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體小說 > 武俠修真 > 偷聽心聲後,女帝愛我如命 > 第47章 真正的刀刃永遠藏在最親近的人袖中

第47章 真正的刀刃永遠藏在最親近的人袖中(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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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地狼藉中,楚吞嶽捂著滲血的手臂走到父親麵前。喜服上的金線繡紋浸在血泊裡,宛如燃燒的火焰:“孩兒不孝,但守護大乾是兒的本分。”

楚懷瑾彆過頭,鎏金護甲深深掐進掌心,指節因用力而泛白。三十多年前雪夜的記憶如潮水翻湧——繈褓中的嬰兒攥著他的手指咯咯直笑,那時他還不曾料到,如今會與兒子站在如此微妙的對立麵。

“回去好好養傷,鎮北軍還需要你。”楚懷瑾沙啞的聲音裡裹著歎息,玄色衣擺掃過刺客斷刃,刺耳的刮擦聲割裂了凝滯的空氣。他轉身時佝僂的脊背,與記憶中那個征戰沙場的鐵血將軍判若兩人。

朱清晏踉蹌著撲到楚吞嶽身側,顫抖的指尖懸在他染血的衣襟上方,遲遲不敢觸碰。就在這時,一道黑影如鬼魅般掠至。

蘇墟塵黑袍獵獵作響,銀針已在指尖泛著幽藍冷光:“外傷好治,心毒難除。”他動作利落,銀針飛射而出,刺入楚吞嶽傷口周圍大穴,瞬間止住翻湧的鮮血。

“多謝蘇先生。”朱清晏攥著染血的帕子,指甲深深掐進掌心。她望著滿地狼藉中閃爍的碎刃,耳畔還回蕩著女帝離去時意味深長的眼神,突然感到一陣寒意從腳底竄上脊背。

蘇墟塵係緊最後一道繃帶,餘光瞥見朱清晏蒼白的臉色,忽然壓低聲音道:“夫人不必憂心。”他擦拭銀針的動作頓了頓,目光投向殘陽下泛著血光的王府飛簷,“幽冥教不過是枚棄子。真正的刀刃,永遠藏在最親近的人袖中。”

話音未落,遠處傳來更夫梆子聲。暗紅的暮色裡,鎏金匾額上的血跡正在乾涸,而更深的黑暗中,各方勢力的眼線正將婚宴上的每一幕寫成密報,快馬加鞭送往京城各個角落。

殘陽像打翻的血罐,把楚吞嶽的車隊染得通紅。朱清晏攥著沾血的手帕,看著丈夫筆直的背影,心裡直發毛。她突然想起婚宴上蘇墟塵說的那句“危險的人藏在暗處”,後脊一陣發涼。

此刻駕車的馬夫輕輕一抖韁繩,馬匹便穩健地向前方行去,卻無人注意到他藏在寬大衣袖下的掌心,正緊握著淬毒的匕首。

同一時間,皇宮密室裡,女帝把玩著鎏金匕首,冷笑說:“羅刹國倒會挑時機,楚吞嶽一死,楚懷瑾撐不住,楚家就不足為懼了。”

雲清逸點頭附和:“陛下看得真準,這機會太難得了。”

雲清逸身旁裝傻的楚凡急得手心全是汗,他死死咬住下唇,眼睛通紅。“據史書記載楚吞嶽八歲偷讀兵書,十三歲混進軍帳扛旗,二十載軍功被楚懷瑾冒名頂替!鎮北軍中真正令敵軍聞風喪膽的,是他!神行道人命蘇墟塵親授‘忠君如磐石’,他手握三十萬神兵卻甘居人下,若不是他死守北疆,羅刹鐵騎早踏破雁門關!”他的指甲深深掐進掌心,“得想辦法……必須讓陛下明白,借刀殺人隻會寒了天下將士的心!”

女帝手中的鎏金匕首“當啷”一聲掉在地上。作為能在十裡之內聽見楚凡心聲的帝王,對方每一個激烈的念頭都像重錘般砸在她心上。雲清逸嚇了一跳,慌忙俯身去撿匕首:“陛下?”

“彆管!”女帝粗暴地揮開她的手,額頭青筋暴起——楚凡腦海裡翻湧的畫麵不受控地湧入她意識:少年楚吞嶽在雪地中苦讀兵書,戰場上替父親擋箭的決絕,還有北疆百姓簞食壺漿的場景。

“快下旨!”女帝聲音都變了,猛地掀翻案上密函,竹簡散落一地,“讓神機營帶上楚凡改良的‘雷霆銃’,必須保護好楚將軍!出了事,都彆想活!”她死死盯著牆上的地圖,指甲在“雁門關”三字上劃出深深痕跡,“楚凜,羅刹國……這筆賬,我跟你們沒完!”

