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一眾弟子散去後。
張玄也沒再停留。
而是返回到住所。
然後開始翻閱起典籍。
這些時日。
自從回到天師府後。
他事務繁多。
又是參加羅天大醮。
又是給白鹿金猴它們熔煉兵器。
都沒有好好的翻書了。
時間一點一滴,在他指尖溜走。
轉眼間,來到黃昏時分。
此時的王家這邊。
王靄請來了異人界有名的醫師。
在他們一通操作下。
王並終於脫離昏迷,醒來。
此時的他,隻感覺自己的腦袋依舊漲的生疼。
感覺頭頂下一秒就要爆炸一般。
他雙肘艱難將自己撐起。
靠在床頭上。
扭動脖頸,看了周圍人一眼。
當他看到王靄時。
先是一愣,接著兩行渾濁的淚珠,順著眼角滑了下來。
“太……太爺。”
他聲音沙啞著喊了一聲。
聞聲,王靄猛地轉身看向他。
接著急忙來到他身前。
“並兒,你……”
王靄本來還想問他,感覺怎麼樣。
但一想到,他全身經脈寸斷。
這輩子若是沒有奇遇。
估計就是廢人一個了。
想到這,他關心的話,到了嘴邊,又咽了回去。
“太爺……我廢了。”
王並看著他,喃喃地說道。
此話一出,他雙目中的色彩,完全消散。
整個人的狀態,就如同行屍走肉一般。
王靄聽到他這話。
心裡猛地咯噔一聲。
同時心臟隱隱發出陣痛。
那股無力感,再次湧上心頭。
他也沒辦法。
但凡對方不是張玄。
他都會親手替王並報仇!
可是。
那仇人偏偏就是張玄!
“並兒,你先好好養傷。”
“彆哭哭啼啼,王家男兒就沒有哭的時候!”
王靄給他加油打氣地說道。
現在,除了對王並進行口頭上的鼓勵。
他也沒有彆的辦法了。
王並聞言。
艱難抬手擦了擦淚痕。
然後看向王靄。
問道。
“太爺,你能替我報仇嗎?”
他知道,靠自己的力量。
這一大仇,指定是報不了了。
所以,他隻能將希望寄托與太爺王靄身上。
此話一出。
王靄頓時陷入了沉默。
王並看到這一幕。
頓時心如死灰。
完了!
看來太爺也沒辦法替自己報仇了。
就在屋內氣氛壓抑時。
陳金魁快步走了進來。
“王家主,你隨我來一下。”
“此時事關重大,有可能會讓王並恢複如常。”
陳金魁怕他沒有興致,於是還特意牽扯上了王並。
果然。
聽到這話後,王靄雙目中突然閃過一抹精芒。
什麼?!
有機會讓並兒恢複如初?!
想到這,他立馬邁步跟這陳金魁走了出去。
來到一個較為空曠的地方。
陳金魁直接開門見山地說道。
“王家主,張楚嵐身懷的八奇技,是炁體源流,這個你應該清楚吧?”
聞言,王靄點了點頭。
他知道這個。
但,這跟讓王並恢複如初,有什麼關係?
“王家主,我翻閱了大量資料。”
“我發現這炁體源流,含有強化和恢複經脈的能力!”
陳金魁滿臉確信地說道。
其實,這是他瞎編的。
他並沒有查閱資料。
也不知道,炁體源流的能力是什麼。
但,如果他不這麼說的話。
很難讓王靄重拾信心啊!
此刻的王靄,已經被天師府打擊到,懷疑人生了。
陳金魁怕他突然反悔,不再一同抓張楚嵐。
於是乎,才想了這麼一個理由。
此時。
滿心悲痛的王靄,雖然沒有完全失去思考理智。
但,一聽到能有機會,讓王並再次‘站’起來。
他心中頓時出現了希望!
“此言當真?!”
王靄盯著他,一字一句地問道。
陳金魁見狀。
“資料上是這麼說。”
“不過,有希望總比沒希望好,不是嗎?”
說出這話。
王靄又沉默了。
良久過後,他點了點頭。
“好!”
“既然如此,那張楚嵐不得不抓了!”
王靄麵露凶色地說道。
為了王家,也為了並兒。
他必須要從張楚嵐口中。
得到這八奇技之一的炁體源流!
陳金魁見他重新拾起信心。
心裡頓時鬆了一口氣。
還好自己這麼說。
要不然,以王靄目前的狀態,怕是真的要反悔!
“陳家主,什麼時候行動?”
王靄目光如炬,看著他問道。
以他的想法來看,最好是今晚就動手!
早點拿到炁體源流。
陳金魁聞言。
回複道:“明晚吧。”
“今晚張楚嵐與公司的人在一起,不好下手。”
“明晚一單他落單,咱們就動手!”
陳金魁如此說道。
他也迫不及待想動手啊。
但,時機這個東西,要等。
不然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好!那就明晚!”
雙方就此達成協議。
王靄回到房間後。
看著床上麵如死灰的王並。
他心裡一陣心痛。
“並兒,你放心吧,太爺有辦法讓你好起來。”
王靄來到他床前,堅定地說道。
但。
王並沒有露出激動之色。
他簡單道謝一聲,然後又扭頭看向了彆處。
他自己了解自己的情況。
全身經脈儘毀。
那還有可能再恢複?
太爺這麼說,估計是來哄騙他的。
……
另一邊。
張楚嵐正在跟馮寶寶商量著,明日比賽的對策。
在徐四的提醒下。
張楚嵐明白,明日的對手,實力並不強。
他想戰勝對方,完全不廢吹灰之力。
“張楚嵐,你跟張玄道長的關係怎麼樣?”
無聊之際,徐四開口問道。
今日他在現場,看到張玄的雷霆手段後。
整個人都被驚呆了。
畢竟,他也是第一次,真實地看到張玄出手。
在山下之時。
他隻體驗過張玄的壓迫感。
從未真正看到動手過。
“小師叔啊。”
“說亦師亦友吧,可能有點抬舉我自己了。”
“不過,我心裡是將他當成老師的。”
張楚嵐思索片刻後,如此開口說道。
自從他出生以來。
除了爺爺父親這些家人外。
真心對他的好人。
也就隻剩下寶兒姐和小師叔了。
其他人接近他,都是帶有目的性。
徐四聞言,沒再多言。
他也隻是隨便問問。
“寶兒姐,你覺得小師叔怎麼樣?”
張楚嵐好奇地看向她。
正在拿著吸管喝白酒的馮寶寶。
聽到這話,神色木訥地抬起頭。
“爪子?你剛說咋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