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體小說 > 武俠修真 > 偷聽心聲後,女帝愛我如命 > 第33章 連環扣,明暗交織與真假虛實

第33章 連環扣,明暗交織與真假虛實(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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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風裹挾著沙礫轟然撞開密室窗欞,燭火劇烈搖晃,將陸承鈞與楚懷瑾扭曲的身影投在斑駁牆麵上。

陸承鈞轉動著翡翠扳指,望著窗外翻湧的烏雲突然輕笑出聲,自嘲意味漫過喉間:“最致命的殺招,往往藏在最人畜無害的皮囊下。”

話音未落,茶盞中的漣漪層層擴散,倒映著他驟然收縮的瞳孔。

與此同時,城西碼頭已是人影攢動,兩千餘名幽冥教徒在暮色中蟄伏。

二十名教徒抬著蒙油布的兵器箱穿行其中,為首者將一封火漆封印的信箋鄭重交給劉福。

銀白月光傾瀉而下,劉福立在江畔,衣擺被江風掀起獵獵作響。

他指尖撫過嶄新信紙上未乾的墨跡,嘴角忽地勾起一抹冷笑——楚凜的親筆密令,分明是要將陸承鈞和楚懷瑾當猴戲耍。

這場精心設計的局中局,不僅能讓兩人的圍捕化作泡影,更能借他們的疏忽,達成教徒分散潛伏的目的。

遠處傳來悠長船笛,混著江水拍岸聲,而他攥緊信紙的指節已泛白。

密室之中,陸承鈞無意識摩挲著茶盞裂痕,渾然不覺自己正淪為楚凜棋盤上的提線木偶。

隔壁廂房裡,楚懷瑾怒不可遏,鐵甲護腕重重砸在檀木案上,鎏金酒盞中的殘酒飛濺而出:“周烈!即刻回營點齊五千精銳,子時前務必包圍城西流民營地!若再讓楚凜逃脫,軍法處置!”

他眼底燃燒著殺意,卻不知自己的每一步,都在楚凜的算計之中。

“末將遵命!”周烈單膝跪地,腰間玉佩與青磚相撞發出清越聲響。

他起身疾步退出密室,腳步聲在回廊裡漸行漸遠。而暗處,楚凜早已備好戲台,就等著看這兩位權貴重演一出被戲耍的鬨劇。

夜晚的風夾著沙塵呼嘯而過,丞相府內,陸承鈞和楚懷瑾低聲密談,話語透過窗欞傳了出來。暗處的裴硯舟手捧茶盞,立在拐角處,表麵上垂著眼品茶,耳朵卻努力捕捉著每一個字。

裴硯舟站在廊下,垂眸盯著手中冒著熱氣的茶盞,眼中閃過一絲暗芒。就在昨天,他收到了幽冥教的密信。信上沒有署名,但其中暗藏的“連環扣”標記,隻有幽冥教長老級彆的人物才能看懂,而這正是楚凜依照《問鼎六策》設下的指令。

此時,藏在裴硯舟袖口的青銅哨子,正等待著發出幽冥教的暗訊。

至於楚懷瑾一門心思要除掉楚凜,全是因為自家女兒和攝政王大公子楚霄有婚約。在他盤算裡,隻要楚凜一倒,楚霄就能順理成章成為攝政王世子,女兒也能跟著水漲船高。

另一邊,攝政王四公子楚煜和陸承鈞的女兒自小感情好,婚期都快定下來了。按說陸承鈞該和楚懷瑾聯手對付楚凜,可他偏不。這事得從楚煜的生母蘇姨娘說起——早年她隻是楚凜母妃身邊的通房丫頭,楚凜母妃病逝後,她負責照顧年幼的楚凜,一來二去被攝政王楚蒼瀾看上,生下了楚煜。

楚凜把楚煜當親弟弟撫養,兩人感情極深,楚煜自然不可能參與任何害他的勾當。陸承鈞又是出了名的女兒奴,生怕攪進紛爭破壞女兒的婚事。因此,他表麵上配合楚懷瑾,背地裡卻悄悄和楚凜有往來,在兩方勢力間遊刃有餘,堪稱老謀深算。

然而楚凜並不知道,丞相府裡潛伏著一枚極深的暗子——師爺裴硯舟。這枚蟄伏了二十年的棋子,早在收到密信的瞬間,就依照蘇逸所著的《問鼎六策》展開布局,將所有人都引入了一個環環相扣的致命棋局。

這場看似是楚懷瑾與陸承鈞聯手圍殺楚凜的行動,實則是楚凜反客為主,依照《問鼎六策》裡“明暗交織”和“真假虛實”的計策設下的連環局。

他故意放出風聲,稱劉福率領兩千教徒在城西碼頭集結,再利用丞相府內的奸細推動消息傳播。

而真正的殺招藏在城東外圍:隻要周烈不調走駐守的五千精銳,幽冥教數百骨乾就無法潛入。一旦骨乾順利進入,那兩千教徒才能真正發揮威力,否則不過是一盤散沙。

周烈領命率隊離去後,裴硯舟的指尖微微發顫,隨即一聲青銅哨響劃破寂靜的夜空。城郊破廟內,劉福猛地一腳踹開兵器箱,鐵劍碰撞發出的聲響驚飛了梁上夜梟。“楚懷瑾的人要來了!“