漠北的帳篷裡,楚凜正和羅刹國使者碰杯。“楚吞嶽一死,大乾北疆就守不住了。”使者眼裡閃著貪婪的光,“到時候我們鐵騎南下,你就能當皇帝。”楚凜陰笑著,杯中酒水隨著他的笑聲泛起詭異的波紋。他瞥了眼手中的密信,上麵“已就位”三個字讓嘴角的弧度愈發扭曲——畢竟誰能想到,楚吞嶽妹夫的親衛,竟成了最致命的暗刀。

車隊行至荒郊,假馬夫的目光突然變得冰冷。他暗中觀察著周圍的地形,確認四下無人後,掌心的匕首緩緩抽出。馬車突然劇烈顛簸,朱清晏一聲驚呼,楚吞嶽警惕地掀開簾子,卻對上了馬夫森然的目光。

千鈞一發之際,破空聲驟響!“砰砰砰!”密集的槍響撕裂夜空,假馬夫的胸口瞬間爆開數朵血花。他難以置信地瞪大雙眼,手中匕首“當啷”落地,整個人向前栽倒。楚吞嶽這才發現,不知何時,神機營的玄甲軍已將車隊重重包圍,火器的餘煙還在夜色中嫋嫋升騰。

楚吞嶽掀開簾子,看著遠處的火光發愣。他摸了摸懷裡的舊書,上麵蘇墟塵寫的“忠於皇帝”幾個字在火光裡忽明忽暗。

當目光落在馬夫的屍體上時,他瞳孔猛地一縮——那張臉,竟隱約與王府中妹夫胞弟的侍衛有幾分相似。另一邊,得知計劃又一次落空的楚凜,氣得將酒杯狠狠砸向牆麵,酒水混著碎瓷在地上蜿蜒,宛如未乾的血跡。

夜色裡,一場更大的危機正在逼近。

楚凜將手中的夜光杯狠狠砸向青石地麵,碎瓷如冰刃迸濺,鋒利的瓷片瞬間割破他的手背,鮮血滴落在波斯地毯上,暈染出猙獰的紅梅。他單腳踩上矮幾,青筋暴起的脖頸微微前傾,咬牙切齒道:“究竟是哪個吃裡扒外的東西走漏了風聲?!”

羅刹國使者踢開腳邊的碎瓷,鎏金靴跟碾過殷紅血跡,神色陰沉如暴雨前的烏雲:“楚公子,若不能在半月內解決楚吞嶽,我們可汗的鐵騎可等不了太久。”楚凜猛然轉身,袖中暗藏的短刃擦著使者耳畔釘入立柱,木屑飛濺:“少拿你們的鐵騎嚇唬我!不過是幾個跳梁小醜壞了好事,我有的是辦法讓楚吞嶽死無葬身之地!”

與此同時,官道上揚起滾滾煙塵。楚吞嶽的車隊在神機營玄甲軍的拱衛下疾馳,火器的寒光與鎮北軍的寒鐵刀交相輝映。蘇墟塵突然勒住韁繩,食指輕撫劍柄,目光如鷹隼般掃過兩側密林——方才掠過的黑影,絕非尋常飛鳥。

馬車內,朱清晏將浸了冷水的帕子覆在楚吞嶽發燙的額角,指尖觸到他結痂的傷口時微微發顫:“將軍,傷口還在滲血”楚吞嶽反握住她冰涼的手,玄甲下的身軀因失血微微搖晃:“彆怕,有蘇先生在,還有陛下派來的神機營”話音未落,車外突然傳來整齊的甲胄碰撞聲。

神機營統領策馬靠近,掀開簾子時金屬護腕撞出清響:“楚將軍,前方五裡就是平安鎮,末將已派人前去探查。”楚吞嶽望著對方腰間刻著龍紋的令牌,眸中閃過複雜神色:“替我謝過陛下若不是及時援手,恐怕此刻我們早已成了刀下亡魂。”

京城皇宮內,燭火在女帝攥著密報的指尖明明滅滅。“楚凜與羅刹國密會”的字跡在搖曳光影中扭曲如蛇,她驟然將密報拍向龍案,鎏金香爐應聲翻倒,簌簌飄落的檀香灰灑在雲清逸肩頭。

“楚凜心思竟如此縝密!裝了一個多月的癱瘓不過是障眼法,如今傷勢痊愈,竟敢勾結羅刹引狼入室!”女帝鳳目迸出寒芒,玉指重重叩擊案幾,“雲卿,此獠詭計多端,你說該如何將他繩之以法?”

雲清逸指尖劃過輿圖上的邊境防線,眼中閃過算計:“陛下,楚凜雖野心昭著,但根基尚淺。我們可借楚吞嶽牽製他,同時讓暗衛散布‘楚凜賣國’的消息,激起民憤。待其人心儘失,再一舉將他拿下。”

女帝摩挲著龍椅扶手,鳳目微眯:“好,就按你說的辦。傳令下去,邊境守軍即刻進入戰備狀態,務必讓羅刹國不敢輕舉妄動!”

另一邊,楚凜的府邸內燭火通明。蒙麵人掀開黑袍,露出鎮北軍副將的令牌:“公子,張將軍、李參將都對楚吞嶽心懷不滿,隻要我們”

話音未落,楚凜突然抓起案上的鎏金酒壺仰頭猛灌,琥珀色的酒水順著下頜線滑落,在月白錦袍上暈開大片深色痕跡。他狠狠抹了把嘴角,鎏金護甲刮過桌麵發出刺耳聲響:"就從這些人下手!"猩紅的眼底翻湧著癲狂,"楚吞嶽不是自詡忠君愛國?我倒要看看,當他的部將反戈、子民唾棄,還拿什麼守他的大乾!"破碎的酒壺突然被砸向立柱,木屑紛飛中,他脖頸青筋暴起,"這皇位,隻能是我的!任何絆腳石,都得死!"

他突然癲狂大笑,笑聲驚飛了梁間棲息的夜梟,在寂靜的庭院中回蕩,宛如惡鬼嘶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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