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自從他手裡的勢力成長起來之後,行事便愈發的囂張。
在突厥國,他已經得罪了不少人。
如若沒有兵權,就算他不死在戰場裡,怕也會死在仇家的手裡。
如此一來,還不如與簡秀他們拚一死戰。
何況,他現在手裡有米一這張王牌。
米一不知道米誌爾要他做什麼,但無論他讓他做什麼他都不會有怨言就是了。
這樣想著,米一又恭敬的說道:
“隻要是大將軍吩咐的事情,無論是上刀山還是下油鍋,屬下都在所不辭。”
“很好!”米誌爾麵無表情的說道。
這話說完之後,再次翻身上馬。
揚起手裡的馬鞭,狠狠的甩在馬背上,大喊道:“駕!”
汗血寶馬瞬間朝著崇良縣的方向飛馳而去
另一邊。
簡秀看了下時辰,估計米誌爾應該也已經覺察到不對勁了。
知道他們自己也不能再耽誤下去了。
他們必須要抄小路趕往崇良縣才行,必須要立刻追上去才行。
否則的話,簡明那裡必定有危險。
當然,如果他順利的話,此時的應該也已經在攻城了。
隻是攻成功的機會很小就是了。
一旦米誌爾過去,那後果就不堪設想了。
想到這裡,簡秀當又側過頭看向一旁的張子軒,朝著他點了點頭。
張子軒會意,當下便朝著眾人說道:“所有人聽令,給本上將追!”
話音剛落,身後的精兵紛紛朝有著前方衝了過去
“秀兒,我總感覺米誌爾好像還有什麼後招一樣。”
想了想,張子軒還是沒忍住將自己心底的懷疑說了出來。
並不是他想說這樣說,而是依著他對米誌爾的了解,他並非是這麼輕易就認輸之人。
何況,他的感覺也是米誌爾一直都有後招。
就是不知道他此刻還會有什麼招數來對付他們而已。
聽到張子軒的話,簡秀當下便陷入了沉思當中。
不為彆的,隻因他自己也是這樣想的。
“那你覺得會是什麼呢?”簡秀看向張子軒問道。
“如今飛玄與飛墨已經被救出來,我唯一能想到的便是他了。”
這個‘他’是誰,張子軒沒有明說,但簡秀能懂。
很顯然,她的想法與張子軒再次不謀而合。
“這一次,她恐怕要失算了。”好一會,簡秀這才悠悠的看著前方說道。
彆人怎麼想的她不知道,她隻知道,為了她大順朝百姓,她連她自己的兒子都束手無策。
何況是米一呢?
何況,戰場裡,她已經饒他一命了。
這對於她來講,已經還他恩情了。
他們之間,各有各的立場,她不能說米一用性命護著米誌爾是錯的。
相反,在簡秀的眼裡,她挺認同他這一點。
隻是如果米誌爾真的拿他來威脅他們,那她隻能說這次他押錯寶了。
想到這裡,簡秀又看向張子軒。
毫無疑問,這次張子軒的想法同樣與她一致。
連他們的兒子都無法做到威脅他們,何況是他?
這般想著,張子軒又將馬鞭狠狠的甩在馬背上,大喊道:“駕”
崇良縣。
米誌爾趕到的時候,正是崇良縣的城門要破之際。
也正是因為米誌爾的趕到,恰時的阻止了簡明。
城樓下麵的簡明看到米誌爾,也很是驚訝。
沒想到他會這麼快就趕過來了。
有他過來,這事情就變得複雜起來了。
反正想要攻下來,就變得更加的困難了。
不過米誌爾竟然能夠這麼快就過來這裡,想必飛玄與飛墨兩人也已經被救下了。
看著城樓上麵的米誌爾,簡明並沒有動作。
也就是一刻鐘的事情,就差那麼一點點,他就可以攻進去。
米誌爾沒有理會底下的簡明,而是轉過身子朝著一旁的侍衛吩咐了幾句話。
至於說的是什麼,沒人知道。
隻知道侍衛在聽到米誌爾的吩咐之後,立刻帶著五個人朝著城門樓下走去了。
就連一旁的米一都很好奇,這個時候難道不是應該要著重的守著城門嗎?
還有大將軍這裡,那也斷不能出半點差池的呀。
否則的話,這崇良縣失了也就罷了,他們這些身為大將軍身邊的侍衛往後的日子怕是也不好過了。
“簡明,你不會覺得,憑你就能攻本將軍的城門吧?”
看著樓下的簡明,米誌爾很是囂張的說道。
“這城門是你的嗎?”簡明想了沒想的說道。
但其實此時的他心裡已經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了。
剛才米誌爾看似很簡單很囂張的一句話,但他的肢體語言騙不了人。
就他剛才的語氣裡,已經可以明顯的看出,此刻的他對這一戰胸有成竹。
那麼,到底是什麼事情,能讓他如此有信心可以守住這城門呢?
“城門是不是我的,一會你就知道了!”米誌爾淡淡的說道。
這話說完,又側頭看向一旁的米一說道:
“現在到了你表達忠心的時候了,你剛才不是說了嗎?你對本將軍絕無異心,那麼本將軍現在要你做一件事,你可願意?”
聽到這話,米一當下一怔,好半晌都沒有開口。
因為他好像已經知道大將軍想要讓他做什麼了。
他就那樣垂下頭,許久都沒有開口。
他做夢都沒有想到,大將軍竟然會讓他做這事。
他想對他沒有異心,但卻不想做這種事情。
隻是看著米誌爾臉上的表情,拒絕的話卻依舊說不出口、
“怎麼?你好像不願意?”米誌爾冷笑道。
聽到這話,米一當下便跪了下來,說道:
“屬下並無半分不願,隻是屬下覺得,簡秀與張子軒並不會因為屬下而撤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