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體小說 > 武俠修真 > 偷聽心聲後,女帝愛我如命 > 第49章 九連環,鎖敵魂,將軍一槍定乾坤

第49章 九連環,鎖敵魂,將軍一槍定乾坤(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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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至白龍江畔時,阿古達瑪僅剩三萬殘兵。夜色如濃稠的墨汁,對岸忽明忽暗的營火像是毒蛇的信子,讓他瞳孔驟然緊縮——那是楚吞嶽用“李代桃僵”設下的虛陣,真正的八千鐵騎早已在河道下遊蟄伏,如同等待獵物的猛虎。

“轟隆!”一聲巨響震得大地顫抖,水閘轟然開啟。刺骨的江水裹挾著尖銳木樁,如同無數把利劍奔騰而下,發出令人膽寒的咆哮。冰冷的浪花劈頭蓋臉砸來,阿古達瑪的精銳瞬間被衝得七零八落,慘叫聲混著怒吼聲,淹沒在滔滔水聲中。他驚恐地看著自己的戰象被洪流無情吞噬,巨大的身軀在漩渦中掙紮,最終沉入水底,絕望讓他閉上了雙眼。

“想逃?晚了!”一道清冷的聲音刺破夜色。楚吞嶽單槍匹馬如鬼魅般衝出,故意露出破綻。阿古達瑪眼中閃過瘋狂,嘶吼著揮刀直取咽喉。千鈞一發之際,楚吞嶽身形詭異地後撤,竟是用了“金蟬脫殼”之術。下一秒,寒光如閃電劃過,銀槍精準刺穿阿古達瑪的胸膛。溫熱的鮮血噴濺而出,這位不可一世的羅刹統帥至死都不敢相信,自己竟敗在不足兩萬的兵力手下。

四十萬羅刹大軍如冰雪消融般潰散,十萬俘虜被押解回鎮北。沿途百姓自發夾道相迎,歡呼聲浪此起彼伏:"楚將軍威武!""楚青天保我大乾!"孩童們舉著野花,老人顫巍巍地抹著眼淚,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劫後餘生的喜悅。

新蘭卡城城頭,舊匾額在風中吱呀作響,搖搖欲墜,很快被“複新蘭卡”的嶄新匾額取而代之。至此,羅刹國徹底覆滅,連其首都新蘭卡城的名字也被廢除。城中孩童齊聲唱著新編歌謠:“九連環,鎖敵魂,將軍一槍定乾坤。”清脆的童聲在街巷間回蕩,訴說著這場偉大的勝利。

千裡之外,楚凜捏碎手中密信,冷汗順著額頭滑落,暈染了“連環計可破”的字跡。他凝視北方,指甲深深掐進掌心,在皮膚上留下幾道血痕:“楚吞嶽,你不過用了兵書皮毛真正的殺招,還在後頭”搖曳的燭火在他臉上投下猙獰陰影,映得他眼底的殺意愈發濃烈。

晨光穿透宮牆,女帝握著捷報的指尖微微發顫。羊皮紙上“楚吞嶽以一萬二千兵力大破羅刹四十萬鐵騎,斬敵首阿古達瑪,攻破首都新蘭卡,徹底破了羅刹國!”的朱砂字跡刺得她眼眶發燙。她突然想起這些年被楚懷瑾蒙蔽的種種——那些虛假的捷報、朝堂上的巧言令色,怒火瞬間翻湧。她抓起案幾上攤開的楚懷瑾曆年虛報軍功的奏折,狠狠摔在地上,金鑲玉鎮紙砸出清脆裂響。

“楚懷瑾這個老匹夫!”女帝鳳目圓睜,一腳踢翻繡墩,“將不世將才的功績據為己有,險些讓朕鑄成大錯!”她猛然想起一個月前朝堂上,楚吞嶽謙卑行禮時被楚懷瑾遮擋的身影,那時自己竟對這等人才視而不見,喉間泛起悔恨的苦澀。

雲清逸悄悄瞥向角落的楚凡,卻見女帝突然轉身,鳳冠東珠光華流轉。“終於將羅刹國徹底給滅了!”女帝聲音難得發顫,心中暗忖,若非那日聽到楚凡字字泣血的心聲,朕恐怕至今蒙在鼓裡。朕能在十裡內聽楚凡心聲的異能,一定是上天賜給大乾的護佑!

殿內氣氛瞬間凝固,雲清逸垂眸掩飾眼底驚惶——她從未想過女帝所言竟是真的,更沒想到眾人眼中的癡傻三公子,竟一直是在裝傻。那平日裡呆滯的眼神,此刻在回憶中竟藏著幾分銳利。

就在她震驚未消時,女帝擲地有聲的話語打破寂靜:“傳旨!楚吞嶽晉封鎮北王,賜丹書鐵券,世襲罔替!朱清晏封一品誥命,著禮部三日後備齊儀仗!”

聖旨落地的回音中,楚凜的密探正快馬加鞭奔向京城。此刻的楚凜立於密室陰冷燭火下,骨節泛白的手將楚吞嶽封王的密報碾成碎屑。他一腳踹翻檀木桌,青銅燭台應聲倒地,火苗在滿地狼藉中搖曳:“鎮北王?” 癲狂笑聲震得牆上的山水畫簌簌作響,“上個月剛把你父親和丞相那兩隻老狐狸耍得團團轉,今日就能讓你這王位變成斷頭台!”

