
“到時候爸爸肯定會把我頂在脖子上,像電視裡的那些爸爸一樣。”
“還要拉著媽媽的手,我們一起散步。”
夏若笑的艱難。
這離婚的話,她甚至不敢跟月月提。
可如果不離婚的話,月月上不了幼兒園。
並且她跟盛澈的婚姻,一直都像不存在,他們比陌生人還陌生人。
唯一一次近距離接觸,隻有那天他喝藥了,克製不住的坦誠相對。
這幾年……
她隻是一直在奢望,他們都已經這樣了,結了婚有了孩子,萬一盛澈真的多看她幾眼愛上她呢。
可是這三年裡,他們見麵都鮮少。
更彆說他多看自己幾眼了。
她不該再這麼渾渾噩噩的,祈盼盛澈垂憐了。
“等到九月份要上幼兒園了,月月寶貝就是大寶貝了,咱們就不要一直惦記爸爸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