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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賈詡來信(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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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賈詡來信

公元194年冬,許昌城內寒風凜冽,太守府那隱秘的密室之中,氣氛凝重得仿佛能擰出水來。

曹洪滿臉憂慮湊近曹操,急切說道:

“堂哥啊,如今東方勇在鄴城所擁軍力,竟是你的三倍之多!

若是他另有異心,咱曹家可就危在旦夕,萬劫不複了啊。”

夏侯惇一臉憤懣附和道:

“此人做事簡直荒誕不經,任用女子為官,還迎娶夷狄公主,這般行徑,實在是對禮法的肆意踐踏。”

曹操微微皺眉,神色嚴峻,緩緩說道:

“孤又何嘗不晝夜難眠,忌憚東方勇起兵謀反?

可你們想過沒有,倘若他真有個三長兩短,你們之中,又有誰能敵得過呂布所率的並州軍?

又有誰能平息青徐之地士人的滿腔怨恨?”

程昱微微躬身,目光中透著憂慮,說道:

“主公既然不願采用毒殺之法除去東方勇,可如今冀州之地,眾人隻知有東方勇,卻不知主公您的威名與恩德啊。”

曹操微微眯起雙眼,沉聲道:

“即便你們心裡想著要除去東方勇,在孤在世之時,你們絕不可輕舉妄動。

否則,這等行徑隻會讓天下人唾棄我曹家,視我們為不義之徒,使我們陷入萬劫不複之地。”

夏侯惇一臉憤然,忍不住說道:

“難道主公百年之後,我曹家辛苦打下的天下,就要白白歸了東方勇這個賊子不成?”

曹操神色凝重,在許昌那幽靜的秘閣之中,對著夏侯惇吐露了一番肺腑之言:

“東方勇啊,就好似孤親手養大的一條惡犬。

起初,他倒是幫孤狠狠咬走了袁紹、呂布這些勁敵,可如今,他竟已成長為一頭凶狠的惡狼。

孤眼下還需要他在北方充當屏障,以此嚇退袁紹、公孫瓚之流。

然而,這頭惡狼實在令孤憂心忡忡,就怕他哪天突然回頭,一口咬斷孤的咽喉。

不過你也莫要著急,等到天下徹底平定的那一日,便是這條惡犬該被送入屠宰場的時候了。

到那時,孤會親自給他戴上‘謀反’這頂帽子。”

郭嘉微微思索對曹操說道:

“曹公,您這是打算效仿漢高祖誅殺韓信之舉嗎?

可您想啊,若不是東方勇在並州、冀州大力推行屯田之策,使得糧草充裕,如今我軍士卒怕是麵黃肌瘦,連刀都難以穩穩拿起,又何談征戰天下呢?”

曹操神色冷峻緩緩說道:

“若東方勇在統一天下之後,能夠安分守己,安心做個文官,我曹家必定不會虧待他,封侯拜相,封他為冀州牧,授予丞相之位,皆不在話下。

但倘若他不知好歹,不識時務,妄圖覬覦我曹家的天下,那就休怪我曹家心狠手辣。”

曹洪滿臉急切與不解,對著曹操說道:

“主公,咱們為何要留著東方勇這個禍患呢?

如今把他殺了豈不是一了百了?一旦除去他,冀州、並州、青州、徐州,這些地方不就儘歸我軍,如同探囊取物一般容易嗎?”

曹操麵色一沉:

“不必再說!

你們若是眼紅嫉妒東方勇,就拿起兵器,到戰場上真刀真槍地去拚殺。

但你們捫心自問,你們誰能打得過呂布?又有誰能戰勝華雄?

況且,青州、徐州之地,大多是東方勇姻親故舊的地盤。

一旦此時殺了他,孔融和陶謙若是趁機起兵,以我軍目前的狀況,兵力必定折損七成以上。”

夏侯惇一臉憂慮:

“孟德,你看東方勇行事這般激進大膽,若是日後我曹家稱帝,到時候咱們該如何應對他呢?”

曹操微微眯起眼睛,緩緩說道:

“東方勇不過是如同商鞅、吳起之類的人物罷了,無需太過忌憚。

雖說他對士族采取了整治之舉,但這對我曹家而言,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曹操目光冷峻地掃過眾人,沉聲道:

“你們若一心想著除掉他,那就等我百年之後再動手。

我絕不允許後世之人,看輕我曹孟德!”

郭嘉微微欠身,神色恭敬地問道:

“主公,袁紹派來了使者,不知您對此作何打算?”

曹操神色不屑,冷哼一聲道:

“東方勇雖出身寒門,其種種作為或許會影響我曹家在士人中的風評,但袁紹又算得了什麼?

