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有什麼法子呢?還有張夫人,聽說他還有三個子女呢。”
“可不是,這下可就苦了張夫人了。”
“”
池近忠與簡秀兩人再次回到軍營時,軍人依舊在議論紛紛。
這一次,兩人這次入軍營時,再也沒有人阻止了。
兩人還在軍營門口處,便已經聽到門口處那些精兵的討論聲了。
不過兩人都沒有阻止,如同沒有聽到一般,徑直的朝著軍營裡麵走去。
細看的話,還能看到池近忠赤紅的雙眼。
再看簡秀,眼眶同樣也紅了。
看她這副樣子,明顯就是哭過了。
再身後跟進來的便是張子富與張誌勇他們幾個了。
見到幾人,原本還在議論紛紛的精兵,當下便停了下來。
傅國華在知道幾個回營,便已經親自出來迎接了。
“侯爺,節哀!”看到池近忠之後,傅國華還拍了拍他的肩膀,輕聲的安慰起來。
接著又朝著簡秀點了點頭,算是了表達自己的問候了。
“進去再說吧!”池近忠沉聲說道。
看他的樣子,明顯就是有要事與傅國華商議的樣子。
不過在外人的眼裡,他這就是強顏歡笑。
季樺舒趕來的時候,看到的便是池近忠這副嚴謹的樣子了。
於是想也沒想,便跟著幾人身後,一起進了傅國華的軍帳。
看著走在自己前麵的簡秀,季樺舒當下便眯了眯雙眼。
他不會忘記,米誌爾信裡的話。
他雖然沒有提簡秀在戰場裡的話,但卻字字都是對簡秀的忌憚。
他現在很好奇,這個婦人在十裡屯到底做了些什麼事。
能夠讓米誌爾如此的忌憚。
不對,應該說他很好奇,簡秀到底是怎麼將糧草移走的?
連張子軒都辦不到的事情,怎麼到她這裡,反倒是輕輕鬆鬆的就辦到了呢?
還有,雖然他很不想承認,但就她早些日子與他過的那兩招,那絕不簡單。
更何況,他征戰沙場多年,米爾誌他多少也有些了解。
他們大順朝軍營裡的將士,就沒幾個能入得了米誌爾的眼。
偏偏,這個簡秀卻能讓他特意囑咐自己去調查她。
可見,她遠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般簡單。
多年前,他便在戰場裡看過米誌爾的本事。
可以說,哪怕是張子軒,也未必就是他的對手。
如果說之前的比試,他還覺得簡秀有一定的運氣成分存在。
那麼這一刻,這種想法已經蕩然無存了。
這般想著,季樺舒又連忙跟著幾人走進軍帳裡。
要知道,裡麵的消息,有可能就是他自己能夠得到的消息了。
軍帳裡,一進去的池近忠臉色就變得嚴肅起來了。
傅國華很了解自己的這個好友,如果不是有什麼大事的話,他一般不會露出這樣的表情。
於是率先開口問道:“怎麼?你們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確實!”池近忠直言道。
隨後跟著進來的季樺舒聽到這話,下意識的挺直了自己的腰身。
雖然他大概也猜到池近忠的後話,但依舊豎直了自己耳朵。
來這裡之前,他就已經做好了所有有的假設。
每一種假設他都做好了萬無一失的解釋。
涉及到自己 性命一事,要說完全不怕,那都是假的。
“那侯爺發現了什麼?”傅國華再次開口問道。
“糧草!”
“什麼糧草?在什麼位置?”傅國華還沒開口,季樺舒便已經開口了。
說這話的時候,他甚至都沒有注意到自己的異常行為。
語氣裡的迫不及待,隻要不是聾子都能聽出來。
聽到這話,一旁的簡秀諷意十足的問道:
“季總將好像對這事特彆的感興趣?”
這話一出,傅國華也立刻側過頭,緊緊的盯季樺舒。
先前他就有一種懷疑,隻是心裡沒有確定而已。
這兩日,他也在密探他的舉動,倒也算正常。
於是又將心裡的疑惑按壓下去了。
聽到簡秀的話,季樺舒一噎,一時之間,還真不知道能說什麼。
來之前,他就想過,他們應該是發現軍營裡有內奸一事。
“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身為總將,我還不能問一下嗎?”
越說,季樺舒便愈發的覺得有道理。
像這樣的借口,他在來之前便已經假設過很多次了。
看來,米誌爾信裡說的沒錯,他們的糧草是真的消失了。
這般想著,季樺舒心裡還是狠狠的鬆了口氣。
收回自己的思緒,努力迎上簡秀諷意十足的視線,說道:
“我理解張夫人的心情,但張上將發生這樣的事情,也不是我等所願意看到的,還望張夫人能夠節哀!”
“何況,彆說我身為總將了,哪怕我隻是大順朝的一個普通百姓,我同樣也關心糧草的問題,不是嗎?”
“再說了,張夫人就算是失去了丈夫,也不應該將氣撒在我們的身上,這真要怪的話,也隻能怪突厥韃子。”
一番話,說得情真意切,卻又很好的將話題轉移了。
不得不說,這確實是一個高手呀。
甚至在說到突厥韃子之時,還做出一副咬牙切齒的樣子。
看那樣子,完全就是一副對突厥韃子恨極了的樣子。
果然,隨著他這話一出,傅國華投在季樺舒身上的疑惑視線就收了回去。
轉而投在池近忠的身上,問道:“侯爺說的可是十裡屯的那些糧草?”
“嗯,就是那些!”池近忠點頭道。
傅國華猛的站了起來,不可置信的問道:
“侯爺說的可是真的?那些糧草真的找到了?那批糧草可是突厥韃子的糧草?”
“嗯,這些都是子軒與我大哥用性命換來的。”一旁的簡秀低聲說道。
說這話的時候,簡秀滿臉都是傷心且痛心的樣子。
將那副失去丈夫的痛苦模樣發揮得淋漓儘致。
內心裡卻一直在吐槽自己,上輩子為何不去做一個演員,如此一來,那些什麼奧斯卡不都是她的了嗎?
說這話的時候,簡秀的視線甚至還似有似無的朝著季樺舒那邊看了一眼。
果然,在聽到自己的話之後,他的嘴角當下便揚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