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人……還真是絲毫不客氣。
宮冽瞥了窗外的傅寒川一眼,饒有興味道:“傅寒川?你是他的舔狗女朋友,盛晚晴?”
盛晚晴靠在身後的座椅,沒搭腔。
“盛小姐這是又開始跟傅總鬨分手?我聽說你成功成為傅總女朋友後,鬨過十多次分手,最後都跪舔著傅總複合?”
宮冽難得有八卦的心思,一邊開車,一邊問盛晚晴。
盛晚晴掀起眼皮,語氣不善道:“這麼八卦?你不會除了開網約車這個職業外,還是狗仔吧?”
宮冽直接被盛晚晴的話噎住了。
他被當做免費司機就算了,竟然還被一個女人懟的說不出話來。
“你坐到我的衣服了。”
盛晚晴見宮冽沒在八卦,她心情煩躁靠在身後的座椅,腦袋正想往一旁靠的時候,耳邊傳來一陣低沉清冷的嗓音。
盛晚晴猛然睜眼,下意識扭頭,這才看到自己身側竟然還坐著一個人:“抱歉。”
盛晚晴收拾好心情,挪動著身體,將壓對方的衣服給放出來。
厲北堂望著自己被壓的滿是褶皺的衣服,俊美的臉蒙上一層寒意。
狹小的車廂,氣壓一下降低。
前排開車的宮冽,忍不住哆嗦了下身體,而盛晚晴也意識到厲北堂的不悅。
她非常識趣掏出兜裡唯一的一張銀行卡。
這張銀行卡,還是傅寒川送她的的生日金,裡麵有一百萬。
“隨便刷,應該夠陪你一套衣服。”
厲北堂瞥了眼盛晚晴遞過來的銀行卡,直接沉默扭頭沒理盛晚晴。
盛晚晴見對方這麼高冷,也沒強迫,隻是將銀行卡放在他身側,淡淡說道:“卡裡有一百萬,你這身衣服是澳大利亞設設計大師朵拉的孤品羊絨西裝,價值一千萬,一百萬用來熨燙,足夠了。”
“看不出來,你對服裝挺有研究?這澳大利亞大師朵拉設計的孤品你竟然能一眼看出來。”
在厲北堂打量盛晚晴的時候,宮冽也忍不住好奇看向盛晚晴。
盛晚晴偏頭看向窗外,漆黑的眸子蕩漾著一層恍然之色。
“因為有一個人,很喜歡朵拉的設計圖,朵拉每一次的設計款,他都會收藏起來。”
她的聲音很輕,可厲北堂還是聽到了。
他感受到了盛晚晴此時悲愴的心情,一股莫名悲傷將盛晚晴籠罩。
盛晚晴口中的人?難不成是傅寒川?
他有這麼高的品味?
“我就在這裡下車。”宮冽臉皮抽了一下,聽話將車子停在傅寒川的住所。
盛晚晴打開車門,將包裡的現金全部給宮冽。
“車費。”
盛晚晴利落說完,徑自往彆墅裡麵走。
宮冽捏著一疊現金,回頭看向厲北堂,卻見一向穩如泰山,對任何事情都漠不關心的厲北堂,此時卻盯著盛晚晴的背影沉思。
“盛晚晴長得倒是挺漂亮,奈何是戀愛腦,她追傅寒川的事情,整個圈子的人都知曉。聽說為了討好傅寒川,她自願當薑彤的血庫供養薑彤的病,你說這女人是不是腦子有病啊?”
“開車,回厲家。”
宮冽的嘟囔厲北堂並未理會,合上深邃的鳳眸,聲音冷淡命令。
得,又一個命令自己,將他當司機的人。
盛晚晴回到彆墅,看了眼生活了五年的住所,腦子裡不由自主浮現出這五年來,跟傅寒川的點點滴滴。
為了成為傅寒川身邊的女人,她用儘手段,耍儘了心思。
她可以每天像個貼身保姆一樣照顧傅寒川的生活起居,在傅寒川喝醉酒的時候,過去接傅寒川回來,甚至幫傅寒川擋酒,被傅寒川羞辱蔑笑,她都用微笑回應。
她以為自己守著的是自己的愛人,到頭來,她卻成了笑話。
“真是一腔真心喂了狗。”
盛晚晴捏著額頭,收拾好情緒後,立刻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
她在傅寒川彆墅的東西其實很少。
除了一些重要的證件外,便沒有其他。
收拾好證件後,她看到梳妝台上傅寒川送她的珠寶項鏈。
雖然傅寒川隻是將她當舔狗和血庫,倒是不吝嗇。
當傅寒川的私人保姆五年,報酬還是要拿點,她盛晚晴也從不是吃虧的人。
盛晚晴當即給二手店打電話讓他們過來將這些珠寶收走。
很快珠寶店的人便過來,清點鑒定後,將錢打給了盛晚晴。
收到錢的盛晚晴,正準備將衣櫃裡的奢侈品包包,鞋子,衣服之類的也一起賣掉之際,手機卻在這時響起。
盛晚晴剛劃開接聽鍵,便聽到傅寒川焦灼憤怒的低吼。
“盛晚晴,限你十五分鐘內馬上給我趕到醫院給彤彤抽血,聽到沒。”
盛晚晴蹙眉將手機拿遠一點。
“傅寒川,我跟你分手了,少在這裡命令我做事。”
“盛小姐,你彆跟寒川吵架,都是我不好,害你們兩人鬨矛盾,我真是罪該萬死。”
盛晚晴話剛落,薑彤嬌弱可憐的嗓音從電話那頭響起。
她以前沒將薑彤那些白蓮花手段放眼裡,是顧及傅寒川。
但現在,嗬!
“那你就去死,跟我說這麼多做什麼?”
盛晚晴不客氣反懟,直接將薑彤後麵想說的話直接給噎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