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寶寶看著張楚嵐。
臉上毫無表情地眨了眨眼。
剛才隻顧著喝汽水了。
沒注意他們之間的對話。
張楚嵐見狀輕笑一聲。
搖頭說道:“沒事寶兒姐,你去玩吧。”
“哦。”
說完,馮寶寶又自顧自猛吸了兩口。
“張楚嵐,你說你這次來,是為了奪冠。”
“那你現在是什麼想法?”
徐三看向他,開口問道。
在張玄出現之前。
他覺得。
有寶兒在暗中相助。
張楚嵐奪冠,還有那麼一絲希望。
但,可惜人算不如天算。
現在張玄道人也參賽了。
張楚嵐他還有機會奪冠嗎?
答案顯然是:沒有丁點機會!
彆說寶兒暗中相助了。
就算他們整個公司的人,全體出動!
也幫不上忙啊!
畢竟,張楚嵐那位小師叔,實力太過恐怖了。
此時。
張聽到他的問題後。
衝著他咧嘴一笑。
並沒有再多說什麼。
他清楚記得,小師叔曾跟他說過。
小師叔對天師之位,並不向往。
如果他想要的話。
根本就不用參加羅天大醮。
“隨緣吧。”
張楚嵐對著徐三笑著說了一句。
事到如今。
也隻好走一步看一步了。
反正,來都來了。
怎麼說也得把比賽參加完。
“張楚嵐,要我說啊,你還是找個機會,問一問你小師叔吧。”
一旁的徐四,突然插話說道。
“你之前說,張玄道人不會參賽。”
“所以我們才跟著你一塊過來的。”
“我們過來的目的,同樣也是為了助你奪冠。”
“可現在,張玄道人參賽了,我們奪冠的希望非常渺茫啊!”
“你要是問不清楚,咱們趕緊趁早撤離吧。”
徐四嘰裡咕嚕說了一大推。
他這番話,也是經過深思熟慮後,才說出來的。
畢竟,他們哥倆在公司裡麵,還有其他的事務要忙。
這次是特意請假,陪張楚嵐過來的。
如果結局注定無法奪冠。
那也就沒必要留在這了。
至於寶兒,他們也得帶走。
寶兒太過單純,將她獨自一人留在這,容易上當受騙。
隨著徐四話音落下。
一時間,房間內變得無比寂靜。
氣氛也有些凝重起來。
過了良久。
張楚嵐長長歎出一口氣。
“好!”
“明日我去找小師叔問問。”
“如果可以的話,我把小師叔請來,讓大家親耳聽聽他怎麼說。”
他如此說道。
他明白,光憑自己的說辭。
徐三和徐四二人,是很難相信的。
所以到時候,隻能求小師叔來一趟了。
雖然他心裡很不好意思。
但也隻能如此了。
徐三徐四哥倆,見他這麼說。
之後也沒再多說什麼。
一夜無言。
次日。
張玄這邊。
他從懷中,拿出張楚嵐送給他的書簽,夾在典籍之中。
然後起身去往了師父住處。
隻因,昨日榮山師兄過來相告。
讓他明日去一趟師父那邊。
來到門前。
“師父,我來了。”
張玄一邊說著,一邊邁步走進房間。
同時,朝餐桌看了一眼。
上麵盤子中,放著蒸包。
“哎?師父人呢?”
張玄心裡念叨了一句。
然後跟回自己家一樣,坐在餐桌前,拿起包子吃了起來。
以他目前的修為來講。
其實,他已經完全可以做到辟穀了。
不吃不喝都行。
但,麵對師父好不容易準備的早餐。
他哪能壞了師父的一片好意。
“雖然賣相不咋地,吃起來還挺香。”
一個蒸包下肚。
張玄下意識地點評了一句。
“咋?”
就在這時,老天師聲音從他身後響起。
張玄回頭望去。
隻見師父就站在他的身後。
一時間,他臉上露出一抹尷尬之色。
“額……師父。”
“誰說這包子醜啊?這包子可太香了!”
說著,張玄又往嘴裡塞了一個。
老天師看到他這模樣。
嘴角忍不住勾起。
這小子。
接著,老天師坐到他的對麵。
等到他吃完後。
老天師從懷中掏出了一枚木製的令牌。
說是令牌,形狀倒更像是長命鎖。
“來小玄,這是給你的。”
說著,他將其推到了張玄跟前。
拿起一看。
這令牌所用的木材,很是光滑。
隻不過,這做工嘛。
有點粗糙。
而且從品相上看,一看就是昨天製作的。
“龍虎山第一?”
張玄看著令牌上的字,喃喃念出了口。
突然。
他像是想到了什麼。
抬頭看向老天師。
疑惑地問道:“師父,這長命鎖令牌,該不會是你昨天自己製的吧?”
聞言。
老天師朗笑一聲。
“答對了小玄!”
“獎勵就是這個為師親手做的長命鎖。”
聞言。
張玄心中不禁有些動容。
接著,他小心翼翼將其收入懷中。
鄭重說道:“多想師父!”
長命鎖。
師父對他要求不高,隻要能平平安安,活的自由自在就好。
“師父,前日的時候。”
“你是不是發脾氣了?”
張玄突然想到那一日,龍虎山大殿之上,風雲突變。
而且,他還感知到了靈柳,爆發出來的本源靈氣。
這幾日,由於太忙。
一直沒有開口相問。
老天師聞言,笑著點了點頭。
然後將那一日,王靄來大殿‘興師問罪’一事,告訴了張玄。
“這狗東西,還想讓小玄你,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向王家道歉!?”
“小小王家,他們也配!”
老天師一想到此事,心中就生氣。
那一日,王靄若是話語再重一些。
他早就將其劈的渣都不剩了!
“消消氣師父。”
張玄起身,來到老天師背後,給他捋了捋氣。
“反正現在王並那混球,今後算是成廢人了。”
張玄如此說道。
本源靈炁的威力,他心裡最為清楚。
估計它早已將王並全身經脈,都絞成渣渣了。
根本沒有再恢複的可能。
“那咋了。”
“這對他們王家來說,都算輕的了。”
“若是早個幾十年,以為師當年的性子,早下山給他們王家滅了!”
老天師憤憤地說道。
聽到這話。
張玄點了點頭。
他當然信。
當年師父還沒有被天師度束縛。
那時的師父,當真是想乾嘛就乾嘛。
天上地下,最為囂張且無敵的異人。
姓張,囂張的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