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體小說 > 武俠修真 > 偷聽心聲後,女帝愛我如命 > 第44章 真正的王者,要學會把仇恨熬成謀略

第44章 真正的王者,要學會把仇恨熬成謀略(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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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聲音仿若裹挾著千年寒冰,冷冷望向北方天際線那翻湧的黃沙。那裡,漠北最後的十萬鐵騎恰似黑色颶風,迅猛席卷而來,揚起的滾滾塵霧如厚重帷幕,徹底遮蔽了半邊天空。

“啟稟元帥!敵人不但不投降,還敢向我軍發起進攻。”林將軍的聲音帶著不易察覺的憤怒與震顫,"敵軍甚至還擺出'一字長蛇陣',首尾呼應難以突破!"

楚吞嶽聽聞,忽然放聲大笑,那笑聲如洪鐘般震得案上兵書簌簌顫動。他緩緩從懷中掏出那本《九九連環計中計》的殘頁,指腹緩緩滑過“破陣篇”,指甲用力按壓在“七寸”二字上,留下深深的痕跡,眼神銳利如鷹:“那‘一字長蛇陣’看似綿延千裡,實則七寸在腰,不過是徒有其表罷了!”

他猛地扯開披風,內甲上暗刻的北鬥七星紋在暮色中散發著幽冷光芒,腰間的虎符隨著動作相互撞擊,發出清脆而堅定的聲響:“今夜子時,全軍分為七路,按‘七星北鬥陣’突襲,定要讓敵軍有來無回!”

言罷,他如鷹隼般銳利的目光掃過帳中將領,一字一頓地說道:“記住,此戰不是你死,便是我亡,沒有退路!”

子夜時分,草原仿佛被死亡籠罩,宛如凝固的死地,唯有獵獵旌旗在狂風中發出如泣如訴的嗚咽聲。

楚吞嶽緊緊攥著蘇墟塵親授的七星護腕,寒鐵紋路硌得掌心生疼,那絲絲疼痛仿佛是蘇墟塵在冥冥之中給予他力量。

他親自率領三千死士,借著微弱的北鬥七星微光,如鬼魅般貼地潛行。腰間那本《九九連環計中計》的殘頁隨著他的呼吸輕輕拍打著大腿,上麵蘇墟塵用朱砂批注的“樹上開花”要義仿佛在黑暗中閃爍著神秘光芒。

梆子聲如驚雷般劃破死寂,刹那間,七路伏兵同時點燃火把。巨大的北鬥圖案在草原上驟然亮起,十二萬鎮北軍的黑影層層疊疊,猶如從天際壓下的鋼鐵巨幕,帶著排山倒海之勢。

“變陣!”漠北將領的嘶吼中帶著掩飾不住的恐懼顫音。楚吞嶽輕輕摩挲著書頁上蘇墟塵那蒼勁有力的字跡,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冷笑,當年灰袍客蘇墟塵在密室中推演此計的場景,與眼前的戰局完美重疊,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被鎖鏈吊在轅門的阿骨烈突然瘋狂大笑:“楚吞嶽!你以為虛張聲勢就能嚇退我漠北勇士?妄想!”

話音未落,草原深處傳來沉悶如雷的震顫,仿佛大地都在顫抖。

楚吞嶽瞳孔猛地一縮,毫不猶豫地揮旗,三百頭披甲戰象如黑色的鋼鐵洪流,踏著硫磺火雨洶湧衝出。象鼻卷著浸透桐油的火把,劃破夜幕,熊熊火光映照著他眼底翻湧的殺意,那殺意如烈火般熾熱——這正是蘇墟塵教他的“獸攻奇策”。

年幼時,在家中的那一幕如電影般在他腦海中浮現,蘇墟塵一邊比劃一邊鄭重說道:“你要記住,日後若與漠北開戰,他們漠北人善守,戰象皮糙肉厚,配合火攻,定能撕開他們的防線。”

此刻,看著戰象如移動的堡壘般碾碎敵軍拒馬,撞散盾牌陣,楚吞嶽緊緊攥著腰間蘇墟塵贈予的兵書,嘴唇微微顫抖,低聲呢喃:“先生,我定不負所托,今日我便讓漠北軍有來無去!”

戰馬在戰象的嘶吼中驚恐地人立而起,瞬間衝散了敵軍好不容易重整的陣型。楚吞嶽望著敵軍如潮水般潰敗,緊緊握住手中長槍,那緊握的雙手關節泛白,臉上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欣慰笑容。

夜風呼嘯,卷起他的披風,蘇墟塵贈與的兵書露出一角。恍惚間,灰袍客蘇墟塵那沉穩而有力的聲音又在耳畔響起:“在棋局中,真正的布局者,至少比敵人多想十步棋。”楚吞嶽望著遠方,眼神堅定而深邃,仿佛看到了敵人的末日。

夜風裹挾著硫磺焦味掠過殘破的旌旗,楚吞嶽凝視著戰象鐵蹄下扭曲的敵屍,指腹無意識摩挲著兵書封皮上蘇墟塵刻下的暗紋。忽然,他長劍直指血色殘陽,凜冽劍氣驚飛棲在戰旗上的烏鴉:“放箭!”

