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李保長盧隊長的離開村民們高興了一陣後也紛紛散去,畢竟自家還有很多農活要乾,此時正是農忙的時節,在農村農時在村民的心目中最為重要,農時就是規定他們一年中什麼時候該乾什麼活他們都會搶著時間乾,生怕誤了農時導致收成不好。
被三兒他們抬來放在場壩上極有可能是gcd嫌疑的楊東,李保長盧隊長因為走得太匆忙都沒有帶走,反而是放任他繼續躺在哪裡,那個年代執法就是這樣的隨意,這樣的讓人不信服,為達到目的我說你是你就得是,若是不是,鄉公所的大牢,糟央軍的軍營都是讓你開口承認簽字畫押的地方。
楊東被蠻子叫了兩人抬著放回了原位,兩人很快也被蠻子給打發走了。
看著眼前渾身傷痛包裹著紗布又被那些狗腿子粗暴抬出去折騰的楊東紗布上滲透出鮮血,蠻子滿臉都是愧疚的道:“東弟,對不住啊!餘隊長把你留在哥哥我家養傷是因為信的過我,沒想到今天還要遭受這麼一遭,哥哥沒有照顧好你,對不住你。”
蠻子說完又對著他娘說道:“娘我去把李郎中請來再給東弟看看順便把藥給換了。”
蠻子說完就立刻跑出去了,蠻子走後老婦人獨自留在了家裡,她感覺這娃兒應該口渴了,很快她從另一間屋裡出來手裡端著一個粗碗,粗碗裡放著家裡唯一的一個小湯勺裡麵盛滿了水,水是燒開的,燒開水給楊東喝是李郎中親自交代的。
村裡人都是喝的井水,誰才沒有閒工夫燒開水喝那麼麻煩的還得動火燒,這年頭柴禾都是稀罕物,大家都燒柴禾有時村民還會因為柴禾的問題發生爭吵。
“娃,口渴了吧!來喝水,嬢嬢喂你”。老婦人躬著身子左手端著粗碗右手拿著小湯勺靠近楊東的嘴一勺一勺的往楊東的嘴裡喂水,楊東也是張嘴一張一閉的配合著老婦人,很快小半碗水就喝下了肚。
“娃,看來你是真的渴了。”老婦人是這麼的親切,眼裡話裡都是滿滿的關心和關愛,楊東很是感動,多少年了沒有這樣的感覺了,這就是媽媽的愛!
他的內心裡不由得浮現出一首90年代的經典老歌《媽媽的吻》,特彆是由著名歌星楊瑩鈺演唱的,這樣的場景讓他心裡默默的唱起了這首老歌。
在那遙遠的小山村
小呀小山村
我那親愛的媽媽
已白發鬢鬢
過去的時光難忘懷
難忘懷
媽媽曾給我多少吻
多少吻
吻乾我臉上的淚花
溫暖我那幼小的心
媽媽的吻甜蜜的吻
叫我思念到如今
遙望家鄉的小山村
小呀小山村
我那可愛的小燕子
可回了家門
女兒有個小小心願
小小心願
再還媽媽一個吻
一個吻
吻乾她那思兒的淚珠
安撫她那孤獨的心
女兒的吻純潔的吻
願她晚年得歡欣
女兒的吻純潔的吻
願她晚年得歡喜
他實在是太喜歡這首老歌了,媽媽的愛,媽媽的吻早已離他遠去,他記不得已經有多少年沒有被媽媽吻過了,上一世他也是農村娃,從小跟著爸爸媽媽乾農活,爸爸很嚴厲自己一犯錯誤爸爸就是“牛刷條子炒腿肌肉吃”,事後媽媽總會親吻我來安慰,後來上學了走讀,再到考上高中,高中畢業因為家庭條件差他就入伍參軍了,後來退伍後又努力的考上清華大學,畢業後邊參加工作邊讀研,就這樣一步一步的遠離了家鄉,離開了媽媽,就再也沒有感受過媽媽的愛,今天這一時刻很是思念媽媽,媽媽再見,媽媽再也見不到了!想到這些張波的眼眶裡不由自主的淚水流出。
1935開局就讓我這麼的感動,老天爺啊!你這是給我的壓力山大啊!雖然我是堅定的唯物主義者,信的是科學,信馬列主義澤d思想,不信鬼神,但是從2025來到1935這本身就不科學。
