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話未說完,在看到沈清曼那張臉後愣在原地。
一張清澈得近乎不真實的麵孔映入眼簾。肌膚瑩白透亮,一雙杏眸黑白分明,清潤如泉,眼尾微翹卻不媚,五官精致得像是被雕琢出來的瓷器,清純得幾乎不帶一絲煙火氣。
男人目光立刻轉移到了沈清曼身上,還不忘開口道:“小妹妹,你要是想替她出頭,給我摸一把怎樣?摸一把,一筆勾銷。”
沈清曼的表情沒什麼波動,她隻是稍稍偏了偏頭,手一甩,把他的手像扔垃圾一樣甩開。
她笑道:“你能不能找個鏡子好好照照自己這張醜臉,活體《山海經》沒你我都不看,末日遺跡裡的怪獸都不敢長你這幅猥瑣模樣,還想在這公然犯罪,你腦子壞了嗎?”
那男人臉色瞬間鐵青,火氣蹭地一下就竄了上來。他怒吼:“你踏馬知不知道我是誰——”
“我他爸管你是誰。”沈清曼打斷他,依舊笑著,不僅如此,她還衝對方豎起了一根中指:“就你這種貨色,姐姐我一打十,你到底在狗叫什麼?”
沒有了係統的束縛,沈清曼也算放飛了自我。
10年了!這根中指終於可以重現江湖!
周圍人見狀,一個兩個都驚呆了。
沈清曼長得太乖了,以至於大家都不覺得她是這種出口成章的人。
嘴毒就算了,還豎中指?
豎中指就算了,還放狠話一打十?
對方可是e因子值有70的人啊!
這小姑娘未免也太逗了,怎麼會說這種話?
那男人聽了,先是一愣,隨後捧腹大笑:“我說妹妹,我都不知道該說你無知好還是可愛好,就你還一打十?怎麼,你的異能很厲害嗎?我的e因子可是有70的,你最多也就3——”
話未說完,男人愣住了,對方的標識牌竟然寫著【待定】!?
“待定什麼意思?”男人皺眉。
沈清曼笑了笑:“就是沒填的意思。”
“你沒驗血就進來了?”
沈清曼笑意更深:“懶得再驗,就直接進來了。”
此話一出,立刻引起了周圍的議論。
“這可是全場唯一一個數值待定的人,這姑娘到底什麼來頭?”
“該不會是什麼關係戶吧?”
“這麼一聽,確實有可能啊,不然她怎麼敢直接頂撞這男的?e因子值70都屬於我們這個考場偏高的人了。”
男人一聽周圍這麼分析,頓時有些慌了起來。
他清了清嗓子:“彆以為你是關係戶就了不起,我告訴你,我也是關係戶!我也有認識的人在公會!”
“所以呢?”沈清曼歪頭挑眉:“又不是我在惹是生非,是你大腦被下半身控製非要在這發情而已,有本事,你碰我一根頭發試試?”
說著沈清曼的目光落到了男人的手上,要是他真敢碰她,她就當場折斷他的手。
男人一聽,怒火瞬間竄上眉梢,掌心猛地騰起一團熾熱的火焰,灼得空氣都微微扭曲,眼看就要動手,門突然被推開了。
考官終於來了。
走進來的兩個考官一男一女。
男的沒有說話,隻是悠悠然地站到了講台上,女的則是指著台下的人訓斥了幾番:“你們在這裡吵什麼?五個考場,就你們這個最吵!這裡是蒼穹公會,不是阿貓阿狗聚眾閒聊的地方!”
話音落下,考場瞬間鴉雀無聲。原本還氣焰囂張的花臂男也像被一桶冷水當頭澆下,立刻收了聲,老老實實低下頭,生怕再惹出什麼麻煩。
然而安靜沒持續多久,就在講台前方幾個女生之間,小聲的驚歎還是悄然冒出:
“我的天……男考官好帥,是我喜歡的類型!”
“救命啊,他居然比idol還帥,天理難容!”
“他一皺眉我心都碎了……”
幾人你一言我一語,說得正嗨,結果女考官眼風一掃,冷冷丟下一句:
“再吵,直接取消資格。”
那幾位女生頓時像被釘在座位上的玩偶,連呼吸都不敢大聲。
沈清曼微微一笑,心道這女考官還挺有威懾力,正要隨意瞥一眼講台上那位“帥哥考官”,誰知,這一眼落下,她整個人微微一震,身體幾乎下意識地挺直了幾分。
“我的天……”她低聲嘀咕了一句,聲音小得像自語,卻壓不住那一瞬間的驚訝。
怎麼會這樣!?簡星昂怎麼會是考官?他不是在酒會當男模嗎?
可蒼穹公會的考官都是強者,一個兩個年薪千萬,定不可能去做男模的。
尷尬了,雖然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讓簡星昂陰差陽錯地出現在酒會包廂,但如今看來,真的是自己誤會他了,可他應該不會公報私仇不讓自己過考核的吧?
想到這裡,沈清曼連忙站到方才被自己救下的女孩背後。
女孩的後背當即直了些:“你好,我叫金子婷,你叫什麼名字呀。”
“沈清曼。”說著沈清曼將腦袋又壓低了些。
“名字真好聽。”金子婷笑著誇了一聲。
看大家都安靜了下來,女考官開始道:“本次公會招聘考核分三輪,擇優錄取,每個考場錄取五個人。”
話音剛落,人群中立刻響起一道不滿的男聲:
“這不公平!”
女考官眉頭一皺,聲音冷了幾分:“擇優錄取,哪裡不公平?”
那男人咬牙開口,聲音裡帶著明顯的憤懣:“說是擇優,可我們都知道這個考場裡至少有兩個關係戶!你們口口聲聲錄五個,實際上隻錄三個,剩下兩個早就內定了!”
話一出,眾人麵麵相覷,氣氛頓時微妙起來。
站在講台上的簡星昂動了。
他抬腳從台階上走下,步伐不急不緩,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壓。
他穿著公會的製服,銀標大簷帽,立領雙排扣,肩膀上的星標也比一旁的女考官多幾顆。
帽簷下,五官立體而淩厲,那種近乎冷峻的俊美,英挺得不像話,卻又自帶一種疏離的距離感,讓人忍不住看他,卻又不敢靠近半分。
哪怕隻是一個眼神,就足以讓場中眾人不自覺地噤聲低頭。
“你剛剛說,這裡有兩個關係戶?”他語氣平靜,語調不高:“指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