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晴,我已經調查清楚,你男盆友心臟移植的對象不是傅寒川,而是姓厲……其他的還在調查。”
窗外雷雨交加,正在彆墅臥室內的盛晚晴穿著白色長裙,臉色浮白看著窗外淅淅瀝瀝的雨,聲音嘶啞問:“你……說什麼?”
“我將資料發你手機,看到資料你就明白了。”電話那頭的男人歎了口氣,掛了電話。
大約五秒左右,盛晚晴的手機收到一份資料。
她慌亂點開資料,在看清楚上麵的內容後,盛晚晴渾身的血液在一瞬間凝固。
“不是……顧崢……心臟不是顧崢的……”
錯了,全部錯了。
五年前她為了守著愛人的心臟,主動舔上傅寒川,成為帝都人人嘲笑的巨型舔狗。
眾人都說盛晚晴愛慘了傅寒川,愛到沒有自我,沒有自尊,愛到恨不得成為傅寒川的掛件,一天二十四小時貼在他身上。
每次鬨脾氣喊分手,不到兩天乖乖求複合。
天底下的情侶,誰都可能分手,唯獨她盛晚晴不會。
可現在她卻發現她是最可笑的那個。
“彤彤病情加重,現在跟我去醫院給她輸血。”
盛晚晴將雙手舉過頭頂,纖細的身體佝僂著劇烈顫抖,這時,門被人粗暴推開,一身黑色西裝的傅寒川,以命令的口氣對著盛晚晴命令。
盛晚晴猛然抬起頭看著門口的男人。
被淚水浸濕的雙眸,在此時,顯得格外的破碎惹人心疼。
傅寒川愣了兩秒,快速回神後接著吩咐:“少玩點這種把戲,快點。”
他以為盛晚晴在跟自己玩欲擒故縱的把戲,眼底滿是不屑,上前一把拽住盛晚晴的手腕下樓。
盛晚晴一動不動,仿若失去靈魂的布偶。
“我說過安安分分當彤彤的血庫,我就讓你待在我身邊,給你一個女朋友的名分,彆總是跟玩不入流的小把戲。”
車上,傅寒川繃著臉坐在盛晚晴身側,對著她警告。
她不在乎薑彤和傅寒川什麼關係,因為她愛的人不是傅寒川。
她愛的人為了救她,死在了一場車禍中。
死後,他的心臟遵從意願捐獻了出去。終於打聽到心臟移植給了誰。
所以才來到了傅寒川身邊。
因為,她不想讓愛人的心臟以後會愛上彆人。
可現在卻告訴她,她找錯人了。
盛晚晴不語,視線卻落在傅寒川心臟的位置,幽幽問:“傅寒川,五年前,你移植的心臟 ,捐獻者姓什麼?”
傅寒川蹙眉看向盛晚晴不悅:“姓商,你問這個做什麼?”
盛晚晴的心仿佛被人淋了一層雪水。
她低喃:“我知道了,你不是他。”
“傅寒川,我們分手吧。”
盛晚晴的話,傅寒川並未聽清楚,隻聽到她說了句模糊的話,還不等他反應,盛晚晴卻忽然開口提分手。
“錢不夠?還是又看中了什麼?”
傅寒川壓根沒將盛晚晴提分手這件事當回事,隻以為盛晚晴又跟從前那般抽風撒嬌,語氣平靜問盛晚晴。
盛晚晴聲音嘶啞道:“什麼都沒看中,就單純想跟你分手,我舔了你五年,你也隻是將我當你的舔狗跟班,對我沒半分感情,挺沒意思的。”
傅寒川挑眉:“你不是說要當我一輩子的舔狗?我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彤彤的身體還需要你的血,彆在跟我胡鬨,一會我給你轉五千萬,想買什麼便去買。”
他毫不在意的話,讓盛晚晴的臉色一寸寸泛著寒意。
他不是顧崢,她何必守著?
“她的死活,跟我有關係?”
盛晚晴垂在身側的手,用力掐緊大腿的位置。
女人滿臉不屑看向傅寒川譏笑。
傅寒川頭一次聽盛晚晴用這麼犀利的口氣跟自己說話,當即冷了半張臉。
“盛晚晴,你說的什麼話?”
“停車。”
盛晚晴並不想跟傅寒川解釋,直接讓司機停車。
司機一臉緊張看向傅寒川。
傅寒川眯眼,拽住盛晚晴的手腕嗬斥警告:“盛晚晴,彆跟我鬨,否則……”
“我說,分手,你不舍得嗎?”
盛晚晴曾經看向傅寒川的眼神,滿是癡迷和溫柔,可現在盛晚晴的眼神,要有多冷漠就有多冷漠。
傅寒川從未被盛晚晴這麼看過,他鐵青著臉警告:“不就是昨天沒陪你看電影?現在還跟我鬨脾氣來了?盛晚晴,你要想清楚,這次你在跟我鬨分手,我可不會跟以前那樣在跟你複合。”
盛晚晴不語,隻是用裡甩開傅寒川的手,眼神淡漠對著司機嗬斥:“還不停車。”
司機被嚇到,一個緊急刹車,將車子停下。
“再見。”
車子停穩後,盛晚晴從車上下來,語氣冷漠丟出兩個字便要離開,傅寒川哪裡能讓盛晚晴離開,拽著她的手要將她拖回去。
畢竟薑彤還等著盛晚晴的血救命。
盛晚晴不耐抬起腳踹到傅寒川身上後,趁著傅寒川疼痛難當之際,直接往路邊停放的一輛黑色豪車走去。
“麻煩送我去這個地址,車費加倍。”
她利落打開車門坐上車後,用手機打出傅寒川住所地址給對方。
她要回去收拾東西走人。
宮冽臉抽了一下,下意識看了一眼後座,蹙眉道:“小姐,我這輛車並不是……”
“盛晚晴,你他媽的給我下車,醫院打電話說彤彤的情況不好,你現在馬上給我……”
“聒噪。”
傅寒川怒衝衝撲到車窗拍打窗子要將盛晚晴拽出來。
盛晚晴怒了,直接升上車窗,再次將目光看向宮冽。
“五倍價格,開車,快點。”