在老婦人喂完楊東水後,就默默的走出去了,她這是要去給楊東熬些稀粥,這段時間她都是按照李郎中交代那樣給這娃兒喂稀粥喝燒開的溫水。
來到灶上她先是往鍋裡加水,然後就取出洋火(火柴)點燃一把枯草往灶裡一放又加了些乾柴禾,拱了拱火就讓灶裡自己燃燒,她去米缸裡舀了一點米就淘米了。
老婦人是什麼時候出去的正在感懷的楊東沒有察覺到,他還沉浸在對媽媽的回憶裡,越來越多的回憶,已經不止是媽媽了,有很多的事情,像是看電影回放一樣,從小記事起到官居一縣長,他一步一步的都記起來了,也想起來出事那天的事情。
“張縣長危險!快,快,快躲開!”這是他在上一世聽到的最後一句話,這句話是他的秘書(通信員)因為緊張而著急說的,話是結結巴巴的,話裡的擔心是那麼的急迫,當他反應過來時已經再也聽不到彆人的喊叫和關心聲了。
當時的情況很危急,他主政那個縣連綿一周大雨不斷,又是川南山區,山體極易滑坡造成泥石流災害,更是山洪爆發洪水來的很猛、很急、更是快。
在一個偏遠的三縣交界小山村因為當地乾部的不作為懶政造成山穀裡幾十戶房屋被淹沒,災情發生的時候是晚上22點左右,又因為書記去省裡開會,他接棒委任為總指揮第一時間趕到災情現場,災情就是命令,在臨時指揮部了解了情況做了相應的部署後,他不顧自身的安危深入災情的第一線,和一線的黨員乾部們一樣來到了人民群眾中。
這場洪災不幸中的萬幸沒有造成人員群眾的死亡和失蹤,主要是這些年縣裡經濟好轉老百姓都有了錢就自建了兩層以上的小樓,晚上都睡樓上,但是群眾財產損失慘重,他看到很多群眾用來代步的摩托車、拉貨的麵包車、養的家禽牲口等都被洪水浸泡在水裡,他很是痛心!趕緊組織人手進行打撈,一是為了減少人民群眾的財產損失,二是怕因死去的家禽牲口屍體變質引起病疫。
在現場指揮的時候突然側麵的山體因為連綿的雨水長時間衝刷和浸泡造成泥土鬆軟從而引起山體滑坡,在自己沒注意的當口滾滾巨石向自己滾來,當場就被掩埋在裡麵了,隨後就是漆黑一片。
一道刺眼的光在黑暗中射出,張波從這道光中讀到了另一個人的記憶,楊東:男,烈士遺孀,今年到底是18歲還是19歲他自己都不清楚,父母犧牲在革命初期,父母犧牲後首長收養了他,12歲到16歲又被首長留在身邊乾起了他的警衛員,後來少共國際師成立又去乾了一個團長,今年2月少共國際師撤銷編號並入紅一軍團,在並入紅一軍團前夕他特意去找了一趟首長想要再次回到首長身邊保衛首長,但是首長說:“雛鷹終有一天將會長大的,該是你展翅飛翔的時候了,遂讓他加入了紅一軍團任營長。”
三渡赤水時因作戰太勇猛了衝鋒在最前麵,反動派的炮彈在身邊爆炸,被炸成了現在這樣,因為爆炸的衝擊波太猛還造成了內傷,養了半個來月都還不能開口說話。
傷勢太重,後麵的反動派咬得又緊,部隊又要轉移團長沒有辦法就把他交給了當地的老鄉,因為當地的白狗子和鄉保甲長狗鼻子太靈沒辦法幾經周折來到了這個山村養傷。
來到這個山村,是洪哥也就是蠻子親自接待的,當時交接的時候洪哥拍著胸脯向地下交通員保證會照顧好自己的。
“東弟,你看我把誰請來了。”洪哥還未見人就聞其聲,主要是嗓門太大了,把思緒萬千的楊東給打擾了。
隻見洪哥的後麵跟著一個腰間挎著藥箱的漂亮的姑娘,姑娘有一雙大大的亮晶晶的圓眼睛,還有兩個小酒窩,皮膚白皙細膩的長的煞是好看,個子還不低有一米六八,長得真的是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