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8章 囂張至極(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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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這話的時候,米一並沒有抬頭。

其實他還想說,他心裡確實不願意。

在他眼裡,戰,那就要光明正大的戰。

輸了無非就是一條性命,但拿人威脅敵方,並非大丈夫所為。

不知道為什麼,他好像越來越看不慣大將軍的這種所為了。

隻是想到自己的使命,米一又生生的將到口的話吞了下去。

此時的他低垂著頭,米誌爾並沒有看到米一臉上的表情。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他這心裡也就是舒坦了。

至於米一想什麼,於他而言,並不重要。

很快,侍衛便帶著一群村民走上城樓。

聽到聲音,米一猛的抬起頭,不可置信的看著米誌爾。

到了現在,他要還不知道大將軍想要做什麼,那就真的白跟了他這麼多年。

米誌爾此時的注意力都在那些村民身上,自然沒有注意到此時驚訝不已的米一。

但一旁的衛一注意到了。

看著這樣的米一,衛一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呢?

衛古佛死了,他一死,相當於他的靠山也沒了。

原本他就很不服米一,憑什麼他能跟在大將軍身邊?

而自己卻隻能跟在衛古佛的身邊呢?

他也一直很努力的在大將軍身邊刷存在感,奈何大將軍就跟看不到自己一樣。

隻有跟在大將軍跟前才會高人一等,對於這點,衛一早就已經看明白了。

米一已死,再加上衛古佛也已死,依著自己這幾次立的戰功,大將軍定會將自己帶在身邊。

想到這裡,衛一又故意著米一說道:“怎麼,看米侍衛這樣子,好像對大將軍的所為很不屑。”

衛一這話說得很大聲,並沒有刻意壓低聲音,其目的就是想要讓米誌爾聽到。

果然,聽到這話的米誌爾當下便停了下來。

轉過身子,就這麼眯著雙眼,緊緊的盯著米一。

他沒有開口,但身上釋放出來的壓迫感卻極其的明顯。

米一沒開口解釋,因為他心裡確實就是這麼想的。

“你不屑?”好一會,米誌爾才朝著米一開口問道。

語氣裡滿滿都是諷刺。

米一依舊保持著他剛才的姿勢,沒有否認。

見狀,米誌爾還有什麼不懂,冷冷的哼了聲,說道:“很好!”

短短兩個字,聽在米一耳中就有一種頭皮發麻的感覺。

隻是想到自己的身份,又立刻說道:“大將軍,米一這條命都是你的!”

這話是事實,這些年,他都是抱著這樣的想法對米誌爾忠心耿耿。

簡明就在城樓底下,他不敢輕舉妄動。

他很清楚,此時想要攻城門,隻是不會這麼容易。

何況,如果他沒猜錯的話,一會簡秀與張子軒應該也會趕來這裡。

兩國交戰,無非就是城池。

難得走到這裡,他又怎麼會撤退呢?

隻是看著那些被押上來的村民,簡明的雙手更是緊握成拳。

“卑鄙!”一旁的張誌勇忍不住說道。

再看張海飛,額頭處同樣青筋直現。

“簡明,現在我們該如何做?”看著那些一個個吊在城門口的村民,張誌勇忍不住開口問道。

那些都是他大順朝的百姓。

原本崇良縣被奪去,他們的生活已經很不容易了。

兩國交戰,百姓向來是最無辜的。

偏偏他們突厥國奪去他們的城池,依舊對他們的百姓這般殘忍。

簡直就是畜牲不如。

簡秀與張子軒他們過來之時,看到的就是這樣的畫麵。

看到他們,簡明立刻迎了上去,連忙說道:“子軒,他們”

然而,話還沒說完,便看到張子軒看著城樓的雙眼眯了起來。

順著他視線的方向望過去

果然,米一也被綁著吊了下來。

“張子軒,張子富,這人你應該知道吧?若是不知道,你們也可以問下你們那好兒子,如果沒有他,你們的兒子有沒有可能還活著。”

“你們大順朝不是滴水之恩,定當湧泉相報的嗎?那麼現在,你們又該如何報他的恩情呢?”

“何況,那可不是滴水之恩呀,那可是救命之恩了,你是眼睜睜的看著他死去呢?還是撤兵呢?”

說到這裡,米誌爾瞬間又狂笑起來,繼續道:

“本將軍若是沒有記錯的話,戰場裡,如果不是他將你們兒子的繩子解開,你覺得你們還能看到你們那乖巧的兒子嗎?”

“他們不是學子嗎?不是要科考嗎?如果他們的父母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恩人死在自己麵前而不去救,你說這事要傳開了,將來他們在官場上如何混?”

“還有,你們不是口口聲聲說為這大順朝百姓嗎?這些就是你們口中的百姓了,現在你們該怎麼做呢?還是說,你們口中那些什麼為大順朝百姓的話都隻是隨口說說而已?”

這話說完,果然,幾人的臉色都變了。

不止簡秀與張子軒,就連張子富還有簡明也同樣。

這裡講究的都是家族,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飛玄飛墨他們的名聲毀了,他們的孩子名聲也不會好到哪裡去。

何況,依著他們現在的身份,孩子將來必定是要走科考之路的。

這一毀,毀的可就是他們整個家族了。

城樓上的米誌爾見他們都沒有開口,知道自己的計謀得逞了。

於是又繼續道:“本將軍現在的要求也不高,隻要退守我崇良縣,保證不再犯我突厥國疆土,我都可以放過他們!”

這話說完,簡秀拿著鞭子的手瞬間緊了緊。

這一刻,她發現,單獨將米誌爾碎屍萬段已經無法泄她心裡的怒意了。

“這些人都看到了嗎?我數三下,如果你們再不撤兵,我將一個一個斬殺!”

“一”

“二”

“三”

“啊”

話音剛落,被綁在最靠近米誌爾的村民,便被他手裡的大刀一刀刺了進去。

看似隨意的一刀,可是卻直接取了村民的性命。

他這一刀,毀的不止不是一條性命,還有可能是一整個家庭。

“怎麼?還不撤?”米誌爾囂張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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