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如墨，將魔都的霓虹暈染成模糊的光斑。
這天晚上，老賀的手機突然在褲兜裡瘋狂震動。他掏出來一瞧，是老媽的來電，剛接通就聽見賀母的大嗓門從聽筒裡炸開：“你爸明天去魔都談生意，記得去機場接人！”
老賀握著手機，一臉茫然地反問：“我們家一個賣泡菜的，來魔都談什麼生意？”
賀母沒好氣的道：”賣泡菜的就不能去魔都談生意嗎?我還能去京都看升旗呢!!”
賀母沒好氣的聲音差點震得老賀耳膜生疼。他張了張嘴，愣是被懟得說不出話，隻能乾巴巴地應了兩聲，灰溜溜地掛斷電話。
老賀撓著後腦勺，走到正在電腦前調試渲染數據的許安身邊，訕訕地說：“許總，借車用用？我爸明天來。”
許安頭也不抬，隻是朝工作室前台隨意指了指：“我和錢公子的車鑰匙都在那兒，要用自己拿。”
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兩台房車和兩輛 16 人座小巴的鑰匙，整整齊齊地躺在前台的托盤裡，金屬表麵泛著冷光。
因應工作需要，他們最近還買了兩台房車，兩台16人的小巴，工作室的規模的確在擴張，不過他們還是沒想好過完年之後要拍什麼。
四人討論了一下，決定就讓員工先各自拍自己想拍的東西，反正許安手上還有【逃出大英博物館】、【流浪地球】兩個劇本，而且【你的名字】那些後續的廣告費跟分成，也夠讓503吃很久了。
現在先解決覬覦503工作室渲染引擎的”商業間諜”問題，才是最迫切的。
“不過隻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的，許總你有沒有想過，怎麼樣才能徹底解決這個問題?”
錢公子問道。
許安抿了抿嘴，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下巴。
他現在其實也很茫然，因為碎片的情報不夠完整，所以他隻知道最少有6個人參與了這件事，策反了他身邊的人，還搞垮了許家，連帶讓爺爺、金叔，還有一些高層人員因為這件事情牽連下台。
隻有集齊6枚碎片，才能知道未來的時間裡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那你覺得呢?”
錢公子想了想：”我的建議是，把公司擴大成比工業光魔更大的公司，用頂級安保公司築起銅牆鐵壁，再貴也比核心技術泄露強。”
許安搖了搖頭：“這世界上最好的安保，說到底是國家級的。但你也清楚，一旦事情鬨到那個地步，性質就變了。咱們現在是純商業行為，可消息要是曝光，在大夏的體製下，這事就上升到安全層級了。到時候 503 還能不能繼續拍短視頻、做電影，都得另說，說不定就得完全為大夏服務了。”
錢公子歎了口氣。
老賀撓了撓頭，突然開口：“要不咱們主動出擊？搞個假的核心數據，引那些間諜上鉤？”
許安皺起眉頭，手指無意識地敲打著桌麵：“風險太大了，萬一被他們識破，後續動作隻會更隱蔽。”
錢公子點頭道：“而且我們現在連敵人具體是誰都沒摸清楚，這樣貿然行動，隻怕得不償失。”
三人你一言我一語，討論來討論去，始終沒有想出一個周全的辦法。窗外的夜色越來越深，工作室裡的燈光將他們的身影映在牆上，顯得有些疲憊。
“算了，先不想了，越想越頭疼。” 許安歎了口氣。
老賀和錢公子對視一眼，無奈地點點頭，暫時將這個棘手的問題放下。
就在這時，會議室的門 “砰” 地被推開，大黃風風火火地衝了進來，臉上帶著焦急的神色：“兄弟們，出大事了！本周期末考，校務處來通知，咱們必須要參加考試！”
……
“不是說我們都要保研了?還要參加考試?”
“你們寫個”解”都能過，但是你們得寫，不然學校怎麼對其他同學交代?”
四人摸摸鼻子，然後不情不願找到自己考場的位置默默坐好。
許安把兄弟們召集到一起，眼神裡透著狡黠：“都答應保研了還搞這一出，不得給他們整點刺激的？咱們打個賭，這次誰能靠整活拿最高分，另外三個人每人給他 500 塊！”
“有道理!!”
“成交!!”
四人達成共識，就各自去準備。
考試時，許安一邊寫答題卡，一邊時不時偷瞄自己的手心，鬼鬼祟祟的模樣很快引起了監考老師的注意。
“把手心給我看！” 監考老師快步走上前，語氣嚴厲。
許安一臉驚恐：”不給!”
“給我看!否則現在就去校務處!!”
“老師，真的不建議你看，不妥!”
“快點!!”
另一個監考老師也走了過來，麵色不善的盯著許安。
這個學生他們都知道，根本不上課，整天在網上拍段子泡妞，沒有一點學生的樣子，現在居然還作弊?!
許安無奈道：”老師，我真的不建議你們看，但如果你們一定要看，我也沒辦法。”
說著，許安把手心朝著兩個監考老師緩緩打開，結果手心上沒有小抄，隻有一個快禿了的外國老頭吐舌頭畫像。
“……”
兩名監考老師都沉默了。
“是這樣的，我覺得考試的時候，可以看一下愛因斯坦的畫像，這樣有助於思考。” 許安一臉誠懇的說。
“這節考經濟學，你畫愛因斯坦畫像作什麼?!”
“老師，其實學問到精深的時候殊途同歸，經濟學跟量子力學也是共通的。”
“哪裡共通?”
“都不會寫。”
“……”
兩名監考老師看著許安試卷上那個大大的”解”跟底下的一片空白，又陷入了深深的沉默。
“好了，繼續考試，不要交頭接耳。”
考完後，眾人走出考場，大黃迫不及待的問老賀：”你剛剛把小抄藏哪?我沒看出來!”
”我把小抄藏褲襠裡了。”
“啊?那離遠了看不清楚字怎麼辦?”
老賀得意的道：”我就幻想金鬆季步的片子來調節距離感。”
許安：……
大黃：……
有你的!
“那你呢?” 老賀問大黃道。
大黃冷笑道：”我送了我前座一件lv的花襯衫，隻要斜眼看，就能從花紋裡看出超過2萬字的小抄，這是科技跟金錢的結合，沒有人可以抓住我。”
老賀張大了嘴：”厲……厲害!!”
然後，就看到錢公子從考場慢慢悠悠的晃了出來。
“你你你，你剛剛乾了什麼?”
錢公子飄逸的一甩劉海：”我買了10架無人機，然後請人在外麵操控無人機排列成選擇題的答案，另外申論題的答案就用3d投影，我這才是聰明才智與科技的結合，懂嗎?!”
三人張大了嘴，懵懵的點了點頭。
錢公子轉頭看向許安，滿臉不屑：“你呢？就畫個愛因斯坦畫像裝神弄鬼，有用嗎？”
許安微微一笑，不慌不忙的從口袋中拿出手機，對著話筒溫聲道：”老師，您剛剛都聽到了嗎?”
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緊接著傳來老傅憤怒的咆哮：“你們幾個，馬上來校務處！”
“啊啊啊!許安你這個賤人!!!!” 其他三人反應過來，頓時崩潰地哀嚎起來。
三天後，考試成績出爐。
錢宏博黃偉彥賀天路因為自己承認作弊，考試成績歸0，而許安寫了個”解”，光榮的考到了全寢室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