暗格裡,楚凜將與羅刹國來往的信件付之一炬。火光映著“毒龍出淵”四字,他唇角勾起毒蛇般的弧度。窗外驚雷炸響,暴雨傾盆,將他呢喃的話語打得支離破碎:“楚吞嶽,這才剛剛開始”

羅刹國覆滅的消息傳來時,楚懷瑾正在擦拭祖傳的玄鐵劍。劍身上斑駁的鏽跡,是當年從天元城廢墟中帶出時沾染的血漬,曆經二十多年歲月仍未褪儘。他握著劍柄的手突然顫抖,劍穗掃過案幾,將楚吞嶽的捷報掀起一角,朱砂字跡在陽光下刺得他眼眶生疼。暗格裡,半卷泛黃的龍袍圖紙悄然露出一角,邊緣還殘留著他前日反複描摹的折痕。

“父親!”楚吞嶽帶著滿身寒氣踏入書房,銀甲上凝著北疆的霜花,腰間懸掛的狼牙箭簇還沾著羅刹人的血。他未及卸甲便單膝跪地,“孩兒不負所托!”

楚懷瑾的目光從兒子年輕剛毅的臉龐,移到他胸前那枚父親留下的玉佩。喉間湧上酸澀,他伸手想要觸碰兒子,卻在半空僵住——記憶裡,那個渾身浴血的孩童也是這般倔強地仰著頭,說要為死去的百姓討回公道。

“起來吧。”楚懷瑾轉身將劍收入鞘中,金屬碰撞聲在寂靜中格外刺耳。他瞥見兒子披風下若隱若現的丹書鐵券,心口突然抽痛。“去看看你母親,她這幾日總在佛堂為你祈福。”待楚吞嶽離去,他指尖撫過暗格裡的龍袍圖紙,窗外萬家燈火明明滅滅,卻照不亮他眼底翻湧的暗潮。

子夜的更鼓聲驚破寂靜。鎏金酒壺轟然傾倒,琥珀色的酒液混著楚懷瑾咳出的血沫,在檀木桌麵蜿蜒成河。

刺鼻的酒香混著血腥味撲麵而來,他踉蹌著抓住兒子的肩膀,蟒紋玉帶硌得楚吞嶽生疼:“你可知為父這些年熬白了頭,圖的是什麼?如今羅刹覆滅,蒼狼稱臣,正是天賜良機!”

楚吞嶽猛地甩開父親的手,銀甲碰撞聲驚飛了梁上棲雀。他望著父親通紅的雙眼,突然想起幼時在天元城廢墟裡,那雙顫抖著將染血玉佩塞進他掌心的手。

那時父親說“大仇未報,死不瞑目”,而如今殘片邊角泛黃的火燎痕跡刺痛他的眼——那是先帝罪己詔的殘片,兒時父親總將它藏在最貼身的香囊裡,說這是楚家清白的證明,此刻卻成了謀逆的執念憑證。

“父親!”楚吞嶽的聲音像出鞘的刀,“女帝仁厚,百姓安居,您若舉兵”

“仁厚?”楚懷瑾抓起酒盞狠狠砸向牆壁,瓷片飛濺。他扯開衣襟,露出貼身收藏的先帝罪己詔殘片,“當年你祖父戰死北疆,先帝卻將罪責推給楚家!如今我楚家手握重兵,還要向黃毛丫頭稱臣?”

他搖晃著摸出暗藏的龍紋兵符,渾濁的眼中閃過瘋狂,“隻要你肯助我,這江山遲早姓楚!”

燭火突然明滅不定,楚吞嶽望著父親扭曲的麵容,心中一陣抽痛。他想起這些年父親在朝堂上的隱忍,想起他深夜伏案批注兵書的背影。

山風卷著雨絲撲在臉上,他忽然想起昨夜父親發紅的眼眶。曾經那個教導他“兵者,止戈也”的父親,何時被權力迷了心智?如果這些神秘貨物真的是用於謀反的火石粉,自己又該如何在忠義與孝道間抉擇?

“父親,您變了。”楚吞嶽摘下腰間象征鎮北王的玄鐵令牌,重重拍在案上。令牌撞碎未乾的酒漬,濺起的水珠落在龍紋兵符上,暈開一片血色。“若執意如此,從今往後,您我便是陌路。”

踏出將軍府時,夜雨傾盆而下。楚吞嶽翻身上馬,任由雨水衝刷臉上的淚痕。身後傳來父親的怒吼,混著更夫梆子聲,消散在茫茫夜色中。

而他的背影,在雷光中逐漸融入黑暗,唯有腰間佩劍的寒芒,依舊筆直如昔,卻也割裂了延續半生的父子羈絆。

楚吞嶽將玄鐵令牌狠狠砸在馬廄立柱上,驚得戰馬嘶鳴人立。他扯下披風甩向管家,貼身軟甲下的汗濕重衣已被夜風凍得冰涼:“備十匹快馬,取我的踏雲靴!”話音未落,人已如離弦之箭掠出大將軍府。

三更梆子聲驚破雨夜,楚吞嶽足尖點過鼓樓飛簷,特製的牛皮靴底嵌著三枚鐵刺,在青瓦上刮出火星。

他展開燕子抄水的輕功,衣袂裹挾著雨珠掠過高牆,耳中隻餘呼嘯風聲與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六個時辰前,暗衛送來密信,大將軍楚懷瑾最近伯仲招兵買馬,麾下客卿劇增。

寅時的天狼星刺破雲層,楚吞嶽在山澗巨石上稍作喘息。喉間腥甜翻湧,他摸出懷中的金瘡藥胡亂抹在滲血的掌心——連續三個時辰的提氣狂奔,經脈已如火燒。

山風卷著雨絲撲在臉上,他望著前方揚起的塵煙,忽然想起昨夜父親發紅的眼眶。曾經那個教導他“兵者,止戈也”的父親,何時被權力迷了心智?

看來父親確實是打算要謀逆了,自己又該如何在忠義與孝道間抉擇?忽見前方山道揚起塵煙,竟是楚懷瑾的親衛車隊,車輪碾過積水時泛起詭異的白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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