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建國回來了。
一進門就衝著剛生產完的張豔秀一頓吼。
房間裡剛睡著沒多久的小妹哇一聲就哭了出來,大妹也被嚇得直往張豔秀身後躲。
“大妹,乖,你回房去哄一下妹妹。”她把大妹往房間裡推了推。
趙建國這才聽到嬰兒哭,有點驚喜的說:“你生了?什麼時候生的。”
說完不等張豔秀回話,他又反應過來質問:“你剛才說妹妹,你是又生了個丫頭片子?”
張豔秀把大妹推回房間裡,然後轉頭說:“是啊,我又生了個閨女,你想說什麼?”
“真是晦氣,又生個丫頭片子。”趙建國臉比鍋底都黑,沒想著去看看剛出生的小女兒,反而啐了一聲。
張豔秀冷哼道:“是啊,真晦氣,嫁到你們家我算是倒了八輩子黴了。”
麵對剛生產完的妻子沒有一句關心,反而這麼說話,這男人真的畜生都不如。
“你!”趙建國臉冷得跟鐵一樣,抬手想打她卻被她躲了過去。
“少發瘋。”張豔秀呸道。
謝老婦見她麵對趙建國還這麼不老實,當即就拍著大腿把白天的事說了出來。
誰知道趙建國聽完她的哭訴,根本沒在意張豔秀的態度,反而隻聽到謝老婦說要把小妹送走。
“把她送走?送到誰家去?”
謝老婦說:“就是你貓兒嶺那個來福哥,他不是結婚十來年了,媳婦兒換了兩個都還沒孩子嗎,咱們就把小妹送他家去。”
趙建國頓了下,在記憶裡搜索了下這個叫來福的人,情況的確跟謝老婦說的一樣。
“成,那就這麼定了,你明天就把孩子送過去。”他直接拍板。
謝老婦一聽這話,老臉頓時笑成了一朵花。
“好,我就知道你會讚成的。行,明天娘就把孩子送過去,他們一定會喜歡的。”
“想得美。”張豔秀冷冷哼了一聲,轉身準備回房。
“你說什麼?”趙建國卻不打算放過她,一把拉住她的手腕。
“好好說話,我說把那丫頭片子送走,你聽到沒有。”趙建國容不得自己的夫權被挑釁。
自從他們兩個人結婚以後,他在這個家從來都是說一不二的。
張豔秀掙紮了幾下,發現自己跟他的力量實在懸殊太大,隻能垂下眼眸。
趙建國見她這副樣子,以為她是認慫了,這才滿意的放鬆了點力道。
“這就對了,這個家,聽我的,聽娘的,你少自作主張。我餓了,趕緊的,給我煮點東西吃。”
“我有點頭暈,剛生完孩子,沒力氣。”張豔秀低著頭,眼裡冷漠,說出的話卻有點楚楚可憐的意思。
趙建國又看了她一眼,罵了聲:“嬌氣。”
然後又說:“看在你今天剛生了孩子的份上,我就饒了你。明天還敢這麼懶的話,老子讓你知道什麼叫鍋兒是鐵打的。”
說完推了她一把,張豔秀順勢鑽進房間。
嗬,做飯,做夢吧。
房間裡,大妹已經把小妹哄的不哭了。小妹尿了,她還在笨手笨腳地給小妹換尿布。
“我來吧,大妹你先睡覺。”接過活兒,張豔秀對大妹說。
在房間裡忙活了半天,等大妹小妹都睡著了,她就又看了一眼係統界麵。
之前玩了幾把,已經玩到300多的積分,再玩兩把就可以解鎖下一個圖標了。
飛快玩了幾把消消樂,五百積分到賬,她立刻解鎖了下一個圖標。
解鎖之後,一個牧場就出現在界麵的另一端。
而牧場裡麵,幾隻母雞正低頭啄穀子,牧場上麵有個小手,顯示可以收獲了。
咦?這就有雞肉吃了?
張豔秀頓時心花怒放,趕緊點擊了下小手收獲。
可惜雞肉沒收獲,隻收獲了幾個雞蛋。
那也不錯了,中午吃了點麵疙瘩,這會兒她早就餓了。
她和大妹都沒吃晚飯,等晚點把這幾個雞蛋煮了,今天晚上就不用擔心餓醒了。
木裡村還沒有通電,村民們一般天一黑就睡覺了,省煤油錢。
天快黑的時候,謝老婦推開門喊了張豔秀一聲,問她要不要吃點飯。
張豔秀沒回話,她根本不想搭理這個老婦。他們吃完了才來問,剩下的就隻有湯湯水水,她也不想吃。
眼看著天就要黑了,張豔秀想著,等他們睡下後半個小時就去把剛才收獲的雞蛋煮了,應該不會吵醒謝老婦。
謝老婦果然不是誠心叫她吃飯了,喊了她和大妹沒反應之後就直接關上房門出去了。
趙建國不準備,張豔秀聽到他和謝老婦抱怨房間裡都是血腥味,他今天要去大伯家借住。
“不行,我看那賤人還是不想送走小妹,明天彆出什麼變故。”謝老婦壓低了個聲音,小聲說道。
張豔秀嘴角抽了抽,沒想到裝睡還有意外收獲。
“能有什麼變故,她敢攔你揍她就是了。”趙建國不耐煩的說。
謝老婦道:“我哪揍得過她啊,你是沒看到她今天有多威風,差點把你老娘打死。”
趙建國更不耐煩了:“那你說怎麼辦?”
“我想著,你彆去你大伯家住了,今天就在家裡睡。早上趁著天沒亮你早點起,把孩子給我抱出來,我直接就送走。”謝老婦小聲說。
“偷偷抱?”趙建國聲音提高了幾分。
“小點聲啊,你彆讓她聽到!”重重的拍了下趙建國,謝老婦不滿的抱怨。
“直接抱走不就得了,搞那麼多古怪。”趙建國同樣不滿。
謝老婦又勸了一會兒,最終母子倆還是決定偷偷把孩子抱走。如果抱的時候張豔秀發現了,那就用粗。
反正就一句話,這孩子一定要送走。
張豔秀咬咬牙,摸了下旁邊小妹的小臉蛋,恨不得一把火把這房子給點了。
如果她不是個剛生產完的產婦,按照原主常年做工的身體來說跟這對母子糾纏一下也不是不行。
可惜剛生產完的產婦虛弱無力,彆說保護小妹了,就是保護自己都困難。
沒過一會兒趙建國果然回房睡了。
不寬的木床他一躺上去,瞬間就沒了娘三個的位置。
“把大妹丟娘那邊去睡。”趙建國推了張豔秀一把說。
張豔秀迷迷糊糊的,隻說晚上自己要上廁所不敢去,要大妹作伴。
趙建國罵了句嬌氣,也不再囉嗦,他可不想把大妹送走,張豔秀晚上招呼他起來陪著上廁所。
大妹睡的沉,小妹時不時哼哼一下,趙建國卻跟沒聽見一樣。
沒一會兒,他就迷迷糊糊就睡了過去。
趙建國才剛睡下不久,張豔秀就搖醒大妹,母女兩個拉開房門走出去。
房門開的時候,趙建國問了句:“乾嘛去。”
張豔秀說:“上廁所。”
“事兒多。”趙建國又罵了一句,繼續打鼾。
幾分鐘後,母女倆回來了,不到半個小時又去廁所。
不到半夜,母女兩個就折騰了三四趟,一開始趙建國還罵罵咧咧的說她事兒多,到後半夜人睡死了,再起來他根本就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