不過是行將就木、如同塚中枯骨一般的人物罷了。”

曹洪麵露焦急之色,還欲再言:

“可是堂哥……”

曹操抬手打斷曹洪,說道:

“我怎會輕易將東方勇這等可用之人除掉,從而便宜了袁紹那等無能之輩?

我命你即刻前往兗州,全力整理軍備,密切防範東方勇起兵謀反。

今日就到此為止,散會!”

此時,在鄴城太守府內,東方勇打開信件,發現竟是賈詡所書。

信中寫道:

“東方勇老弟,彆來無恙啊?遙想昔日,你我同在董太師帳下,時常飲酒作樂,縱論古今兵法之得失,當真是暢快至極。

隻可惜,李傕、郭汜這兩個庸碌蠢材,實在難稱明主。

如今這世道,皇宮已然破敗不堪,天子更是軟弱無能,我賈詡竟連飽腹都成問題。”

賈詡在信尾又續寫了幾句:

“倘若東方勇老弟你還念著我賈詡,不妨來長安與我一會。

我這兒有至關重要之事,非得當麵與你相商不可。”

就在東方勇專注看著賈詡信件的當口,漢武帝劉徹的陰魂悄然出現在他身旁,對著其他漢帝的陰魂品評起東方勇來。

劉徹滿臉慍色,語氣中滿是憤懣:

“堂堂七尺男兒,竟憑借婦人手段來謀劃大事。

朕尚且懂得憑借大漢國力去壓製匈奴,他竟然娶夷狄公主安定北方。”

光武帝劉秀的陰魂趕忙飄至漢武帝身旁,輕聲安撫道:

“武帝陛下,你我如今已不在人間,不過是這世間的過客。

東方勇究竟如何行事,且看他自己如何抉擇吧。咱們即便有心,終究也不便過多乾涉。”

漢靈帝的陰魂滿不在乎地嘟囔道:

“哼,不就娶了個夷狄公主嘛,想當年我劉宏娶的女人,可比他多了去了。”

漢武帝和光武帝的陰魂聽聞,頓時氣得氣血上湧。

隻見漢武帝陰魂一個箭步上前,伸手揪住劉宏的衣領,怒目而視:

“都是你這小子昏庸愚蠢,把大漢江山攪得烏煙瘴氣!”

說罷,一把將劉宏甩給光武帝陰魂。光武帝陰魂也毫不留情,一邊動手揍,一邊罵道:

“若不是你胡作非為,我大漢何至於淪落到如今這步田地!”兩人你一拳我一腳,輪流對著劉宏的陰魂一頓暴揍。

揍完後,漢武帝陰魂餘怒未消,惡狠狠地說道:

“一會兒就把你帶到長安太廟,罰你在那兒好好跪著反省。”

東方勇仔細讀完賈詡的信後,當即便吩咐陳宮:

“公台,速為我準備一萬私軍長槍兵,讓他們喬裝成冀州商隊。”

陳宮領命,恭敬問道:

“主公,可是有何安排?”

東方勇將信件遞給陳宮,說道:

“賈文和邀我前往長安敘舊,還說有要事相商。”

陳宮瀏覽完信件,略作思忖後說道:

“主公放心,私軍一年所需的糧食與盤纏,我已為主公妥善備好。

即便賈詡此次彆有圖謀,這一萬勇士也定能護佑主公平安無虞。”

東方勇對陳宮說道:

“我此番前往長安,鄴城的防務便全權交予你了。

另外,記得把董白、董旻接到鄴城,為他們妥善安置宅院。”

陳宮心領神會:

“主公,您是不是擔憂自己萬一在長安遭遇不測,曹操會趁機對董白下手?”

東方勇微微點頭:

“畢竟董白是罪人之女,如今身邊勢單力薄,我實在放心不下。”

陳宮躬身回稟:

“主公放心,您的諸位妻妾,皆已在鄴城各自單獨安排了宅院。”

東方勇聽聞,滿意地點點頭:

“甚好,如此一來,我前往長安之際,便無需擔憂她們因彼此看不順眼而發生爭執扭打之事了。”

東方勇率領著那一萬私軍,精心偽裝成商人模樣。

隊伍中,駱駝與馬匹有序前行,一行人浩浩蕩蕩地渡過黃河,朝著長安進發。

這一番舉動,很快便驚動了曹操。

曹操聽聞消息後,即刻喚來許褚,神情嚴肅地吩咐道:

“許褚,你即刻帶領一萬騎兵,前往洛陽附近待命。

待東方都督返程之時,務必接應他,切不可讓他遭遇任何歹人襲擊。”

許褚領命,聲音洪亮地應道:

“是!”

