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明明他才是太子,為何偏偏卻不是他登基。
這是慕淩明這麼多年來,一直耿耿於懷的事情。
一個瞬間上前,一把掐住她的脖子,“你再說一句試試?就慕淩天那窩囊樣?他配嗎?”
隨著越說,手指便掐得越緊。
再看張飛芳,她的臉已經漲成青紫色了。
見狀,池飛蘭也著急了,“你若是將我堂姐殺了,你手裡的把柄可就少了。”
這話一出,掐住張飛芳的手指瞬間鬆了下來。
大口大口的吸著氣,張飛芳這才有種活了過來的感覺。
再看慕淩明的樣子,張飛芳難得沒有開口。
她算是知道了,這人完全就是四嬸口中的心理變態。
心思難以捉摸,但這樣的人也是最瘋狂的。
一旦觸犯到了他的禁忌,等待的,隻會兩敗俱傷。
剛才的情況很明顯,他的逆鱗便是那個皇位了。
想到這裡,張飛芳又看向一旁的池飛蘭,示意她不用擔心。
相較於池飛蘭,張飛芳要好許多。
早在打鬥之時,池飛蘭就已經重傷了。
“帶回去,好好關著,我倒要看看,簡秀是不是真的這麼沉得住氣。”
這話之後,慕淩明當下便轉身離開了。
單看他的背影,好像有點倉皇。
不知道為什麼,池飛蘭就是從他身上看到一種心虛的樣子。
這些年,她不知道,他經曆過什麼。
但是很小的時候,她有印象,她見過他一眼。
僅僅隻是一眼,那時的他很陰鬱。
人人都說他殘暴不仁,但是他卻願意上前來與自己說話。
也是那一刻,池飛蘭並不覺得他壞。
沒想到十年沒見,他會惡毒成這樣,為了篡位,不擇手段至這般模樣。
竟然打算要了這整個合山縣百姓的性命,這樣的人如果真的篡位成功了,後果不堪設想。
這一次,慕淩明破天荒地沒有將兩人綁起來。
而是將她們關在一起。
一關進去,張飛芳便連忙走到池飛蘭身邊,想要抱抱她,但是看著渾身是血的池飛蘭,卻無人下手。
“飛蘭,你如何了?你不要睡,你可有聽到堂姐說話?”
“堂姐,我沒事,我我不疼,一點也不疼不用擔心。”
池飛蘭結結巴巴地說道。
嘴角甚至揚起一抹笑意,隻是這抹笑意看在張飛芳的眼裡,卻是那麼牽強。
淚水就這麼不停地落下。
忍不住了,又走到門口,朝著外麵的人喊道:“水,快給我,還有止血粉”
“喲,真當自己還是那個千金呀,還止血粉!”門外叛兵冷哼道。
“你不拿,如果飛蘭出事,你們擔當得起嗎?彆忘了,飛蘭可是安寧縣主與世子爺的女兒,她若出什麼事,你們主子拿什麼威脅安寧縣主與世子爺?”
“你們難道沒有看見,你們主子沒有再將我們綁起來,而且還將我們關在一起了,這難道不是給你們暗示,我們要出事了,他最先殺的,定是你們。”
真要說起來,這池飛蘭糊弄起人來,還真的是一套一套的。
在拿捏人心方麵,幾人都將簡秀的核心學到了。
果然,一聽這話,幾人當下便著急起來,“要不還是給她們拿一下吧?”
“去吧去吧,真要出什麼好歹,咱也背不起這個禍事。”
兩人是他們費了多大力氣才抓來的,他們又不是不知道。
這個時候又不是放了她們,而是給她們找點藥。
真要死了,指不定主子還會責怪他們。
不得不說,兩人這次還真的是做對了決定。
池飛蘭與張飛芳真要出什麼事,慕淩明絕對不會饒了他們兩人。
知道兩人將自己的話聽進去了,張飛芳這才再次走了回來。
此時的池飛蘭早已撐不住了,人就這麼軟軟地倒在一旁。
張飛芳回來時,她便已經徹底昏迷了。
大腿處的血還在往外流,好就好在,沒有之前流得那麼大了。
除了這處傷口,她的身上還有許多處傷口。
顧不上身上的疼痛,上前,拿起她的手腕,細細地為她診脈。
毫無意外,失血過多,血脫氣耗
“飛蘭,你撐住,很快就有藥過來了。”
一邊說,張飛芳便一邊將自己的衣裳扯了出來,細細地替她包紮起她的傷口。
“你說說你,怎麼就那麼傻呢?你要逃出去了,那該多好”
“呯”
傷口還沒包紮好,門口處便傳來一聲響動。
知道是止血藥粉來了,張飛芳也沒有耽誤,一瘸一拐的上前,拿起藥,拔開瓶蓋放在鼻處聞了聞。
見沒什麼問題了,“還有水呢?紗布,她傷得很重,該有的藥都要備好,不然出什麼事,小心你們的腦袋搬家。”
先前在說這話時,兩人的表情她都看在眼裡。
想必自己此時再提這建議,他們還是會接納。
說這話時,張飛芳的動作也沒有停下來。
迅速走到池飛蘭跟前,將手中的止血粉灑下去,接著又將剛才包紮好的布條扯下來。
這些都是她的衣裳,沒有紗布透氣。
“還得寸進尺了,真拿自己還是那個”
“拿不拿隨便你們,我堂妹的情況你們也看到了,她若出什麼事,你們就想想你們的後果吧?”發
張飛芳背對著他們說道。
她知道,他們定能將自己的話聽進去。
因為他們害怕,他們會給他們拿藥,再給他們拿水跟紗布,就容易得多了。
這藥她剛才聞了一下,並沒有什麼問題。
想必,他們也能權衡輕重。
很快,她需要的東西全都放在門口。
不得不說,張飛芳還真的說中了慕淩明的想法。
他暫時確實不想要了兩人的命,兩人要出什麼意外,他拿什麼來報仇。
他也很清楚,張飛芳肯定會問那些侍衛要這些東西。
彆看幾人身份不一般,醫術都不錯。
暫時保住池飛蘭性命還是不難,難就難在,她們能不能活著回去了。
“主子,這信是給簡秀的?”沉淵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