他扯開衣襟,露出猙獰的狼頭刺青,高聲喊道,“按連環扣計策行動!從密道分散撤離,故意留下些破綻,引他們上鉤!“

子時三刻,周烈的鐵騎踏著月光趕到城西碼頭,隻看到空蕩蕩的場地。殘破的黑幡在風中獵獵作響,淩亂的腳印延伸向暗處。

周烈下意識握緊韁繩,忽然感覺懷中虎符不對勁——仔細一看,虎符邊緣不知何時多了一道新鮮刮痕。但他並不知道,這正是《問鼎六策》中“以逸待勞“計策裡暗藏的挑釁。

突然城西碼頭的夜風裹挾著血腥味撲麵而來,周烈下意識握緊拳頭。遠處破廟方向傳來烏鴉撲棱的聲響,驚得他後頸一陣發涼。

就在這時,一道踉蹌的身影從巷口跌跌撞撞衝出來,兩名侍衛架著一名重傷的守衛闖入馬隊。

守衛鎧甲縫隙滲出暗紅血跡,斷裂的鎖鏈還纏在鐵護腕上,劇烈咳嗽著吐出帶血的泡沫:“將軍!東城東防線失守了!您剛調走五千精銳,一群使彎刀的黑影就翻牆殺了進來!兄弟們拚了命抵擋,可“話未說完,他膝蓋一軟癱倒在地。

周烈揪住守衛衣領仔細查看,發現這人後背並無刀傷,右腿卻有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顯然是倉皇逃跑時摔進荊棘叢留下的痕跡。

看著眼前的慘狀,他如夢初醒,這才意識到自己率領五千精兵趕赴城西的每一步,都正中楚凜下懷。

因為兵力大量抽調,原本固若金湯的城東防線變得空虛,早被幽冥教骨乾抓住機會,撕開了一道致命缺口。

記憶如潮水般突然湧來,周烈想起出發前特意留下十二名親信守衛營帳,還反複叮囑“若有異動,鳴金為號“。可此刻城東方向一片死寂,唯有遠處傳來若有若無的金鐵交鳴聲。他瞳孔猛地收縮,腰間虎符硌得生疼——那些城西營地裡故意留下的淩亂腳印、殘破黑幡,根本就是引他上鉤的誘餌!自己率五千精兵奔赴城西的每一步,都正中楚凜下懷。因為兵力的抽調,城東防線的空虛早已被幽冥教骨乾撕開一道致命缺口。

暗處中,楚凜望著周烈策馬遠去的狼狽背影,唇角勾起一抹誌得意滿的冷笑。然而他並不知道,這場看似天衣無縫的情報布局,實則仍在蘇逸的掌控之中。

二十多年前,蘇逸便已開始暗中籌謀,步步為營布下龐大棋局。直到幾日前,他將《問鼎六策》鄭重交到楚凜手中,字字沉聲道:“務必熟讀參透,以防他日之用。”看似是助力楚凜的謀略寶典,實則是推動這盤大棋的關鍵落子。

正如書中所言:“真假虛實交錯,明暗雙局並行”。每個人都以為自己是執棋者,殊不知早已淪為他人棋盤上的棋子。如今最後一顆棋子歸位,整個布局形成完美閉環,所有人都已深陷蘇逸精心設計的遊戲人間之局,再無逆轉的可能。

周烈拖著灌了鉛似的雙腿邁進營帳時,東方已泛起魚肚白。鎧甲縫隙滲著血痂,那是方才搜尋時被荊棘劃破的傷口。他望著楚懷瑾案頭燃儘的燭台,喉間湧上苦澀——整整一夜,兵卒們翻遍城西街巷,連楚凜的衣角都沒摸到。

“廢物!“楚懷瑾將早朝帶回的奏折狠狠砸在地上,龍紋硯台被震出細密裂痕,“本將軍原以為你能戴罪立功,就換來這種結果?“

周烈撲通跪地,額頭貼著冰涼的青磚:“將軍曾言,若再讓楚凜逃脫“

“還敢提!“楚懷瑾一腳踹翻矮凳,玄色官袍在晨風中獵獵作響,“去刑場領二十鞭刑,即日起降為百夫長!“他轉身抓起案上的密報,紙頁被攥得簌簌發抖——本指望今早呈上楚凜通敵證據,借女帝之手永除後患,誰料竹籃打水一場空。

烈日當空,雲層鑲著金邊。校場上幾百道身影被陽光鍍成剪影,甲胄反光細碎。熱浪扭曲著空氣,士兵們滴落的汗珠墜在滾燙泥土上,轉瞬蒸發。楚懷瑾緊攥著空蕩蕩的密報,氣得咬牙切齒,突然扯下腰間玉帶:“備馬!本將軍倒要看看,楚凜那瘸子到底把人藏到哪去了!“

攝政王府內,楚凜半倚在檀木輪椅上,蒼白手指慢悠悠撥弄著鎏金香爐。忽聞門外馬蹄聲驟響,他唇角勾起一抹極淡的笑,將案上密函塞進袖中——那是幽冥教送來的最新捷報。

“楚懷瑾,你這副吃癟的模樣倒是少見。“楚蒼瀾慢條斯理地端起茶盞,目光似笑非笑地掃過撞開廳門的將軍,“正巧,本王正要與你商議霄兒和令愛的婚事。下月十八,黃道吉日,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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