十二萬大軍如精密咬合的齒輪瞬間轉動。天陣弩手同時扳動機關,萬箭撕裂夜幕的尖嘯聲中,楚吞嶽望著箭雨在半空織成的死亡之網,耳畔忽然閃過蘇墟塵的叮囑:“真正的殺招,要讓敵人連恐懼都來不及出口。”

緊接著,地陣士兵將火油傾盆而下,草原頓時化作火海,跳躍的火舌舔舐著潰逃的漠北鐵騎;人陣騎兵高舉長槍,踏著烈焰發起衝鋒,三層攻勢如絞肉機般將敵軍死死困在中央。

當漠北騎兵的馬蹄陷入泥濘時,絕望的嘶吼聲被洶湧的河水徹底吞沒。

楚吞嶽提前命人掘開的河道裹挾著鋒利的冰塊奔騰而至,這道天然屏障早在三日前便由蘇墟塵親自勘測地勢敲定。

“關門捉賊,當斷其後路。”楚吞嶽望著河麵漂浮的屍體,想起兵書殘頁上朱砂批注的戰術,眼底泛起猩紅殺意。

黎明刺破雲層時,最後一名漠北士兵在血泊中抽搐。楚吞嶽踩著嵌進泥土的彎刀走向阿骨烈,劍鋒挑起對方染血的下巴:“你以為《九九連環計中計》隻能守?”

寒光閃過,阿骨烈引以為傲的狼尾辮應聲而落。楚吞嶽居高臨下,眼神如冰刃般刺骨:“從今日起,漠北再無王朝金帳,唯有大乾鐵蹄踏過的疆土!”

話音未落,遠處傳來連綿不絕的號角聲。頭戴鷹羽冠的老者策馬而來,手中青銅號角鐫刻著漠北先祖圖騰——正是象征最高臣服的“降魔號”。

“鎮北將軍且慢!”老者翻身下馬,白發在風中淩亂如霜,“我等願獻王庭金庫,以保蒼狼血脈。”他身後,殘存的漠北貴族們紛紛將彎刀插入泥土。

阿骨烈突然瘋狂掙紮,鐵鏈撞擊聲驚飛轅門上的烏鴉:“老匹夫!我還沒死,誰敢……”

楚吞嶽玄鐵護膝狠狠壓住對方喉間,靴底碾過對方佩劍時發出刺耳的金屬摩擦聲:“你可知‘反客為主’的妙處?”

他揚手召來隨軍文書,目光掃過顫抖的漠北貴族:“即日起,漠北各部需向大乾稱臣納貢,王庭由我派副將駐守。每十戶設一哨,凡私藏兵器者,斬。”

晨光爬上他染血的披風,內甲上的北鬥七星紋在血泊中泛著冷光。

楚吞嶽彎腰拾起半卷被馬蹄踏碎的《九九連環計中計》,殘頁上蘇墟塵的字跡被血浸透,卻依然清晰——“善戰者,製人而不製於人”。

當夜,玄冰城的穹頂懸著血色彎月,鎏金王座上的楚吞嶽身披染血披風,看著漠北貴族們跪伏著獻上祖傳圖騰麵具。搖曳的火光中,他突然抬手:“且慢。”目光如鷹隼般鎖定人群裡攥緊拳頭的少年——那少年脖頸青筋暴起,眼底燃燒的仇恨與當年他立於天元城廢墟時,自己眼底翻湧的仇恨如出一轍。

“把那孩子帶來。”楚吞嶽的聲音裹著冰碴,指腹摩挲著王座扶手上阿骨烈刻下的狼頭紋,“十五年前,你父親親率鐵騎踏平天元城,將守將滿門釘在城牆上示眾。那些孩童的哭嚎聲,至今還在我耳邊回蕩。”他突然扯下少年頸間的狼牙墜,在眾人倒抽冷氣聲中擲向階下,“但草原的狼崽子不該跪著活。”

少年被押到階前時仍梗著脖子,倔強的眼神讓楚吞嶽想起蘇墟塵教他讀兵書的雨夜。

隻見他摘下玄鐵虎符,將半塊虎符拍進少年掌心:“你父親妄圖吞並大乾,落得階下囚的下場。但草原不能沒有王。”

虎符的寒意滲入少年發燙的皮膚,楚吞嶽的聲音突然壓低,“我曾在你這個年紀,帶著三十死士夜襲敵營。記住——真正的王者,要學會把仇恨熬成謀略。”

台下貴族們屏息凝神,看著少年顫抖的手指撫過虎符上的北鬥紋。遠處囚車中,阿骨烈發出困獸般的嘶吼,卻被楚吞嶽抬手打斷:“明日辰時,本將親自為你戴上可汗冠冕。但若讓我發現草原上有半根反旗……”

他突然抽出佩劍,寒光掠過少年喉間,將空中飄落的麵具劈成兩半,“這虎符就會變成你的陪葬。”

五日後,鎮北軍的玄色旌旗刺破晨霧。囚車中的阿骨烈望著楚吞嶽挺直的背影,終於讀懂了兵書殘頁裡那句批注——“攻城為下,攻心為上”。

而在王庭深處,新可汗正捧著楚吞嶽留下的《九九連環計中計》,燭火映亮書頁間朱砂寫的小字:“治大國如烹小鮮,馭蠻夷當以恩威並施。”

京城夜色如墨,楚府密室的燭火突然劇烈搖晃。楚懷瑾猩紅著眼將密信撕成碎片,信紙“北疆已定,楚吞嶽拒不合作”的殘片飄落在地。

他氣得一腳踹翻檀木凳,鎏金護甲深深嵌入掌心:‘當年就該在你母親胎裡把你溺死!’陰影中,他撫摸著牆上‘一統天下’的血字,嘴角勾起癲狂的弧度,‘既然軟的不行……’燭火驟然熄滅,黑暗中傳來機關開啟的輕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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