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鮮血直噴在男子臉上,可是他卻毫不在意。
明顯,這樣的事情,經常發生。
同時,他也注意到一個問題,那就是其中的兩人懂身手。
最重要的是,他們有十幾個侍衛,都死在兩人的手裡。
可見兩人的身手非一般。
合山縣就這麼點地方,怎麼可能會有這樣的高人。
早在知道張飛墨要來這合山縣當縣令之時,他便已經計劃好這一切了。
簡秀與張子軒兩人常年在京城,想要殺他們,豈是這麼簡單。
原本他還以為老天有眼,在處斬王昊天的時候,他們夫妻二人又出現在合山縣。
他甚至都已經將兵馬安排好了,就等著取他們夫妻二人的性命。
誰知道,他們在處斬完王昊天之後,便迅速回京了。
他這邊兵馬還沒下山,人就已經回京了,想要動手也來不及。
當時他氣急了,連殺了好幾人。
不曾想,老天又給了他這個機會。
這一次,他定要讓簡秀與池子軒生不如死。
也不枉費他布置了這麼多年。
這些年,他受的苦,將十倍百倍的還給他們。
如果不是他們夫妻二人,那個位置早就是他的了。
何曾輪得到那個廢物?
就因為他喚她一聲姐姐?嗬嗬,還真的是搞笑至極。
既然老天讓活了下來,想必就是再給他爭取了機會。
那麼,彆怪他不客氣了,他必定會把握住。
這一次,任他們有三頭六臂,他們也不可能逃得過他的手掌心。
他這裡有一萬多兵馬,而他們呢?
不過就隻有幾人,哪怕他們身邊有暗衛,那又如何?
還能抵擋他這一萬多兵馬不成?
更何況,這些兵馬大部分都是當年安定侯府留下來的。
他們對外祖父忠心耿耿,哪怕外祖父去了,他們依舊聽從自己的命令。
原本他們的身手就已經很不錯了,再加上這些年,他從未斷過對他們的訓練。
身手早就已經比一般的侍衛要強。
不過今日倒是令他大開眼界,兩個女子,便將他辛辛苦苦訓練出來的侍衛殺了。
如此一來,幾人的身份,倒不難猜出了。
“他剛才說有三人?”男子再次問道。
“是的,主子,她們一共三人。”沉淵如實說道。
沉淵為他的暗衛之一,也是經過他精挑細選,加以培養出來的。
身手自然不在他之下。
同樣,也是男子最為信任之人。
“三人,有一人沒有身手,兩人都是十來歲的女子?”
“對!”沉淵再次道。
剛才外麵守衛的男子確實是這麼說的,要不是看在這男子還有點用,主子是不會將這樣的廢話留在身邊的。
隻有他知道那幾個女子的位置,待女子被殺之後,想必他也沒必要再活在這世上了。
這樣的小事都辦不好,有什麼資格活著?
聽到沉淵的話,男子當下便陷入了沉思當中。
如果說三個女子,那就對得上了。
兩人有身手,一人沒有身手,而且都是女子。
那麼想要知道她們是誰就不難了。
這些日子,他雖然沒有下山,但張飛墨的一舉一動,他都看在了眼裡。
包括池飛蘭與張飛芳兩人來合山縣的事情。
還有她們一起加入瘟疫藥方的研製當中的事,倒是沒想到,他們竟然在短短的時間內就將藥方研製了出來。
這一次瘟疫,他特彆弄得較為複雜的。
因為他很清楚,簡秀醫術了得。
千算萬算都沒有算到,池飛蘭竟然得她真傳。
也能在短短數日便將藥方研製出來。
他甚至都已經做好準備,想要看張飛墨焚城時那痛心的樣子。
除了池飛蘭與兄妹三人,張飛墨姐弟二人,同樣也是他要殺的目標。
張子富如今可是大將軍,當年要不是因為他輔助池子軒,又何來這麼多事?
這一切,都是因為他們。
看來,他的大仇也該報了。
這十年來經曆的事情,使得他做事更為深沉。
深知,簡秀與池子軒不簡單,想要對付他們,除了有足夠的兵馬之外,更重要的還是嚴謹的計劃。
他們害得他家破人亡,這還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他們夫妻使得他失了天下。
原本這一切都得是他的,包括這天下的百姓。
可是現在呢?他卻一無所有。
隻得困在這深山裡十年,這十年他隱世埋名,不敢露麵,生怕自己的身份會被暴露。
隻為找這麼一個機會。
如今機會終於來了,這一次,他定要讓他們夫妻生不如死。
“沉淵,這次記住,要留活口。”
沉淵一愣,“主子,你這是”
“一下子就殺了反而不好玩,留著慢慢折磨難道不是更好嗎?”男子打斷沉淵的聲音道。
“是,主子!”沉淵沉聲應下,沒再耽誤,轉身便朝著外麵走去了。
這十年來,他一直都跟在主子身邊。
包括流放之時,主子經曆了些什麼,他都親眼目睹。
另一邊。
池飛蘭強迫自己恢複些意識,她自己一人死,總比她們三人一起死要來得更強一些。
分開之後,她並沒有下山。
因為她很清楚,下山隻有死路一條,於是她反倒往山裡走。
張飛芳又怎能放任她不管呢?她們姐妹二人感情要好,不求同生,哪怕是死,姐妹二人也要死在一起。
何況,回去,董素佳一人回去即可。
“素佳,你快回去,你識路,走起來更快,你放心,我跟飛蘭不會有事的。”張飛芳朝著董素佳說道。
她們現在這個位置十分危險,必須要有人引開那些叛兵才行。
否則,死的就不是一個兩個,而是三個一起死。
這還不止,甚至可能是整個合山縣的百姓一起死。
這話之後,張飛芳沒再停留,連忙朝著岸邊走去。
董素佳在看到姐妹二人那決絕的背影後,也很是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