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早有準備(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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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江思清說的如此篤定。

沈睿瑾心底深處升起一絲疑慮。

見沈睿瑾神色明顯不對,許歲歲抿起唇角。

“沈小姐,現在該拿出證據的是你呀。”

許歲歲強作鎮定,她微微彎起唇角,好讓自己顯得不那麼慌張。

江思清看著她,絲毫不在意許歲歲能說出什麼來。

銀行流水就是證據確鑿的事情。

許歲歲就是想賴,也是賴不掉的。

“那你說說看,我要拿出什麼證據?”江思清扯起唇角。

顯得尤為嘲諷。

許歲歲見她接了話茬,眼裡閃過一絲得逞。

“江小姐,你說是我指使他對你下手,可我有什麼理由對你下手?”

江思清靜靜聽著,要是許歲歲這麼快就承認,那才真的是沒有意思。

“如果是因為睿瑾哥哥,那就更沒必要了,反倒是你,為什麼聯合他汙蔑我?”

沈睿瑾看向江思清。

好似一瞬間什麼都理清楚了。

“既然你口口聲聲說是歲歲指使,那就拿出點證據。”

“什麼人都直接往裡帶,這就是江大小姐的涵養麼?”

沈睿瑾不緊不慢往後一靠,著實閒散。

“證據?”江思清將口袋裡折疊平整的紙張拿出來。

那是一份打印的銀行流水單號。

上麵清清楚楚寫著許歲歲的名字,蓋著公章。

“那許小姐怎麼解釋這筆六十萬的支出?”

許歲歲的目光在看見那張紙時,不免多了幾分心虛。

江思清將那張紙遞給沈睿瑾,“不知道對沈先生來說,這算不算證據。”

人證物證具全,幾乎已經把許歲歲釘死了。

沈睿瑾掃過賬單流水,最後定格在最後一行。

六十萬的支出數額太顯眼,明晃晃擺在眼前。

江思清視線一凝。

事情明明進展的很順利,卻不知道為什麼。

她心裡湧起一股不安。

很快她就知道這種不安感來自於哪裡。

沈睿瑾忽然笑了一聲。

他隨手將流水單號揉成團,丟進垃圾桶裡。

“江小姐,不知道我到底哪裡讓你不滿意了。”

許歲歲適時開口,她語氣中帶著幽怨。

“這六十萬可不是我自己刷的,我的卡不知道什麼時候掉了。”

“找回來的時候就少了六十萬,江小姐這麼篤定我買通人害你。”

“難不成我丟了的卡就是你拿走的?”

江思清冷下臉來,終於反應過來,他們此行都太順利了。

不管是查到趙有祥頭上,還是趙有祥跟她過來。

可以說都不在許歲歲的計劃內。

許歲歲早就已經想好了最壞的打算,並且為自己脫身留了一手。

現在留的這一手,猶如一個無形的耳光,狠狠扇在江思清臉上。

“你胡說,你銀行賬戶上的流水好介紹,我賬戶上……”

趙有祥終於看不下去了,出聲想說些什麼,卻被江思清打斷了。

“好了,之後的事情就跟趙先生沒有關係了,你先回去吧。”

江思清對上許歲歲的目光。

兩人的視線在空中無形交彙,宛若兩把刀子。

江思清知道,趙有祥一旦說出來,就會立馬被許歲歲反咬一口。

趙有祥不情不願離開,在門口看見洛文清時不由得上前。

“她的事情,她自己會解決,現在不是我出麵的時候,走吧。”

洛文清透過趙有祥出來的門縫,看向裡麵。

隨後緩緩收回視線,帶著趙有祥轉身離開。

“江小姐怎麼不讓他繼續說了?”

許歲歲問她,指甲每一次扣在桌麵上,都會發出輕微的響聲。

“還有繼續說的必要嗎?再說下去,許小姐就該說是他拿了你這張卡盜刷了六十萬。”

江思清就是因為明白,才不能讓趙有祥繼續說。

她望向沈睿瑾,“你還是相信她說的話?”

沈睿瑾聞言挑起眉,笑了一聲,帶著鼻音,顯得尤為輕蔑。

“你有什麼值得我信的?”

“找來莫名其妙的人也好,昨天自顧自跟著男人走了也好。”

“江思清,我以為你能搞出什麼動靜來,結果玩來玩去就是這麼幾招?”

江思清不可置信,她從來沒有想過,事情到了這種地步。

哪怕就在他麵前發生。

沈睿瑾也依舊堅信不移,認定這是個意外。

“你覺得我隨便找了個人騙你,因為昨天的事鬨那麼一出。”

“就隻是容不下許歲歲?”

江思清自認這麼多年來,哪怕沈睿瑾再討厭她,也該有點信任。

可沈睿瑾一次又一次,以行動告訴她。

不是這樣的。

“江小姐,睿瑾哥哥從來沒有這麼說過,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許歲歲站起身,眼裡卻好似淬了毒。

“我要是你,現在就該乖乖認錯了。”

江思清輕聲開口,言語緩慢。

說出的話好似輕飄飄一片羽毛。

“我說的都是真話,當然,找他來也不隻是為了指認許歲歲。”

“我們儘早離婚,你跟她儘早完婚,對誰都好。”

江思清好似沒看見沈睿瑾越來越冷的眼神。

“這算什麼?”沈睿瑾清楚她的言外之意。

請求,還是條件。

“我們離婚,作為交換,這件事會不了了之。”

沈睿瑾指腹摩挲著手腕,有些不耐,“如果我不呢?”

“我會報警,既然許小姐卡裡的六十萬被盜刷,那當然要找一找被誰刷了。”

江思清說著嗤笑一聲,“就是不知道經不經得起查了。”

許歲歲臉色驟然變了。

江思清能查到流水,她對此並不意外,甚至在同一時間,有同額消費都能蒙混過關。

可如果警方介入,她做的事情就會真相大白。

“江小姐,如果你非要認為是我乾的,我也沒有辦法。”

許歲歲說著,又拉著沈睿瑾的手晃了晃。

“可是睿瑾哥哥,你知道我是什麼樣的人。”

“你不能相信她。”

這句話分明是在撒嬌。

可放到這樣的場合裡,於江思清而言不是什麼好事。

離婚與否,隻是沈睿瑾一句話的事情。

兩雙眼睛都落在他身上。

竟讓沈睿瑾難得煩躁。

“夠了,江思清,這些事我早就警告過你。”

“如果你還是學不會怎麼乖乖跟我說話,那就彆怪我不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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