言罷,便領命而去,點齊兵馬。

曹操微微眯起眼睛:

“東方勇的家眷都還留在鄴城,料想他也不會輕易去投靠李傕那等小人。”

郭嘉思索片刻後說道:

“如今我軍在北方的局勢,還離不開東方勇。

主公,依我之見,還是暗中派遣一些細作,悄悄跟著他為好,以便隨時掌握他的動向。”

曹操略作沉吟:

“好,就依你所言。

交給奉孝去安排,務必謹慎行事,不可露出半點馬腳。”

東方勇率領著一萬私軍,一路長途跋涉,曆經風雨。

眾人風餐露宿,日夜兼程,穿越山川河流。

當他們終於趕到長安城時,時間已然悄然來到了公元195年的春天。

東方勇一見到賈詡,二話不說,徑直在賈詡的住所,令人搬來滿滿一箱珠寶。

他滿臉關切地說道:

“文和兄,這些日子想必受苦了。

此番特意喚我前來,必定是有萬分緊急之事吧?”

賈詡看著東方勇,臉上浮現出一抹複雜的神情,輕輕搖頭笑道:

“勇弟啊,你還是如往昔一般單純可愛。

你瞧瞧如今這長安城,李傕這等蠢笨之人,絲毫不顧百姓死活。

這長安城裡的坊市,竟比董太師當權之時還要破敗不堪呐。”

東方勇感慨地說道:

“想當年董太師在位,雖說為人殘暴,可長安城依舊繁華,各地商賈雲集。

哪像如今,文和兄竟落魄至此,連衣服上都打起了補丁。”

賈詡滿臉無奈,苦笑著抱怨:

“李傕這蠢貨,定下的稅賦重得離譜,現在我連老弟你當年請我喝的葡萄酒,都沒處弄去了。”

東方勇目光灼灼地看著賈詡:

“文和兄,依我看,你所憂慮的,恐怕不單單隻是手頭拮據這麼簡單吧。”

賈詡微微一歎:

“勇弟,如今天子落入李傕之手,飽受屈辱,我賈文和雖身處亂世,卻也是個心懷忠義之人,又怎能坐視不管。”

東方勇似笑非笑地問道:

“文和兄,聽你這意思,難道是打算效仿王允,也對李傕施個美人計不成?”

賈詡麵露不屑之色,冷哼一聲道:

“王司徒不過是個心胸狹隘、見識淺薄之人。

他那早已過時的計謀,又如何能救得了當今聖上,實非長遠之策。”

東方勇當即對著賈詡躬身下拜,誠懇說道:

“文和兄,此番竟是為天子之事,特意召我前來長安,勇深感敬佩,請受我一拜。”

賈詡趕忙伸手相扶:

“忠君愛國,本就是我等身為大漢臣子,對天子陛下應儘的赤誠之心,實乃分內之事。”

在賈詡的宅第之外,東方勇那一萬私軍已然不著痕跡地偽裝成了路人與商販,悄無聲息地在周邊潛伏布防。

他們看似各自忙碌,實則眼神警惕,時刻留意著四周的風吹草動,一旦察覺到任何不對的情況,便會毫不猶豫地衝去營救主公。

而在不遠處,郭嘉喬裝打扮,小心翼翼地尾隨至此。

他目光如炬,緊緊盯著東方勇等人的一舉一動,嘴角微微上揚,輕聲自語道:

“東方勇此人,心思縝密得如同一隻狡黠的狐狸,倒真是有趣。

若是你與賈詡膽敢對曹公不利,那就休怪我行事心狠手辣,毫不留情。”

賈詡宅第內,

東方勇迫不及待問道:

“文和兄,如今陛下境況究竟如何?”

賈詡微微皺眉,卻又稍顯寬慰地說道:

“說來也巧,如今李傕與郭汜這二人,一門心思隻顧著彼此爭鬥廝殺,反倒無暇他顧,聖上與一眾臣子們,暫且還算安全。”

東方勇毫不猶豫地說道:

“文和兄,既然是為陛下儘忠效力,不知需要我具體做些什麼,儘管吩咐便是。”

賈詡目光深沉,緩緩說道:

“勇弟,你要清楚,一旦我們決定離開長安,前路必定荊棘密布,會遭遇諸多難以預料的艱難險阻與重重阻撓。

你先回去仔細整理好隨身物品與兵器,待一切準備妥當,再來尋我商議。”

東方勇潔地回應:

“明白。”

言罷,便準備轉身離去。

東方勇從容地邁出賈詡的宅邸,早已在外等候多時的千夫長劉虎立刻快步迎上前去。

劉虎一臉關切與忠誠:

“主公安然無恙就好,倘若那賈詡膽敢對主公心懷不軌,有所不利,我等定叫那賈府上下雞犬不留,徹底覆滅!”

東方勇微微點頭,旋即壓低聲音說道:

“這幾日,你安排人手去采購一批物資。切不可被李傕、郭汜兩個逆賊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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