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已經是赤裸裸的威脅了,再看她的臉色,早已陰沉得可以滴下水來。
容一被這麼一說,停也不是,走也不是,回過頭,就這麼愣愣的看著容誌鶴。
“容一是我容府的人,他做什麼,應該與侯太夫人你沒關係吧!”容誌鶴眯著雙眼朝著鄭桂君說道。
兩人早已經撕破臉皮,他也沒什麼好顧忌了。
他丞相府在京城雖然遠不及平遠侯府,但如今的平遠侯府當家做主的是平遠侯池近忠。
並非是眼前的鄭桂君。
至於他娶池子錦一事,想必也不用經得鄭桂君的點頭同意。
最重要的是,平遠侯池近忠待自己印象不錯,那便行了。
這般想著,他就更不想對她客氣了。
他早就已經忍讓她多時了。
這般想著,容誌鶴又朝著容一說道:“去!”
“你敢!”鄭桂君看著容一厲聲說道。
這話之後,鄭桂君又大喊道:“拿下他!”
話一出,外麵頓時陸陸續續進來十幾個勁裝暗衛。
鄭桂君直指容一說道:“給老身拿下他!”
話音剛落,池子錦連忙站了出來,伸出雙臂阻止道:“不許,誰也不許!”
鄭桂君見狀,上前二話不說,一巴甩在她的臉上。
“啪”
“沒用的東西,滾開,再不滾開,彆怪我連你一並罰了。”
說罷,又朝著侍衛命令道:“還等什麼,還不押下去?”
“是,侯太夫人!”
說罷,便押著容一朝著外麵走去了。
因為這宅子裡的動靜,此時張宅外麵已經圍了不少的村民。
不怪他們好奇,實在是這段時間以來,張宅鬨出太多事情了。
就連老宅的人都忍不住過來湊熱鬨了。
前段時間他們知道張子軒的真實身份之後,不是沒想過要來認個錯再一起享榮華富什麼的。
隻是孫子再三勸阻,讓他們千萬彆這樣做,否則的話,極有可能會連自己的性命都搭上去。
思量了許久,他們這才沒有前來認親。
何況,前段時間下場,孫子也中了個秀才。
雖然名次吊尾,但如今好歹也是個秀才老爺。
他們很清楚,哪怕是為了他們孫子的名聲,這事也做不得。
簡秀此刻不知道他們心裡的想法,若是知道,肯定會感歎一句:針不刺到自己身上,永遠都不會知道痛。
此刻看著張宅整日裡鬨出這些事來,心裡還有些慶幸。
慶幸當初沒有來認親,否則的話,現在被整的可能就是他們自己了。
“押出來了,押出來了,嘶,那個不是容公子身邊的那個小廝嗎?怎麼也被拉了出來呢?”
此時屋子裡的人哪裡還有心思用早膳,也都紛紛跟了出來。
張六在看到這樣的情況,暗叫不好。
隻是此時家中隻有他一人,估計夫人今日或者明日應該也要到了。
於是又上前,對著鄭桂君狀似好意的提醒道:
“侯太夫人三思呀,原本小少爺他們失蹤便與侯太夫人有著一定的關係,你要是再這般”
“好大的膽子,區區一個下人,竟然也配在老身麵前說話!”
張六話還沒說完,便被鄭桂君打斷了。
隨後,又朝著一旁的暗衛說道:“給老身拿下他!”
這話一出,旁邊的暗衛迅速朝著張六走來。
見狀,張六自然不依。
他在說這話之前便已經預想過會是這樣的畫麵,無非就是命一條。
但如果他沒護好夫人的家人,那會比死更為慚愧一些。
想到這裡,張六當下拔出自己身側的大刀,眼神淩厲指向朝著自己走來的兩名暗衛。
見狀,容誌鶴也拍了拍自己的雙手,瞬間出來七八名暗衛。
“反了,反了,你們這是要反了!今日老身必須要給你們一點顏色瞧瞧了。”
一旁的池子錦見狀頓時慌了,彆人不清楚,但他們平遠侯府的暗衛又豈非是一般的暗衛呢?
彆說他們現在侍衛沒有祖母那邊的多,就算是一樣多,他們同樣不夠打。
“你最好就走開,否則的話彆怪我連你一起罰了。”
鄭桂君看著池子錦陰鷙的說道。
她以為她話說完,池子錦便會離開,誰知道她卻執意的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明顯就是一副要跟自己抵抗到底的樣子。
見狀,鄭桂君也不生氣,在她看來,池子錦根本就不能對她構成威脅。
她根本就不在乎她。
這般想著,又朝著一旁的侍衛揚了揚自己的頭。
瞬間,四周都出來不少身著勁裝的侍衛,單聽他們的步伐便知道,這些人武功不低。
“給我拿下他們!今日我便要讓他們付出血的代價!”
隨著他這話說下,眾人紛紛朝著張六他們衝了上去
他們人多,且武功也不差,不過是眨眼功夫,張六與容誌鶴這邊的侍衛便處於下風。
迫於無奈,池子錦也隻好朝著小菊問道:“我們還有多少暗衛在身邊?”
“大小姐,我們的暗衛大部分都與張一他們去邊疆了,如今在身邊的隻有兩人!”
這也是小菊一直著急的地方。
要是身邊的暗衛多一些,倒還可以對恃一二。
但現在
“唔”
眼看著張六再次被暗衛削中手臂,池子錦更為擔心了。
看了眼老神在在站在一旁的鄭桂君,連忙上前,卑微的說道:
“祖母,求你了,都是一家人,何必動怒呢?他們應該都知道錯了。”
她不說這話還好,一說,鄭桂君就更為生氣了。
想都沒想,揚起手裡的手,一把甩在池子錦臉上。
“一家人?就他們?也配與老身論一家人?”
“祖母”
“啊唔”
話還沒說完,便看到兩名暗衛躺在了地下。
看他們的身著,很明顯就是容誌鶴身邊的人了。
“看不出來,那張六還挺能打的!我倒要看看,他還能堅持多久?”一旁的小草陰鷙的問道。
聽到這話,小桃也冷笑起來,“要我猜,不出三招!”
話音剛落下,便看到張六再次被鄭一踹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